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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当太后还是公主?

大庆朝臣强主弱,丞相张韬之野心勃勃,随时准备造反。 原主是丞相嫡女,十七岁嫁给十四岁的皇上,成为国母,权臣之女,表面看着满身荣耀,实则两面不讨好。 太后和皇上担心自己哪一天被丞相给杀了,辅佐幼儿上位,挟天子令诸侯,所以给原主下了绝子药。 丞相父亲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担心原主胳膊肘往外拐,对原主并不信任。 但也没少挑拨原主和皇上的关系,利用原主给皇上下药。 在这个时代,嫁人了之后,都是以夫为纲,原主对皇上也怀着期待,希望夫妻二人能携手共进,但得知皇上给她下绝子药后,就会皇上失望,并正式参与谋反。 最后,原主成功了,将皇上毒死了。 没有继承人,皇室宗族也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张韬之一手遮天,行窃国之事。 张韬之登基之后,原主从皇后变成了公主,被赶出了坤宁宫,关在冷宫中两年。 直到敌国来犯,张韬之将原主送到敌国和亲,原主死在半路,再次挑起战争。 也因此,原主被迫背上祸国殃民的黑锅。 …… “皇后娘娘,皇上喝多了,还请您多担待。” 一个四五十岁的嬷嬷将皇上送回来,满脸的歉意,张姗看皇上也不是装的,挥挥手,就让人出去了。 “小姐,皇上这不是在欺负人嘛?这事一定要告诉老爷。” 桃红满脸的不高兴,老爷权侵朝野,桃红觉得自家小姐根本就不用害怕皇上,更不用委屈自己。 张姗摆手,她现在这个身份,实在尴尬,作为双方的桥梁,但双方都不信任她。 “皇上累了,去找几个小太监给皇上洗漱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桃红正要出门,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福子就进来了,“参见皇后娘娘,这差事就交给奴才吧,就不劳烦两位姐姐了。” 桃红柳绿下意识看向张姗,张姗点头示意后,两人才将皇上交给小福子。 小福子带着皇上下去洗漱后,张姗从袖口拿出一个瓶子,“皇上喝多了,今晚怕是醒不过来了,那就让他安心的睡吧。” 翅膀都还没长成,就学被人给她下马威,这个小皇帝实在沉不住气。 桃红接过瓶子,往外走去。 而张姗,坐在梳妆台前,让柳绿拆解头上的凤冠,动了动脖子。 “皇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是皇上班回来,就说本宫在沐浴。” 柳绿没有问张姗要去干什么,她习惯的听话。 张姗消失在黑暗里。 张韬之是权臣,大庆朝最有权力的官,但在某些地方,他还是管不了的。 比如镇远大将军府。 镇远大将军掌管二十万大军,镇守边关,张韬之的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边关。 但镇远大将军府人丁凋零,到这一代就只剩下在外领兵的老将军,而在京中游手好闲的小少爷沈之衡。 张姗的目标就是沈之衡。 张姗选沈之衡,不是因为将军府忠君爱国,而是老将军也早有了反意,先帝害死了他那么多儿子孙子,又养废了他的小孙子。 一直用命守护大庆朝的老将军心中难免没有怨气。 既然小皇帝不想要孩子,她也不勉强他。 左右这天下也不只有他一个能生孩子的男人。 沈之衡在花楼里,听着小曲,喝着小酒,一脸惬意。 突然,包间里的灯灭了,沈之衡只感觉到一股阴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叫,就被掳走了。 半炷香时间,沈之衡被带进了一个小院,被狠狠甩到地上。 只见月光下,一个红衣女鬼歪着脑袋,看着他,“鬼……仙姐姐,有话好好说,我从没害过人,也没欺负过女孩子,姐姐明鉴啊~” 张姗再次伸手,将人丢进水里。 此处有温泉,沈之衡泡在水里,一声都不敢吭。 “洗干净!” 在“女鬼”的注视下,沈之衡解开衣服,沉在水里,水汽朦胧,但他却是吓得不敢吱声。 是不是洗干净了就上桌? 他不想死,洗慢一点,就死慢一点。 沈之衡慢慢吞吞的,张姗看时间,担心小皇帝回寝殿了,便不想再跟沈之衡浪费时间了。 沈之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到女鬼在岸上脱衣服,顿时被吓得不敢动了。 莫非女鬼想要跟他来个鸳鸯浴? 张姗刚下水,就看到沈之衡想要爬上岸,伸手一捞,将人拉了回来。 “你你你……你要干嘛?” “采阳补阴!” 沈之衡:“!!!” 水汽弥漫,白浪翻滚…… 完成采补的张姗穿上衣服,离开了小院,回到坤宁宫时,小皇帝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小姐……”桃红迎上来,替张姗解开斗篷。 “将这个香点上。” 桃红没有追问,听话的点香。 桃红柳绿几人都是张韬之给她准备的陪嫁丫鬟,但张姗来了之后,几人就成为她的忠仆了。 “以后你们都称呼本宫为娘娘,皇后和公主,本宫还是能分得清的。” 