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地上的尸体，越往里走情况愈加的惨烈。</p>
在实验室门口，最后的防御仪式还在运转，内里的能量断断续续的输送着，表现出的防御力更是破碎不堪。</p>
还没等凌笙有所动作，防御仪式上的微光变弱，最后消失。</p>
它已经完全失效了。</p>
门打开了，这间实验室受到的损害没有外面的彻底，但也足够触目惊心。</p>
倾倒的仪器下，一具灰发的女尸脸朝下躺在地上，她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碎片嵌入肉里，裸露的皮肤还有灼烧的痕迹。</p>
凌笙朝里走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这具女尸，嘴角绷直。</p>
“咳咳……”微弱的咳嗽声在实验台后响起，一只没有好皮的手撑住台面，躲藏在后面的男人站了起来。</p>
凌笙没有抬头，他看着女尸的后背，语气平静：“为了活下来，你拿她当挡箭牌吗？”</p>
“我原以为你会对同床共枕的妻子升起过那么一丝的情绪。”</p>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凌玉泽笑了声，这一笑牵动了肺部的伤，他咳嗽的更加剧烈了。</p>
“活下去的手段哪分什么高低贵贱，在要命的灾难面前，我还得考虑可以利用的人是谁吗？”</p>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利己到极点的人，自己刚刚的问题问的实在是多余。</p>
“那你抛弃一切得到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p>
凌玉泽不笑了，他一只眼睛已经被爆炸毁掉，仅剩的另一只眼睛视线也极其的模糊。</p>
“不过是一次小失误而已，只要我还活着，总可以重来一次。”</p>
半瞎的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凌玉泽话里话外透露着可惜：“要是你能和‘种子’匹配，我也不会只能限制4577。”</p>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p>
凌笙不禁冷笑一声，剥离出来的本源虽然也是凌笙的一部分，但终究不是凌笙，凌玉泽的能力也因此不能完全生效。</p>
这可真是万幸。</p>
凌玉泽仅存的一只眼睛盯着凌笙，他命令道：“过来，救我！”</p>
凌笙没有动，违抗“长者”的惩罚随之到来，剧烈的疼痛让凌笙面色变白。</p>
在疼痛中，凌笙笑了。</p>
“哈？你就只有这点手段？你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是多么叛逆的一个人。”</p>
“你的教诲我都记在心里，弱肉强食，弱者就该跪趴在强者脚下，被强者所主宰。”</p>
“你瞧，现在这种情况，你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没有人权的弱者。”</p>
掌心的金币被抛起，落下时，凌笙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它，金币的边缘亮起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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