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怀孕，它是假孕。”</p>
“在它看来，它自己就是怀孕了。除了生不出小兔子，和真的怀孕没什么区别。”</p>
“……”</p>
照理说傅时昱不该跟一只兔子计较，但姜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只兔子，甚至想要自己变成兔子，抛弃傅时昱。</p>
傅时昱低头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问：“如果给你一个变成兔子的机会，你会选么？”</p>
姜缈没有听出傅时昱声音中的冷淡，想了想问：“还可以变回来吗？”</p>
傅时昱说：“不可以。”</p>
“啊……不可以……”</p>
姜缈犹豫了。</p>
他现在很想变成兔子进去照顾苦苦，但并不想永远变成兔子。</p>
傅时昱看得出姜缈的犹豫，又问：“换一种说法，如果现实中你让一个人怀孕了，你会为了那个人离开我，和ta在一起吗？”</p>
“现实中……”姜缈脸一热，小声说，“我没办法让别人怀孕。”</p>
“……你没办法让别人怀孕，但你相信自己可以让兔子怀孕？”</p>
“不一样的……”</p>
“那再换一种说法，如果现实中有一个alpha标记了你，你会离开我和那个alpha在一起吗？”</p>
“我……”</p>
这是姜缈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p>
和傅时昱结婚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会被alpha标记。</p>
和傅时昱结婚之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傅时昱以外的alpha标记。</p>
姜缈呆呆地望着傅时昱，不知道为什么从兔子说到了alpha。</p>
空气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姜缈垂下睫毛，说：“我不知道。”</p>
大部分omega一生只会被一位alpha标记，他和傅时昱结婚的前提，是他“适合”被傅时昱标记。</p>
但如果在这之前，他被别的alpha标记了，他就不再是适合傅时昱的那个omega。</p>
再说，对于omega来说，标记自己的alpha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p>
——如果这样考量，姜缈应该告诉傅时昱：“会的。”</p>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这个回答。</p>
有一些东西隐隐约约浮现在姜缈脑海，每晚一起吃的晚餐、烙印在额头的轻吻、空气中浮动的苦艾香气、礼盒里可爱的小狗和兔子……这些东西，好像比标记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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