迷幻香点燃之后,张姗主仆三人就看到小皇帝在床上拧麻花,半个小时后,张姗让桃红浇水。 小福子一听寝殿叫水,感觉要糟。 皇上啊皇上,您怎么就忍不住呢? 明天怎么跟太后娘娘交代啊? 想归想,但小福子还是认命叫小太监们抬水。 张姗再次洗个澡,出来时,喜床已经换了一套被褥,而小皇帝也换了一身里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 张姗醒来,就看到小皇帝黑着脸,伸着手想要掐死她。 “皇上起那么早?是要上朝吗?” 帝后大婚,皇上有半个月的婚假,且他上朝也没有事做,一切都由原主那个丞相爹操持。 小皇帝若无其事手回收,“既然皇后醒来,那就该去给母后请安了。” “是,臣妾这就起来。” 桃红和柳绿过来服侍张姗洗漱,新婚第二天,依旧穿着吉服,两人一同到慈宁宫。 因为帝后一同到,太后早早等在大殿中,张姗进去,就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坐在上首,身边还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 “儿臣见过母后。” 小皇帝恭敬行礼,太后急忙叫他起身。 反倒是张姗,一动不动。 “皇后,你为何不向母后行礼,你的规矩呢?” 小皇帝一脸不悦,怒目而视。 “皇上,臣妾是要向母后行礼的,但不知上首的姑娘是何人?皇上行礼时,竟一丝不偏的受了。” 小皇帝看向上首,坐在太后身边的表姐,竟然没有站起来,更没有避开。 那么…… 他堂堂一个帝王,刚刚在向一个臣民行礼? 小皇帝的脸黑了,王若雪慌了,急忙站起来,“不是,表弟你别听不她胡说,我……” 太后也帮腔,“皇儿,你别听张氏挑拨离间,他恨不得咱们母子反目成仇,别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小皇帝这才扯出一丝笑容来,“儿臣知道,但母后还是别太纵容表姐了。” 显然,小皇帝对刚才的事,还耿耿于怀。 见王若雪走开后,张姗才向太后行礼,也没等到太后叫起,就自顾自起身。 “皇后的规矩还是需要再学一学,没给哀家敬茶,便算不上哀家的儿媳妇。” 原本还想给张姗难堪,没想到张姗不接招,直接站起来,连茶都没敬。 “母后说笑了,这杯媳妇茶是民间的说辞,皇天贵胄,臣妾的身份早已记入皇家玉牒,即便母后不认,臣妾也是大庆朝的皇后,天下人会认!” 这茶爱喝不喝,她才不惯着。 小皇帝的脸更黑了。 王若雪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规劝道:“弟妹,你这是不孝,德行有亏,皇后这个位置也坐不稳,还是赶紧跟姑母道歉吧。” 坐稳太后之位就行,坐稳皇后之位做什么? 但张姗也不想王若雪得意,“刚刚王姑娘受了皇上如此大礼,想必心中很是快意吧,你看,这笑容都裂到耳根了。” 还没来得及收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就被小皇帝看了清楚,小皇帝这时候哪里还顾及太后的颜面? “表弟,我没有,你要相信表姐,不要听张姗,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太后的脸色早就黑了。 “够了,皇儿,若雪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太后替王若雪找台阶,顺便将人拉出来,“皇儿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成何体统,今日母后做主,将若雪许配与我儿,你看给她个贵妃之位如何?” 这原本就已经说好的,但小皇帝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心里依旧还有疙瘩。 “朕新婚不久,不宜大封,就封为婕妤吧。” 太后还想说什么,但王若雪摇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宫人端着茶,王若雪神态屈辱的递给张姗,“皇后姐姐请喝茶!” 张姗没有接,“本宫都说了,皇家不比平民百姓,不需要敬茶才会承认身份,王婕妤还是快起来吧。” 茶没喝,王若雪的任务还没完成,自然不会起来。 “皇后娘娘是怨恨臣妾,才不喝臣妾的妾室茶吗?” “皇后,别让表姐为难。” “皇后,快接茶。” 张姗看这三人,看来这个茶不喝是不让出门了。 “既如此,臣妾也只能随俗,给母后和皇上敬茶了。” 先不说有没有给皇帝敬茶这一说,这三人也没多想,太后和小皇帝的心思都在王若雪手里的那杯茶上,没有防备地接过张姗递上去的茶,喝了一口。 张姗见此也满意了,接过王若雪的茶碗,喝了一口。 四人都满意了。 回到坤宁宫,就看到张嬷嬷,“娘娘,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张姗一看,内容无非就是关心几句,然后让自己跟小皇帝培养感情,获得他的信任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韬之的手伸的蛮长的,大白天竟敢大摇大摆的进坤宁宫给她送信,这胆子怪不得敢谋朝篡位。 小皇帝为了下张姗和张韬之的面子,一连三个月都再宠幸王若雪,王若雪从婕妤升到贵妃,升得比火箭都快。 