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各大家族,大大小小的矿主,主动到平渡官府登记交钱,生怕交的迟了,采矿权易主了。 平渡官府也像机器一般,高速运转起来。 各部门相互协、调配合,各项工作有序开展,展现出从未有过的高效率。 秦正这些日子也忙的不可开交,整顿金银矿不仅仅是登记造册这么简单,最主要是要给各家矿场划定范围,防止有捞过界的。 所以秦正亲自要带人上山,丈量矿区,设立标志,划定界限,并登记造册。 绝龙岭很大 ,山脉绵延数百里,可真正高产的富矿也就那么几十处。 原先这些富矿基本上都已有主,现在只不过象征性的重新划分而已,真要是全部收归国有,秦正甚至可以预见,后果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衙小吏可以承受的,凡是过犹不及。 现在堪地划界,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当然这些世家大族,也不敢做的太过火,既然知道朝廷缺钱,给他们钱就是了,一毛不拔肯定说不过去,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商定比例多少而已。 商人逐利乃天性,世家豪强更是贪婪成性,要让他们主动吐出既得利益,更是难上加难。 几任知县、县丞,都栽在这些世家手里,唯独秦正例外。 秦正,仿佛是个天生的‘莽夫’,做起事来也毫无规矩可言,动不动就出动大军。 世家、豪强对秦正无计可施,又毫无对策,甚至请动各家背后之人,向秦正施压,也收效甚微。 直到秦正主动降低税率,这场争斗才暂时得以平息。 秦正很识趣,定了一个大家都比较认可的税率,金银税四成,至于每年五百万采金费,按照秦正的本意,仅仅是为了恶心人而已。 不过既然定下来实施后,各世家大族几乎不受影响,主动交钱。 而那些小矿主们纷纷联合,毕竟五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很快,登记造册的差不多了。 田家金矿、胡家金矿,不用想肯定是漳县田家和胡家产业; 马柳孙联合金矿,大概就是小金矿联合的产物了; 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名目的金矿,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金矿行,经过统计,共一百家; 另外,还有以范家银矿为代表的五十家银矿行,也陆续在平渡登记完成。 如此,秦正对平渡金银矿的初步整顿算是初见成效,朝廷充实钱袋子的设想,也初步实现。 秦正忙完对金银矿的整顿,终于可以闲下来放松放松。 当然,秦正也没忘记给平渡府衙上上下下安排休假。 秦正很累,其他人更累。 秦正的御下之道简单而又粗暴,简言之就是升官、涨薪俸、休假,没那么多花哨,但确实好用。 秦正给汤和安了个平渡官府总部头的职务,赵刚为副总捕。 刘一柄为平渡府衙主簿,三人得了职位,都很高兴。 秦正不单单给了三人职务,还上报到了州郡,原本这种胥吏任免的小事,漳县自行安排即可,秦正为显正式,上报到了州郡,州郡也很给秦正面子,不仅给三人登记造了册,还发了公文邸报。 汤和也很好奇,你秦正虽然贵为县丞,可真正意义上来算,只是一个吏而已,连个官都算不上,如何能让州郡两级给你发文,承认你的任命真实有效,连州牧大人都跟着你胡闹,啧啧啧……。 要不是汤和对秦正知根知底,还以为秦正是哪位皇子皇孙呢,汤和是越来越看不懂秦正了。 相对于汤和,赵刚可没那么多心思,三十来岁的年纪,这才多久,就连升好几级,先别管职位是虚的还是实的,但俸禄增加却是是实打实的。 至于刘一柄,临到老来混一主簿,不论哪一级官府的主簿,这可是实打实的职位。 老刘对秦正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幸好当初没有留一手,不然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秦正把衙役捕快重新做了安排,分成十二队,每一队设捕头一位;每一队又分三个分队,每一分队设旗官一人;每一分队又分三小队,每一小队设小旗官一人。 如此,秦正也也算是把平渡府衙的架构,完善了起来。 内堂文吏文书秦正一股脑交给了刘一柄负责。 秦正虽然读过几年书,又跟白先生系统的学习了几年,但从始至终,他认为自己是个武人,咬文嚼字这些东西自己玩不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都交给刘一柄吧,他比较擅长此道。 秦无疆去涿郡上任前,到平渡见了秦正一次。 秦正还是老样子,态度依旧不卑不亢。 秦无疆的心情很复杂,面对秦正,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本以为会丢官回老家,可现实就那么戏剧,不但没有丢官,反而高升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过去,秦无疆根本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郡的太守。 