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来平渡快一年了,每天忙忙碌碌,有时候也偷偷懒,最近忙着打击盘踞在平渡的恶势力,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秦正在平渡疯狂审案, 远在漳县的知县秦无疆,每日却过的提心吊胆的。 秦正不清楚这些人来自哪些势力,可秦无疆清楚的很,生怕秦正一通乱来,牵连到自己,可这些天在县衙,也没有听到到任何风声,心里患得患失。 秦无疆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秦正能快速平息平渡的动乱,另一方面又害怕秦正过激的做法,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县丞白清泉在平渡瞻前顾后,令秦无疆很失望,但秦正却给了他不小的的惊喜。 现在秦无疆也在赌,他想把全部身家都押在秦正身上,可又有些担心,秦正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秦无疆边思索得失,嘴里边念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终究,秦无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秦正,有些东西还是抓到自己手里,放心一些。 于是,秦无疆不再迟疑,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平渡,美其名曰:看望重伤的白县丞。 县丞白清泉重伤,捕头衙役伤的也不少,已经三个多月了,自己这个知县一次也没去看望过,即便自己不怎么关心,但表面功夫该做还是要做的。 平渡恢复了正轨,不少百姓也陆续回到平渡,商户也渐渐多了起来,出现几分往日的繁华。 秦正揉揉有些酸痛的脑袋,问旁边的中年文吏:“还有多少案子没有审理?” 中年文吏回道:“大人,近三个月的案子已经审理完;近一年的案子还有一百三十余件;近五年的案子有一千五百多件。” 秦正疑惑的看着文吏,有些头疼的问:“怎么会积压了这么多案子?” 文吏有些无奈的笑笑道:“自从平渡开始大规模采金,人就越来越多,抢劫、抢夺、杀人越货,就屡见不鲜,这一千六百多件案子,都是人命案;至于,其他的重伤、致残的案子,更多达四千多件;还有其他各类案子,数字大的惊人,上万件。” 秦正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看看面色有些发白的中年文吏,又打量公堂上的众人,瞬间醒悟,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连续审案,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秦正是练武的,已经有了不轻的火候,而公堂上的其他人,大多是普通人,如此强度的劳作,搞不好会闹出人命。 秦正果断宣布,暂停审案,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所有人振奋不已,宣布退堂,正要离开,又补充一句:“这三个月薪俸翻倍。” 秦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衙门。 秦正回来的两个多月,勤勤恳恳,终于把平渡拉回原有的轨道,随着案子处决的犯人越来越多,商税收的越来越多。 这三个月,来往的客商贡献的商税就高达六百余万两的白银,平渡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 金银税,这三个多月的已经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黄金,两千余万两;白银,六千多万两。 不过,这些都属于朝廷,秦正也根本没想过要伸手。 秦正也感觉到,要想管理好偌大的平渡邑,衙役捕快的人数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再招募一批衙役、捕快要立刻提上日程。 秦正先是找到汤和,汤和当即表示,早就该添加人手了,于是招人的事就交给汤和管理,汤和拍着胸脯向秦正表示:“我办事,你放心”。 秦正回到住处,简单做了些吃的,就去睡了。 这些日子吃住都在县衙,精神紧绷,吃住都凑合,睡眠严重不足,功夫也落下了。 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秦正也明白这个道理。 休息够了,就开始站桩养气,秦正没有直接洗髓,身体还要进补,秦正又开始做起了药膳。 汤和、赵刚等人来了,尝过药膳的味道,就纷纷嚷嚷,叫秦正别藏私,讨要方子。 秦正无奈,每人给了一两个方子,让他们回去自己做。 秦正的功夫,骨髓已经练透了,五脏六腑也一一用气血温养一遍。 秦正现在,已不再练子午浑圆桩了,改练义父的“龟蛇桩”。 秦正感觉龟蛇桩更加契合自己的功夫。 秦正现在准备洗练内脏,秦正现在气血充盈,精神饱满,五脏六腑早已经被秦正蕴养通透,于是运转龟蛇劲开始洗练内脏。 秦正先是从肾脏开始,依次肝心肺脾,内脏消耗的气血更大,秦正勉强把肾脏洗练完,气血就空了,身体的虚弱感传来,秦正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秦正思来想去,也没想到用什么方法快速补充气血。 于是,秦正干脆,先养气,内脏需要气血蕴养,如果自己强练,搞不好适得其反,更有可能受暗伤。 秦正又开始了站桩养气,甚至感觉,桩功的效果远远没发掘出来。 秦正在家平心静气的练功,知县秦无疆的到来,打破了秦正平静的生活,秦正换好官服,拜见知县。 秦无疆见到秦正,拍拍秦正的肩膀,夸赞秦正是员干吏,秦正表现的受宠若惊,直言都是县尊大人教导有方,其实心里却是毫无波澜,心想老秦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正的表现,秦无疆看在眼里,更加欣赏了,于是拉着秦正的衣袖进了平渡邑衙门。 