母子二人都以为张姗着急了,但她依旧稳得住。 “皇后娘娘,表弟只是太喜欢臣妾了,不是故意不去看望娘娘的,娘娘不要介意。” “本宫自然不介意,不管是本宫,还是别的妃子,能得到皇上的喜爱,都是福气,不管是谁生下皇上的孩子,那也都是本宫的孩子,不管是本宫,还是皇上,都是高兴的。” 王若雪只是有一点小聪明,也只有小皇帝听出其中的真意。 小皇帝听说后,让人给王若雪端来绝子药。 不是没有避子汤,但小皇帝不想再次感受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王若雪喝药的时候,桃红正好来送礼。 “贵妃娘娘,皇上果然是爱您的,为了您的安全,连绝子药都给您,您一定要给陛下谢恩呀。” “什么?” 绝子药? 为什么表弟要给她下绝子药? 王若雪立即请了太医,得知是绝子药之后,还是不敢相信,端着药大闹慈宁宫。 不知道太后最后是怎么安抚好王若雪的,王若雪回宫之后,沉寂了许久。 这时候,张姗爆出怀孕三个月,在前朝后宫都炸出了水花。 “怎么可能?” “皇儿,一定不能让皇后将这个孩子生出来。” 这个孩子要是生出来了,他们母子焉有命在? 丞相府。 “爹,妹妹有孕,那咱们的计划……” 张韬之深思了好一会儿,才道:“计划继续。” 当代理皇帝和当皇帝,张韬之还是分得清的。 有了新外孙,对他们更有利。 从亲外孙手里接过权柄,总比去抢皇室宗亲的权柄来得更名正言顺一些吧? 西北。 镇远将军听说皇后有孕,布满皱纹的脸沉了沉,他儿子孙子死的死,废的废,全家就只剩下他和小孙子了。 凭什么罪魁祸首还有血脉延续,上天真不公平啊! 张姗这个孩子还没生,来自四面八方,想要这个孩子的命的人马不下五波。 “娘娘,今日的梅花糕中有夹竹桃,这已经是第三十六次了,真是防不胜防。” 桃红将梅花糕丢花丛中,花丛中白蚁躺了一大片,看着头皮发麻。 “现在才五个月,还没到生的时候,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孩子在,咱们活,孩子不在,咱们都得死。” 桃红柳绿也明白她们现在的处境,都万分警醒着。 警戒到九个月,快生的时候,太后和小皇帝终于等不下去了,投毒不成,就开始明着弄掉张姗肚子里的孩子。 “娘娘,太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办什么赏花宴,一定不怀好意,怎么要怎么办?” 太后之前也不是没有叫张姗出门,但都被张姗胎象不稳拒绝了。 但这次邀请了朝中重臣的夫人和贵女,张姗不出现,就显得自大无理了。 “本宫肚子疼,要生了,去小产婆!” 桃红还以为真的要生了,急得团团转,等到产婆来后,见张姗依旧稳稳的坐着,才明白张姗要做什么。 太后久等不到张姗,正要派人去催,就听到宫人禀报,“皇后娘娘要生了!” 太后:“什么?” 其他人:“这么巧?” 一群人乌泱泱来到坤宁宫,她们没敢进来,而是在花园里等待。 太后做了个手势,就有一个面生的嬷嬷靠近产房。 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她在热水里撒了红色的粉末。 没等里面传来动静,嬷嬷就被人拉了下去。 张姗没有审问,而是自己赐死,加上这个嬷嬷,廊下已经躺了五六具尸体了。 等了一天一夜,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太后从一开始的担心,到现在都淡定自若。 生这么久,孩子肯定活不下来了。 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而内室的张姗,还在悠闲的吃着水果,“不都是想要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那就好好看着,本宫没生,那么一个都不能走!” 桃红柳绿脸上的笑意也多了。 这场持久战,不管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将京中贵妇贵女,以及太后都折磨得不轻。 直到第九天,张姗才真正的要生产。 此时,坤宁宫外的人,一个都没敢离开,就连太后也在等着。 太阳初升,一声婴儿啼哭声响彻天际。 “生了生了!” “生了?” 太后站起来,“皇子还是公主?”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什么?皇子?” 太后和小皇帝脚一软,差点摔倒。 贵妇们纷纷道喜,但母子二人没一个笑得出来。 李烨的出生,京中边塞不知摔碎了多少瓷器。 这也意味着,太后和小皇帝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了。 在小皇子祭天那一日,祭台上涌现好几批杀手,有杀张姗母子的,有杀太后母子的,好不热闹。 这场动乱最后还是不平息了,以小皇帝和太后命丧当场而结束。 张姗抱着幼子,从祭台走上龙椅。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减丞相的左膀右臂,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逐一击破,就不再是铜墙铁壁。 