秦无疆对秦正的妒忌也是有的,你秦正何德何能,能让上上下下对你百般关照,百般维护! 这些秦无疆也只在心里想想,表面功夫该做还是要做的。 秦无疆脸上带笑,对秦正亲切说道:“老弟,我要去涿郡上任了,以后有什么用的着老哥的地方,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的,绝无二话。” 秦无疆的姿态放的很低,更没有摆郡守的架子,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临行前的叙旧。 秦正也早就不是刚到张邑时的青涩少年,这些年的打磨,多了几分沉稳,增长的不仅仅是阅历。 “郡守大人说的哪里话,这些年一直蒙大人关照,小子铭记于心,不敢忘记大人的提携之恩。” “不说别的,大人与小子, 同属漳县人,又是本家,今后有用的着小子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小子一定尽全力去做”,秦正道。 秦正的态度,秦无疆很满意。 临走前,给了秦正一个小盒子,并嘱咐道:“这是好东西,别给人看见,知道你小子练武,不过这些东西对我用处不大,你留着用吧。” 秦正也知道有助于练功的东西,一定不是凡物,坚决不收,要是拿了,这份大人情可是欠下了。 秦无疆笑容一敛,似要发怒,眉毛一挑,质问秦正,道:“怎么,嫌我的东西来路不正,嫌弃脏?” 秦正赶忙道歉,双手接过盒子,对秦无疆躬身再拜,道:“长者赐,不敢辞!” 秦无疆对秦正的态度更满意了,拍着秦正的肩膀,大笑道:“小子,老子去涿郡上任了。” 秦正带领平渡府衙三班衙役,并文吏巡丁,把秦无疆送到城外。 目送秦无疆走远,才回到府衙。 秦正这才查看秦无疆送的盒子,里面十瓶气血丹,两瓶精元丹,还有一瓶叫‘雪参玉蟾丸’的丹药。 有些丹药,秦正以前从未见过,瓶子极为精致,定不是凡品,秦正回家把东西藏好,又开始了练功大业。 天气逐渐炎热,秦正站在后院站桩养气,滚滚热浪对仿佛对秦正造不成丝毫影响。 慢慢的,秦正的呼吸还是变的若有若无,微不可察,心脏越跳越慢,仿佛要停止一般。 此刻,秦正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秦正的感知逐渐拉长,变宽,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老鼠、虫子的爬动,都一一清晰映射在秦正脑海里。 感知逐渐延伸,看到了院外的街道,看到了对门,汤和正在家里骂街; 看见衙门里刘一柄正伏案疾书; 看见了东市两个妇女正在吵架,南门口守卫兵丁打瞌睡。 秦正的感知进一步延伸、扩散到城外,百姓在田间劳作,拔草施肥。 感知还在延伸,秦正心情亢奋,不过身体上的虚弱感越来越强,打断了秦正的思绪,秦正赶紧收摄心神,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秦正醒来已经三天后了。 回想三天前的遭遇,心里阵阵后怕。 秦正可不认为眼下的平渡太平无事了,那些世家大族只是慑服于朝廷威慑而已,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丞能震慑的。 他们这些人,铁了心要对付一个小小县丞,手段多的是。 秦正现在所有的依仗,仅一身功夫而已,功夫没了,可能就失去所有。 所以,秦正每次练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是怕身体产生永久性伤害,更多的是怕失去功夫而已。 身体酸软无力,脑子昏昏沉沉,这可不是没休息好,而是消耗过大。 秦正一口气吞了三颗气血丹,这是当初李胜男留给秦正的,现在所剩无几了,还剩下的五六颗,秦正原本是为了应急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服丹,站桩养气,很快三颗气血丹消耗一空。 秦正又把剩下的三颗也吃了,吃完后,身体的虚弱感才有所缓解。 秦正如今的境界,就差一步,就可以气血贯脑,然后就可以通达全身。 秦正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引导气血蕴养大脑,每次只引导一丝,可颅脑消耗的气血仿佛就是一个无底洞,无论秦正引导多少气血,就是填不满。 秦正也知道不能急躁,凡事慢慢来,不着急,总会有填满的一天。 秦正又做了一桌药膳吃了,进补过后,身体上传来阵阵满足,大脑重新变的清明,于是起身,换了官服,去了衙门。 秦正到了衙门,遇到了平生最讨厌的人,那个曾经差点儿要了秦正性命的范剑。 秦正发现了范剑,范剑也看到了秦正,秦正凝神戒备,身体紧绷,随时准备生死搏杀。 范剑打量着秦正,才数月不见,秦正的功夫更加厉害了。 范剑脸上笑盈盈的,银白色头发随风飞舞,英俊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面对秦正,调侃道:“别那么紧张,我这次来不是来打架的,我可是诚心实意的拜访父母官儿的。” 