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一行到了大都,方才打探到六大派被困万安寺,可又由于无忌情急之下解救芷若而败露了行踪。
夜里杨逍将白日搭救周芷若之事告知晓芙:“周姑娘本可跟随我们离去,可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万安寺内。”
“如今峨眉处于危难之中,她身为峨眉弟子,不愿离开也是自然。”晓芙微微叹道:“只是我师父如今被困万安寺,她不堪受辱,怕是凶多吉少。”
“你师父的事,我自当尽力。别太担心了。”杨逍抚着晓芙的面庞,见她这几日因着担心,憔悴不少,甚是心疼,将她揽入怀中,晓芙每每在杨逍的怀抱之中,总觉得心安,便闭眼睡去。
次日清晨,杨逍随着无忌及明教诸人外出打探消息。仅留晓芙和小昭于客栈之内,自来到大都以来,二人一向深居简出,只是昨日无忌等人暴露行踪,今日一早赵敏便带着人围了过来。
“杨夫人,有礼了。”赵敏带着人进到晓芙屋内,只见晓芙端坐桌前,神色略带焦虑,小昭手持短剑,护在她的身前。
晓芙见赵敏,英气逼人,身后站着是玄冥二老和扮成苦头陀的范遥,便知今日自己凶多吉少,便也懒得言语,撇过头去。
“听说杨夫人出阁前也是峨眉弟子。先是周姑娘,再是杨夫人,峨眉弟子果然都是绝色佳人,把明教教主和光明左使迷得神魂颠倒。”赵敏摇着一把折扇说道:“我看这灭绝师太日日喊着要灭了明教,如今看来单靠这美人计便可不战而胜。”
“赵姑娘,我见你年纪不大,却尽是这种龌蹉想法,实不是女子之德。”晓芙见其辱及峨眉,便出言回怼:“难怪张教主见了你便要躲着,实是害怕。”
“他怎会躲着我?”赵敏被说中软肋,记起当日和无忌之事,又见小昭在前,颇为醋妒:“既然如此,我就请二位回府。”
“赵姑娘,我等女儿家,不便私自出门,若要相请,还是等我夫君和教主回来吧。”晓芙直接拒绝,小昭在一旁更是握紧手中短剑。
“若是我硬要请呢?”赵敏抬高语调,身后玄冥二老也向前半步,众人僵持片刻,只听得晓芙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妇人,自是不会给我夫君和明教带来麻烦,你若强求,便带着我的尸体去吧。只是到时我夫君定会诛你满门,为我报仇。”晓芙神色兀自笃定,眼神坚定地看着赵敏。
“小昭也是如此,虽然我只是公子的丫鬟,但我相信公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小昭在旁也应和道。
此时苦头陀上前在赵敏的耳边说道:“张无忌和杨逍武功甚高,今日若是鱼死网破,更加不利我们的大计。”
正当双方僵持之时,无忌和杨逍赶回客栈,以轻功跃入屋中,杨逍将晓芙护在怀中,十指相扣,张无忌亦是挡在小昭身前。
“张教主,别来无恙。”赵敏见无忌为小昭出头,便出言讽刺:“人家杨左使护妻心切,你这又是演的哪出,难不成除了周姑娘,这个小丫鬟你也要娶回去?”
听了赵敏的话,无忌和小昭相视一眼,小昭低下了头,无忌说道:“赵姑娘,昨日周姑娘是峨眉中人,我等不便带走,而如今你若又要带走我明教中人,我等誓不罢休。”
“峨眉女侠纪晓芙,现在也是明教中人?”赵敏笑道:“周姑娘不愿受明教恩惠离峨眉而去,算得上忠烈,而如今纪女侠却成了明教中人,不知峨眉出了这不肖之徒,这灭绝师太会不会气死啊。”
杨逍见赵敏戳中晓芙心伤,不由怒火中烧,拍起桌上茶碗朝赵敏掷去,力道十足,苦头陀伸手为赵敏挡去,而玄冥二老亦双掌击来,杨逍运功抵挡,四掌相碰,三人被真力震开,各自后退数步,杨逍骤然受了玄冥神掌十成功力,难免真气紊乱,只得站定运功压制。
“逍郎。”“杨左使。”晓芙和无忌齐声唤道,离杨逍较近的晓芙发觉杨逍右手微微发霜,似是在运功逼退体内寒毒,知道方才杨逍为他出头,现下更是担心,她抬起头来对赵敏说道:“我欺师灭祖也罢,有辱师门也罢,自是峨眉家事,外人怎得置喙,赵姑娘要是真的关心我师父,不如早早放她回峨眉清修。”
赵敏见杨逍与晓芙夫妻情深,不禁怔怔,回过神来道:“我们走。”便带着苦头陀和玄冥二老离去。
赵敏回府路上一路闷闷不乐,她母妃早逝,父兄也多姬妾,未曾见这夫妻情长之事,她转头问苦头陀范遥道:“江湖都说杨逍是个大淫贼,奸污峨眉弟子,我今日只说了她夫人一句,他便以死相拼,倒不像江湖所言的那般不堪。”
范遥亦是摇了摇头,他离开明教多年,他记忆里的杨逍自然不是奸邪之人,只是杨逍一向目空一切,清高潇洒,如今却为了一女子不惜性命相护,实在让他惊讶。
到了夜里,杨逍调息恢复,晓芙端上无忌开的宁气汤药给杨逍喝下。
“好些了么?”晓芙皱着眉头问道。
“没事。”杨逍张开怀抱,晓芙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杨逍见其如此乖巧,笑道:“傻丫头,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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