秦无疆笑道:“老弟,你在平渡的表现可圈可点,尤其是在平息平渡物价上,更是连州牧大人对你都赞誉有加,就连我也在郡守面前狠狠露了一把脸,这还多亏了是老弟你呀。” 秦正对秦无疆的话,最多只信一半,至于剩下一半的意思,秦正也明白,害怕秦正在平渡的动静儿过大,怕影响到他,于是秦正拱手,谦逊的回道:“州牧大人过誉了,平渡属于漳县治下,全县官吏百姓都唯大人马首是瞻。” 秦无疆此行的目的达到了拍拍秦正的肩膀道:“张邑那个小巡丁,转眼间都快与我平起平坐了,时间过的真快。” 秦无疆说完,秦正脑子都懵了,不知道怎么接话,愣了几息。 秦无疆看着秦正的神情,心里更加得意,接着笑了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乱想,只是感叹,岁月不饶人呐。” 秦无疆神情有些落寞,又开口道:“跟你要两个人?” “大人尽管吩咐。”秦正拱手道。 “高要、胡维言,这两个犯人,给本官送到县衙大牢。”秦无疆道。 秦正此刻醒悟了,心里骂开了,只是面露不甘,又狠狠咬了咬牙道:“大人吩咐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秦无疆心满意足的回了县衙。 白先生那里,秦无疆只是简单探望,没多耽搁,就离开了。 秦正自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高家、胡家两人,奈何形势比人强,官大一级压死人,秦无疆发话了。 秦正在公门当差的四五年,也逐渐学会了服从,尽管内心反感,可还是去执行了。 秦正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汤和家。 两人相约去喝酒,汤和告诉秦正,刘岗有一家不错的酒馆,是他朋友开的,秦正欣然同意。 汤和还想邀请赵刚和刘一柄,秦正阻止了,怕几人都离开了,平渡会出乱子,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不能麻痹大意,小心为上。 秦正跟赵刚、刘一柄两人交代完,又去跟白先生简单说了下,就出了城。 刘岗原本没几个人了,自从朝廷大军长期驻扎,刘岗邑的街道上,又陆陆续续冒出不少做生意的,茶楼酒肆,米铺粮行,应有尽有,甚至还开了好几家青楼,生意最为红火。 秦正没有逛青楼的心思,只是跟汤和在雅间喝酒,丁家两兄弟也在。 三斤六两两兄弟,只要汤和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汤和也有些无奈。 秦正把今天的事跟汤和说了,汤和听完哈哈大笑,直言秦正看不开,又有些幸灾乐祸道:“高家、胡家,哪一家都不好惹,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如今,县尊大人把这两块烫手的芋头拿走,你不就轻松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也一样,毕竟咱们都有家人,都有族人,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连累家人、族人遭殃。” 秦正也赞同的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汤和,斩钉截铁道:“不能让这两个恶棍活着去县衙。” 汤和被秦正吓了一跳,赶忙示意,让秦正小点儿声,又指了指墙壁,怕隔墙有耳。 秦正粗暴的打断汤和,道:“别告诉我你没办法,你要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汤和一脸愤懑,略微思索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没法干,难度太大,咱们几个目标太明显。被人认出来,会有无穷麻烦。” 秦正在汤和耳边,低语几句,汤和先是摇头,后又点点头,秦正很开心,汤和一脸苦涩。 半晌,汤和神情肃穆的看着秦正,道:“你是一个好官!” 秦正有些赧然,摆摆手道:“我在替自己报仇。” 汤和自然不相信秦正,只是简单的想为自己报仇,转念间,秦正的话让汤和错愕,随即想到了一处绝佳的出手地点。 秦正、汤和两人,在刘岗逛了逛,没多久,就回了平渡,秦正回了家,汤和去着手安排一切。 县衙的捕快第二天就到了,秦正知道他们是来提人的,秦正还想留他们喝几杯,想拖拖时间,以备汤和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布置,奈何县衙的捕快们油盐不进,秦正只得换完公文,就让让他们提人上路。 押运犯人的囚车走了很久了,汤和还没有消息传回,秦正等的心急,在县衙来回踱步,左等右等,没等来消息,只得叹口气回家了。 傍晚,汤和风尘仆仆的赶来,秦正一脸期待,汤和故弄玄虚,指挥秦正烧水泡茶,生火做饭。 秦正也不着急,汤和的做派分明告诉秦正,事成了,不过,秦正还是想从汤和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直到酒足饭饱,汤和才慢条斯理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汤和找到那个以前做山匪的发小,把事情跟他一说,发小当即表示,自己对早就想弄死这帮狗日的了,只是没有机会,两人一拍即合。 汤和的发小,安排人在三门邑的官道上设了茶摊,县衙的捕快们押着囚车,经过时,喝茶打尖,茶里下了迷药,几杯茶下肚,都昏迷过去,待在囚车里的高要、胡维言二人,被乱刀砍死,身体被砍的血肉模糊,只剩脑袋保存完整。 秦正听到此处,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汤和被秦正突然冒出的言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秦正,感觉今天的秦正形象格外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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