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救……救我……” 谢二叔满脸痛苦,双手按着命根子,声音虚弱地向谢夫人求助。 谢夫人只是冷冷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还是穆文秀有些不忍心,上前轻声开口:“母亲,大庭广众的,二叔他这样子……别让人看了咱们侯府的笑话。” “要不,儿媳请大夫来给二叔看看吧?” 谢夫人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随你。” 她说完,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穆文秀看了看眼前烧得面目全非的老宅,轻轻叹口气。 她轻言细语地道:“二叔,这宅子暂时不能住了,要不先委屈你和家里人住几天客栈?” 谢二叔疼得满头大汗,只想赶紧挽救自己的老二,旁的根本管不了许多。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快、快给我请大夫!” 穆文秀安排人送谢二叔和他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去了客栈,又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给他把脉。 楚寻和姨娘们都没走,在客栈里继续吃着谢二叔的瓜。 系统:【没用的,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谢老二的老二。】 楚寻:【他活该!】 她简直想拍手称快:【谢夫人今晚这一闹,全京城都知道了谢二叔的丑事,看他以后还怎么吃女人们的软饭!】 姨娘们:…… 楚丫头真真是说到她们心坎里了。 她们都是女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软饭男。 穆文秀却眉头微蹙。 只要谢二叔一天还是谢家的人,她这个当家的就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他的吃喝拉撒睡,花的也全都是谢家的银子。 大夫把完脉出来,面色沉重,对她摇了摇头。 “病人性命无恙,只是他那个部位……受损严重,怕是以后不能再人道。” 不知为何,众人听了都觉得大快人心,甚至想拍手喝彩。 穆文秀努力压下唇角勾起的笑意,取出银两送走了大夫。 小厮过来说是谢二叔请她。 她不慢不紧地走向房间,正听到谢二叔在怒骂: “司马剑这个王八蛋,对老子下这等死手!” “等老子好了,老子操他十八代祖宗!” 谢景明喝了药,患处没那么疼了,精气神都回来了。 一看到穆文秀,他登时停了骂声,眼中含着期望。 “贤侄媳妇,大夫怎么讲?我这病没事吧?” 穆文秀眉尖蹙起,摇了摇头。 谢景明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大夫说,二叔的性命无碍,只是以后……无法再人道。” “什么!” 谢景明只觉头顶上响了个炸雷,整个人都被炸懵了。 他难以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 穆文秀低眉敛目,说道:“大夫说,二叔别的没事,就是那方面,怕是不行了。” 她话声一落,房间里登时响起了嘤嘤嘤的哭声。 “义父……” “这可如何是好?” 满屋子十几岁花朵般的姑娘,都是谢景明收养的义女。 穆文秀以前还觉得谢二叔仁心善举,收养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女,给她们一个避风港。 可听了楚寻的心声才知道,这些女子全都是谢景明的脔宠和玩物,和三姨娘一样,可怜又可悲。 “司马剑!你毁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给老子等着!” 谢景明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咒骂。 穆文秀脸色一变,沉声道:“二叔,司马大人骂不得。” “这事虽然司马大人做得过份,但也是二叔你先行止不端,要不是你和小倌儿厮混引起了火灾,也不会给谢家引来这般非议。” 谢景明脸色黑了下去。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别忘了,你是谢家的媳妇,老子才是谢家的嫡子!” 他仍是气焰嚣张。 穆文秀不欲和他多言:“二叔保重。” 她转身离开,只听到身后谢景明破口大骂,摔桌砸碗。 “对了,二叔。” 穆文秀停步回身,轻声说道:“大夫交代过,二叔这段时间要平心静气地养病,或许还会有一线恢复的希望。” “要是二叔这般暴躁,怕是……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果然,她一说完,谢景明骂了一半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嗯,真清静。 穆文秀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马剑一回到府里,就直奔司马夫人的院子而去。 房间里亮着烛火。 司马夫人对着镜子,摘下兜帽取下面纱。 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也并未回身。 “这么晚了,大人来我房间做甚?” 司马剑脸色铁青,一进门就大声质问:“徐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我戴绿帽!” 他气得冲过去,高高地举起右掌。 司马夫人端坐不动,只微微抬了下巴,从镜中看着他,一脸的冷漠。 “那又怎样?”她冷笑着反问,“你是要对我动手吗?。” 司马剑气得浑身都抖,可举起来的手半天也落不下去。 他恨得咬牙切齿,咒骂不休:“贱人!你这贱人!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不但不羞愧,还敢承认?” “呵!” 司马夫人直视着他,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我为何不敢承认,我确是偷了男人,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流云他不是你的儿子,他亲生的爹爹是……” “你住口!” 司马剑蓦然嘶声怒吼,双眼赤红如要喷出血来。 司马夫人轻轻笑了起来,拢了下头发,起身。 她身材娇小,可气势半点不输于人。 在她咄咄目光的逼视下,司马剑竟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色厉内荏地又骂了一句: “贱人……” “你不敢听,是因为你害怕知道这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你的种。” 司马夫人一脸平静:“你玩了这么多男人,娶了这么多小妾,可到头来,却连个亲生儿子也没有,司马剑,你真是个大冤种。” “你!你个贱人!”司马剑气得脸都紫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指着司马夫人大骂:“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子是男人,老子玩男人娶小妾,都是天经地义!你个女人背夫偷汉生野种,就该浸猪笼!” 【啊呸!】 回程的路上,楚寻听着系统给她直播司马府的情况,气愤地骂出了声: 【司马贱人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你不就比女人多了那么点东西?你有的东西连公狗都有,你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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