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还在笑！”赵小禹瞪起了眼睛。</p>
“好了，不笑了，”许清涯擦了擦眼泪，“可累死我了，我知道我为什么吃不胖了，笑太消耗体力了。”</p>
吃饭的时候，赵小禹一本正经，连话也不说，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p>
沉默了一会儿，他赌气说：“明天你回来以后我再做饭，你根本不相信我！”</p>
许清涯又笑了起来。</p>
赵小禹瞪她。</p>
许清涯说：“你搞笑的时候很搞笑，你认真的时候更搞笑，和你在一起，开心死了。”</p>
第二天中午，许清涯提前回家了，说：“我要吃鱼香肉丝。”</p>
赵小禹爽快地答应了，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p>
因为这道菜他最拿手，比饭店里做的都香。</p>
这段日子过得很恬淡，赵小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有时候错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跟许清涯说话时也常常是“咱们家如何如何”，比如说，“娃哈哈，咱们家的锅铲哪去了？”</p>
受了许清涯的感染，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p>
许清涯从来不会生气，反倒是赵小禹爱耍点小脾气，每当这时，许清涯就笑个不住，说：“没想到你还会撒娇。”</p>
她把赵小禹的耍脾气认为是撒娇，赵小禹仔细回味一下，好像自己确实是在撒娇，就有点脸红，这时许清涯就会爆发一阵大笑，她一笑，赵小禹也跟着笑了。</p>
两人相处得无比融洽，不用刻意去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仿佛由来如此。</p>
每天吃完饭，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许清涯一边修剪着指甲，给自己修完，再给赵小禹修；修完手指甲，再修脚指甲，谁都不会觉得别扭或暧昧，就像进行着一项常规的工作。</p>
有一天，实验室的炉子没烧东西，两人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p>
赵小禹不停地打盹，许清涯说：“瞌睡回屋睡吧。”</p>
赵小禹说：“懒得动。”</p>
许清涯拍拍自己的大腿，赵小禹自然而然地枕在她的腿上睡着了。</p>
一觉睡到后半夜，电视关了，灯还亮着，许清涯就这么坐着睡着了，赵小禹把她抱进卧室，放下她的时候怕惊醒她，就自己也躺下了，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p>
第二天早晨，她上班走了，给他盖上了被子。</p>
中午两人见面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仿佛“前半夜他枕她的腿，后半夜她枕他的胳膊”是他们的日常。</p>
赵小禹忽然发现，自己的睡眠又恢复到从前那样了，睡着了不再做梦了，睡起来神清气爽的，像许清涯一样元气满满。</p>
他还发现，自己爱打扮了，仿佛是出于本能，每当他对着镜子修饰自己的面容时，脸就有点发烫，他大受挫折，觉得对不起筱筱，他只能自欺欺人地想，他和许清涯，不过是比别人亲近一些的普通朋友而已。</p>
他们不可能的。</p>
然而他分明那么喜欢和她在一起，那种踏实感，平静感，温暖感，是从来没有过的。</p>
也许，那天晚上，他不回屋里睡觉，并不是懒得动，只是不想离得她太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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