秦正满脸不信,继续戒备。 刘一柄出来见二人对峙,似乎生死仇敌一般,赶忙过来打圆场,指着范剑对秦正道:“大人,这位是范家的三少爷,要来开银矿山的,原本范家已经有三座银矿,还想再开,需要大人亲自定夺。” 秦正点头道:“原来是范少爷,请进吧。” 范剑跟着秦正来到后院的书房,这书房原本是白先生待的地方,白先生去了县衙,秦正就自己用了,布局基本上没换。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文吏给二人奉了茶就离开了。 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范剑,直言不讳道:“怎么,范三少爷,打算撇开家族自己单干。” 范剑被秦正道破心思,惊的一口茶水呛进了肺管,咳嗽起来。 秦正莞尔一笑,心里得意,心道,小王八蛋,有你求老子的时候,当初怎么没把这张俊脸多划上几刀呢,居然比老子还英俊,真是没天理,平渡乃至漳县,就不应该出现比老子更英俊的存在。 范剑被秦正点破了心思,又被秦正盯着,心里发毛,嘴上却不甘示弱,回敬秦正,也盯着秦正,仿佛再说,你知道又能怎么样,接着又用手指了指脸上的伤疤,道:“看看,老子脸上这道伤疤,你看着是不是很熟悉,老子是来向你这位父母官儿讨还公道的。” 秦正听着却并不接话,一本正经道:“整个漳县,就不应该有比老子更英俊的人,如果有,老子一定把他打成猪头,再在他脸上划上七八刀,以泄心头之恨。” 范剑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于是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我想自己开银矿,说吧,什么条件?”范剑直视秦正,急切的问。 秦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半晌,道:“跟我打一场,打赢我,我就允许你开矿。” 范进心里直接骂开了,这小子真他妈记仇,上次吃了大亏的是老子好不好,不说打不打的赢,反正你小子想揍我的心思,昭然若揭。 范剑也光棍,当即答应下来,两人约定,三人后比斗,地点还是老地方。 两人上一次交手的地方,离平渡不远,平渡邑与连圩交接处的官道附近的小溪旁。 秦正定在三天后,也是想利用这三天时间,把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好一雪前耻。 上次秦正虽然胜了,可胜的不太光彩,而且是惨胜,还险些丢了性命。 中午时分,三叔带着金斗到了平渡,城防守军认得秦正三叔,就把二人送到秦正家门口。 秦正见到三叔到来,心里十分开心,热情招待二人,房间、洗漱用品都给二人备齐了,想留二人多住些日子。 三叔说下午就回去,秦正想强留,三叔说家里有事,秦正只好作罢。 三叔拿出一柄通体乌黑的长枪,枪杆与枪头一体的,像是什么特殊材料打造的,阳光下泛着幽光。 秦正在院子试枪,横拦拿扎刺劈挑,越用越顺手,越用越喜欢,仿佛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秦正很喜欢。 三叔告诉秦正,这是老学究给的,又抬出一口大箱子,秦正打开后,里面全部药瓶,光气血丹就有二十多个大瓶,秦正惊喜万分,直夸老学究送的真及时。 三叔问秦正:“老学究这人,平时抠抠搜搜的,拿他一块药,他都骂能几个时辰,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给你送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柄长枪,三叔虽然不是练武出身,可也有些见识,绝对算的上是神兵利器。” 秦正没有回答三叔的疑问,只是神秘一笑,道:“嘿嘿,三叔,暂时先保密,日后你就知道了。” 三叔也没刨根究底,秦正不愿说,也就随他了。 秦正担心三叔和金斗舟车劳顿,想留三叔多住些时日,三叔硬要走,想留也留不住。 临走时,秦正给三叔装了一口大箱子,三叔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黄金白银,三叔被吓了一跳。 金斗看着这么多金银,也挪不开眼。 三叔一把秦正拉到一边,厉声喝问:“你老实老实交代,这些金银,是不是你贪墨的公款,早知道国朝贪墨可是重罪,是要掉脑袋的,你可不能乱来。” 秦正被三叔弄的哭笑不得,解释道:“我两次升官儿,都是大伙的随礼,都是人情,以后是要还的,我平时又花钱不多,慢慢的都攒下来了,我现在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三叔家丁口多,用钱的地方也多,拿回去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三叔听秦正言辞恳切,不像作伪,也不再纠结,对秦正严肃说道:“这些钱,我先帮你存着,你以后娶亲还要用钱。对了,还有老学究,他跟你催债了,你欠他多少钱,要不先还了。” 