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回来了？”空在电话那头确认。 “不回去了。”瞳生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地说“反正现在也没必要了。” “又抽烟了？” “没。”瞳生将棒棒糖的糖块咬碎“吃的棒棒糖。” “你在戒烟？”空有点稀奇“之前让你戒烟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说吸烟可以让你清醒吗？” “没戒烟，我又没有烟瘾。”瞳生将棒棒糖的棍子从嘴里拿出来“之前抽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放松的，现在没那么多烦心事了，就抽的少了。” “挺好的，可惜我明天去不了东京陪你过生日了。”空有些遗憾。 “怎么？” “没什么，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空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瞳生听到。 “……辛苦了。”瞳生挠了挠脸有些尴尬，自从自己开始研究咒具之后有很多事情都落在了空身上。 “不辛苦，命苦。”空叹了口气，将文件收拾好“我明年再陪你过吧，你那个时候就上高专了，我还没去过东京高专呢，正好你到时候带我逛逛。” “嗯。”瞳生将电话夹在胳膊和耳朵之间，翻看着手上的图纸“我到时候陪你逛一整天。” “我听田山说了，你最近在找做咒具的材料，怎么突然想做咒具了？”空端起杯子皱着眉喝了口咖啡。 “想做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瞳生将手上的图纸归纳放好，然后认真的说“哥，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黑木空的手抖了抖，撒了几滴咖啡在桌面上，他将咖啡放回桌面，抽了几张纸，一边擦拭桌子，一边尽量温柔着声音说“小生能和我说说吗？” “就是……”瞳生思考了一下“我好像一点也不排斥他，而且好像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觉得我和那个人之间的相处行为像情侣……” “停，瞳生”空尽量温和的打断了瞳生的话“你是因为别人觉得你们像情侣，才觉得自己对那个人产生的喜欢，还是确实是喜欢而不是其他的情绪？” “我……”瞳生张了张嘴。 “小生，你要问问自己。”空叹了口气“你的下意识不会骗你的。” 瞳生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看着桌子上散乱的材料，回想了一下自己很多下意识的动作。 “我……确实是喜欢，不是因为别人。”瞳生肯定地说。 “呼。”空长出了一口气，很好，自己家的弟弟终究还是会拱白菜了“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暂时还不行。”瞳生怕自己的哥哥刨根问底“我还没有说。” “小生，我尊重你的选择，”空理解“但你自己要把握好一个度，要平衡好自己的感情。” “嗯，我知道。” “先挂了，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了。”空向来找他的助理示意了一下。 “好。” 瞳生挂了电话，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 距离生日还有6个小时，但他现在很想很想见见夏油杰。 他扫了一眼随意堆放的咒具材料，算了，还是接着研究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等瞳生接到夏油杰电话的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睡了吗？”夏油杰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有些失真。 “还没。”瞳生将电话免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我知道你应该会来电话。”瞳生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从电话里传过来，勾着人的心。 “你回京都了吗？”夏油杰靠着床询问。 “没有，不打算回去了。”瞳生拿起手机。 “生日快乐。” 瞳生愣了愣，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十二点。 “谢谢，你是第一个。”瞳生眉眼弯弯。 “真不错。”夏油杰挑眉“我故意的。” “看出来了。” “早点睡吧，礼物今天给你。” 瞳生点头，但又想到夏油杰现在看不见。 “好，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瞳生等夏油杰挂电话。 “……”夏油杰等瞳生挂电话。 电话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怎么不挂电话？”瞳生忍不住笑着问他。 “我在等你挂。” “那我挂了。” “好，晚安。” “晚安。” 瞳生挂了电话稍微收拾一下就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应该是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的两张纸。 瞳生走过去捡起来，一张是小孩子画的儿童画，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生日蛋糕，一看就是惠惠画的。还有一个是张明信片，正面是一只猞猁，背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生日快乐这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甚尔的。 瞳生坐在地毯上，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将画和明信片珍重的放进盒子里，盒子里面已经放着一幅儿童画和两张明信片了，还有一个手编的福袋，那是惠惠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送给他的，袋子里面放着一张平安符。 手机这个时候来了信息，是空的，大致是因为刚刚手机占线没打通，所以给他发个信息，祝他生日快乐，说礼物已经给他寄过去了。 瞳生抚摸着盒子，翻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和通话记录，他突然想起黑木家主那天对他说他也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怎么可能呢？他想，他身边有这么多人爱着自己呢。 瞳生去夏油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放学了。 他这一次没有站在路对面，而是直接在学校门口等他，见夏油杰出来向他招了招手。 “等很久了吗？”夏油杰问他。 “没有。”瞳生朝他摊手“我的生日礼物呢？” “知道了，知道了。”夏油杰从包里拿出被包的很好很精致的礼物放到他手上。 瞳生捏了捏，软绵绵的。 “我可以现在拆吗？” “它现在是你的了，你可以自己决定。”夏油杰挑眉。 瞳生小心的拆开，里面是一条奶白色带了点淡绿色的围巾，最下面缝了一只狐狸。 围巾很软，一看就让人感觉很暖和。 “其实最开始我选了很多，但我觉得这个应该会很适合你。”夏油杰解释“你之前说，你的生日是在冬天的开始，所以我希望这条围巾可以让你少受一点冻。” “……谢谢。”瞳生抿了抿嘴，将围巾戴上“怎么样？”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很适合你。”夏油杰笑着说。 “嗯哼，毕竟谁让我天生就长的很帅。”瞳生带着点小骄傲。 “我们现在去哪？”夏油杰问。 “随便逛逛吧。”瞳生无所谓地说“去哪都行。” 两人商量了一下，于是就近去了附近的商场吃了饭，然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随意的逛着。 “你今年的生日比起你往年的生日应该随意太多了吧？”夏油杰调侃他。 “我觉得挺好的，我往年的生日说是生日其实就是交际场，来的又有几个是真心想为我庆祝生日的？”瞳生语气懒散地回应他“现在这样，我反而觉得比往年要舒服。” “今年呢？” “就我目前收到的祝福来说，我觉得都是真心的，这样子真不错。”瞳生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夏油杰问他。 “你看那个毯子。”瞳生指了一个方向，夏油杰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紫色和黑色相互纠缠的毯子。 “你喜欢吗？” “我还挺喜欢的。”是我们眼睛的颜色。 但是后面那句话瞳生并没有说。 夏油杰点点头明白了。 回去的时候瞳生手上多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那条毯子。 分别前，夏油杰笑眯眯地对瞳生说:“现在这条毯子算我们的共有财产了。” “那这条毯子先放在谁那呢？”瞳生问他。 “先放在你那吧，等到了高专，我们就可以一起用了。” “你这么肯定啊？”瞳生歪头笑着问他“你就不怕我把它私吞了？” “我很肯定哦。”夏油杰学着他的样子，刘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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