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李卫国带着一个大姑娘，到了后厨。 “马华，你师父呢？” 马华，才加入后厨不久的小伙子，被何雨柱收了当学徒，是个很干练麻利的小伙子。 “呦，李科长，您来了。 是要找师父办席面？ 我给您叫去。” “办什么席面，工人吃啥我吃啥，我不搞那个特殊。” 李卫国摆了摆手，大义凛然。 马华立刻一脸敬佩：“要不说您这觉悟高呢！咱就是没您这个本事，否则那不得该吃吃该呵呵么？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得向您学习，争取进步不是？ 您先坐会儿，我去把我师父顶下来。” 李卫国看着殷勤的马华，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个会来事儿的，而且为人也还忠厚，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回头得跟老何面前，夸一夸。 而在他身边的姑娘，则是保卫科新来没多久的一个文员，初中毕业，家里多少有点关系。 但关系也就那样，否则多少也得当个小股长。 女孩姓樊，名叫樊秋茄。 个头儿不算高，一米六出头，模样秀气，并不算非常出挑的漂亮。 但这姑娘现在属于是李卫国的小秘书，负责他生活方面的照顾。 比如端茶倒水，洒扫办公室之类的。 偶尔帮着跑跑腿。 很是踏实能干的一个姑娘。 性格稍微有些内向，平常聊过几次天。 这姑娘家里弟兄姊妹总共八个。 她属于不上不下的，女孩中排行老三，上面俩姐姐，一个哥哥。 很多家庭都是这样，男孩女孩，分开排齿序。 总得来说，她应该是四丫。 上面的哥哥姐姐，也都在厂子里不同的部门，也算是有个着落，职务普遍不高。 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由于家里孩子多，负担重，所以这姑娘今年都二十一了，依旧没说上婆家。 就怎么说呢，她的父母，要求条件都比较高。 虽说父母高不成低不就，但也自认为在厂子里有些关系，因此要求必须得是正式工人吧？ 如果是厂子里的工人就更好了。 “茄子？” 李卫国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的姑娘都在想些什么，这女孩一路精神恍惚的跟着他到了这里。 现在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李卫国只好叫了两声。 “嗯，啊？科长，您，您叫我。” “别那么紧张。” 李卫国有些哭笑不得。 “来，坐会儿。这是带你相亲来了。 你心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老何这个人，我是相处过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家里的条件，我也跟你说过了。 所以你别担心。 权当是我请你吃个午饭，成就成，不成咱转身就走。 这不是任务，一定要遵从自己的本心，知道吗？” 樊秋茄笑的有些腼腆，点了点头：“科长，我都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嗐，跟哥说这个干嘛。 不管怎么说，我也痴长你几岁。 工作上，你又是我的助理。 我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兴许，你之前还见过他呢。” 李卫国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多半是可能没见过。 轧钢厂太大了，光食堂就有好几个。 这是第三食堂，负责的是第三厂房上千人的吃饭问题。 而保卫科的这些员工，都喜欢到第五食堂去，那边更近一些。 “没有见过的，我之前没来过第三食堂吃饭。 但我听说，第三食堂的饭要好吃一些。 但我没吃过。” 樊秋茄最后补充了一句，似乎要强调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避嫌。 “那倒是，我跟你说，如果你跟老何真的成了，那以后做饭的事情，都不用你伸手。 别的方面我不敢打包票，但做饭这方面，老何那真的是这个！” 李卫国竖了个大拇指。 毕竟工业部大领导吃了都说好的手艺。 当然，这个时代的馆子，还没后世那般百花齐放，各大菜系，火锅店，开的到处都是。 各种香料跟不要钱似的。 也许大领导也没吃过啥好东西。 李卫国腹诽了一番，但不管怎么着，何雨柱的厨艺是真的不错。 樊秋茄听了这话，只是笑，但眼里已经充满了名为期待的情绪。 其实在她看来，科长是个很好的人。 待人和气，也不爱发脾气，使唤人。 没事就在那看书，读报，是个很热爱进步的人。 听那些人说，科长的功夫很厉害，保卫科没有比他更能打的。 但看着科长这胖瘦匀称的身材，怎么看都不像。 “嘿,怎么又走神了？ 这毛病得改啊。 抬头挺胸，打起精神，很好。” 就在这个时候，马华又贼兮兮的跑了进来。 “李科长，那什么，您出来一趟。” 马华瞧了一眼樊秋茄，又赶忙把视线挪开。 冲着李卫国使了个眼色，朝门外指了指。 李卫国心领神会，笑道：“去给客人倒杯茶。 还有，有啥好吃的，弄点出来，都还没吃饭呢。” “哎哎哎，您放心，我来张罗。” 马华知道这是给自己师父找媳妇来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李卫国出了门，果然看到何雨柱在外面跟磨盘上的驴似的，来来回回的搓着手，一脸忐忑不安。 “嘛呢？拉磨呢？” 听到李卫国调侃的声音，何雨柱脚步一顿，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哎呦，我说，老李，您可是我亲兄弟。 您怎么把人带到这儿来了？ 早上就那么一说，你也太快了吧这也？ 我什么都没准备，这一身油烟味，前头正打菜呢，马华说你带个大姑娘来了。 娘咧，我这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经过这个事情啊。 我，我该准备点什么啊我？” 看得出来，何雨柱是真的急了。 更多的是担心。 要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他，又该如何？ 那也太丢人了。 “不是我说，你慌什么？给我站好，立正！” 李卫国最近操练保卫科，那自带一股子上位者的气质。 何雨柱吓了一跳，赶忙站好。 “这就对了嘛，怕什么？回头你就说，我来找你做饭，不就结了。 开个包厢，弄点饭送过去。 边吃边聊。 人家姑娘都不怕，你一大老爷们，还要媳妇不要了？ 瞧你那点出息。”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办法好这个，没的说，今儿上午我给你露一手。 走走走，正好还空着一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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