秦正扑哧一声笑了,对三叔道:“哪有,我跟这老头儿,一堆狗肉账,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等我回秦家洼,再慢慢跟他算。” “还有这钱,三叔带回去,分作三份,一份交给老太公,三叔自己留一份,还有一份,三叔帮我重新起个房子,就在原祉,老房子推了,重新盖个两进的院子,留着以后成亲用。”三叔点头答应下来,也没继续纠结攒不攒钱的问题了,跟秦正道了别,就要上车回秦家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三叔带着金斗很快又回去了。 比斗之期到了,秦正、范剑二人到约定好的地点。 秦正劲装打扮,手上握着一杆黑不溜秋的长枪。 范剑还是一身白衣,银白色的头发梳理成发髻,显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是那把削铁如泥的长剑。 两人也不废话,相互间抱拳行礼过后,直接开打。 秦正的长枪如龙如蛇,直取范剑的全身要害,范剑的长剑防守的风雨不透,兵器碰撞间,发出悦耳的声音。 范剑原本想用长剑砍断秦正的长枪,可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范剑这才明白,秦正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手里的长枪绝对是一把神兵。 范剑一愣神,被秦正抓住机会,挑飞了长剑,秦正也弃了长枪,与范剑贴身肉搏。 秦正现在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了,范剑被秦正压制的只剩招架之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比斗的结果可想而知,秦正的招式势大力沉,刚猛异常,又专攻范剑的要害,尤其是招呼范剑的脸上、头上。 范剑叫苦不迭,无奈气力不如人,原本有内力加持,可内力打在秦正身上,毫无用处,很快范剑的一张英俊的脸庞,被打的面目全非,宛若猪头。 秦正扛着长枪,心满意足的回平渡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范剑,“三日后,来平渡办理开矿手续。” 范剑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在秦正手上,不但吃了亏,而且还是两次,气火攻心,昏了过去。 隐藏在附近的几个护卫,七手八脚的把范剑抬了走了。 秦正横扛着长枪,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心情愉悦,吃什么都香,又狠狠大吃了一顿。 半夜,秦正躺在床上,细微的兰花香味传入鼻尖儿,秦正猜到,李胜男这丫头又来了。 秦正起身靠在床头,李胜男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两人对视,秦正道:“非得等我睡下来你才来。” 李胜男一身蓝色衣裙,裙摆拖到地上,只见李胜男牵起裙摆,脱了鞋,直接盘坐在床上。 李胜男直勾勾的看着秦正,笑嘻嘻的道:“这次谢谢你了,我为神教立了大功,获得不少奖励。” 秦正一愣,脱口而出:“神教” “对呀!你不知道,那个老女人没告诉你吗?”李胜男白了秦正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她口中的老女人就是江汜了。 秦正猛的咳嗽起来,又喊江汜老女人,秦正正准备出言纠正,李胜男的道:“切,他要不喊我妖女,我就不称呼他老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秦正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秦正问道:“你们什么教?” 李胜男回:“摩尼教啊,你不知道吗?” 秦正恍然,道:“原来是魔教啊。难怪叫魔教妖女” “什么魔教,我们是摩尼教,拜火教,我们拜的是火神,传自西土的萨姗王朝,我们又叫火神教,可不是什么邪教可以比拟的。”李胜男梗着脖子纠正道。 又问秦正:“有没有兴趣加入神教,好处多多哦,比如丹药,神兵利器,应有尽有,”又贴近秦正,神神秘秘道:“还有很多美人哦,金发碧眼的都有。” 秦正被李胜男调戏的有些气血翻涌,强压住沸腾的气血,柔声对李胜男道:“来点儿实际的吧,气血丹、精元丹,一样来点儿。” 李胜男点头道:“这简单,我本来就带了一大箱子,全是珍贵补药,都是送给你的,反正你用的上。” 秦正又问李胜男,“你们教中可有人修行到武圣之上。” 李胜男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我教典籍有记载,武圣之上还有境界,叫神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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