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迟愈茫然不知所措时，一位穿着工作服的装修师傅走到她面前：“姑娘，你找谁？”</p>
迟愈立即回神，组织好语言后才答道：“我能问一下，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施工的吗？”</p>
“什么时候？”</p>
许是见迟愈表现得颇有礼貌，长相也相当漂亮，不像是来捣乱的，所以这位四十来岁的大叔态度还算和善。</p>
他把拿着图纸的手背在身后，抬头思考了两秒：“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p>
两三个月……</p>
迟愈尤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您听说过附近一家叫‘曙光’的公司吗？”</p>
“输光？谁家公司叫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p>
大叔惊讶地道，“没听说过啊，这儿本来就在郊区，人家大老板一般都不太愿意把公司建在这。”</p>
说到这里，他好心地提醒道，“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p>
“……嗯。”迟愈点了点头，“可能是我记错了。”</p>
告别了装修师傅，迟愈重新回到一楼，站在外面的阴影处发呆。</p>
不会是……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p>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人生。</p>
想了想，迟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程砚”的号码，点击拨通。</p>
对面秒接。</p>
“喂，小愈？”</p>
清朗、悦耳的男声从听筒中传出，“大中午的，找我有什么事？”</p>
“我有个问题问你。”迟愈沉声道。</p>
“你说。”</p>
“你还记得那个叫‘曙光’的公司吗？”</p>
安静了片刻，程砚才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我不太记得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提起过吗？”</p>
迟愈沉默。</p>
“如果我说……”她说得极为艰难，“这公司是你介绍给我，让我去参加面试的……你是不是也已经不记得了？”</p>
话音落下，两人间的通话瞬间陷入了死寂。</p>
一片寂静之中，迟愈甚至能猜到，那边的程砚可能已经在怀疑她是不是又精神错乱了。</p>
“真、真的吗？”程砚结巴着，“那个……可能是吧，你是正在找这个叫‘曙光’的公司是吗？”</p>
“那个……要不要先来我们实验室？我帮你一起找啊？”</p>
“不用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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