张韬之慢慢也反应过来,这是张姗设计的陷阱。 但想要弄死张姗时,却发现他在宫里的人手,一个都使唤不动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张韬之的女儿!” 张韬之吐了一口血,张大哥将人扶住,“父亲。” 大朝会结束后,张韬之留了下来。 “姗儿,你为何要如此?为父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你为何这般抗拒?” 张姗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最尊贵的公主?哀家放着万万人之上的太后不当,去当那个可怜的和亲公主,哀家又不是傻。” “丞相若是不悬崖勒马,休怪哀家不念旧情。”张姗冷酷脸。 张韬之觉得他之前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儿。 “你觉得就凭你,能瓦解我建立多年的势力?你也太小看我了!” “既然丞相这么自信,那就拭目以待吧,到时候别哭着求哀家。” 张韬之甩袖离开,他不相信张姗这个不到二十的女人,有那个能力。 而张姗,用自己的能力证明,她能做到,阴谋阳谋她都在行,环环相扣,大火很快就烧到了丞相府。 张姗没有理会张韬之的辱骂和哀求,九族全部流放到崖州、岭南、和宁古塔等地。 张姗在处理掉丞相一脉之后,就开科举,广纳人才。 与此同时,镇远将军率军抵御外敌,首战告捷,打算挥师南下时,得知自己的小孙子跑到道观里当道士去了。 急红了眼的老将军正要挥师南下,就收到了一封密函,看了之后,仰天长啸! 之后,便返回西北,连沈之衡也不管了。 李烨从三岁启蒙开始,白天跟着太傅学习,晚上跟着张姗批阅奏折,张姗告诉他道理,教他解决事情的办法。 十岁的时候,李烨能够独当一面,张姗便逐步放手。 她从没想过当皇帝,因为这个国家还不能入她的眼,培养一个小的,让他来治理就足够了。 放手之后,张姗就开始在大庆国内逛,主仆三人在青云观歇脚的时候,遇到了在后山偷吃的沈之衡。 两人四目相对。 然后,沈之衡就这么华丽的晕了。 张姗:“……” 看来,她给的阴影太大了,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傍晚,沈之衡才悠悠醒来,先是试探性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张姗就坐在面前,又急忙闭上。 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循环反复,张姗差点以为他眼皮抽筋了。 再次睁开,就看到张姗的大脸。 沈之衡:“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张姗手里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拂尘,甩了甩,假模假样行了个礼,“小道长以为如何?要降妖除魔吗?正好让我等见识小道长学了那么多年的本领。” 沈之衡哪里学过什么本领? 从温泉小院逃出来后,正巧路过道观,身无分文的他就住在道观里,每天劈柴烧火,时不时到后山打打牙祭。 至于回到京城? 他觉得无所谓,反正到哪里都一样,没人关心他,爱护他。 “你真的不是鬼?” 张姗摇头。 从此,张姗身后就多了个跟屁从,走哪跟哪,直到老将军从西北回来。 “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去西北吃沙子!”三十几年的逆子怎么可能干得过八十几年的逆子? 沈之衡最后还是被老将军给带走了。 随着李烨长大,越长越像沈之衡,不过没人发现真相,沈之衡之前在京城时也是一个小透明,没人关注。 沈之衡被老将军拘在西北,养成了戴面罩的习惯,直到老将军马革裹尸还,李烨前去吊唁,他才发觉了真相。 老将军在三年前回京面圣时,就发现了问题吧,所以才不顾沈之衡的反抗,硬是将人提溜走了。 李烨对这个老将军十分尊敬,不管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曾祖父,还是出于对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将军,他都很尊重。 安葬后,沈之衡不用人提醒,自己就会回到西北。 张姗带着桃红柳绿,骑着马追上去,一行人消失在大漠之中。 …… 二十年后,西北有个十分勇猛的小将,率千人小队,歼灭敌军五万,皇上大喜,称有镇远大将军之威。 众人一打听。 哦。 原来是镇远大将军之曾孙,怪不得,纷纷为自己的女儿孙女牵线搭桥,最后还是太傅之女拔得头筹。 小将军成婚后没多久,就带着妻子前往西北,在西北生育二子二女,皇上封两女为郡主。 又二十年,皇帝病故,于病榻前传位于大皇子,并封沈穆为异姓王,追封沈穆之父沈之衡为镇国公。 千年之后,史学家对此众说纷纭,那些爱看书的,已经看了数十篇,关于两人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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