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知

聂无双和姜笙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那些她不曾知道的，关于阿娘的过往。 她不着痕迹的打探道 “何夫人，从我有记忆起，爹似乎就不喜欢我和阿娘。 阿娘似乎不是很在意我爹，既然如此，那当初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聂无双神色一僵，沉吟片刻道 “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女子的后半辈子。 你阿娘确实不喜欢姜元正，当初同意了他的提亲，我也十分意外。” “为何如此说？” 聂无双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道来 具体的聂无双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柳如絮曾经有一个心爱之人，两人情投意合，很快便私定了终身。 那时候，柳如絮的母亲早逝，爹爹，兄长又忙于太医院的公事，她又一向听话，所以并无人过分的约束于她。 这也就给他们二人许多的机会，在无人陪伴的时候，是这个人，给她带来了许多快乐。 “别看你娘性子柔弱，其实主意正的很，嘴还特别严，那男人的具体情况我一概不知，只是能从你娘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她那时候过的很是开心。 我也曾经劝过她，莫要太过沉迷，你外祖父和舅舅虽然因为忙于公事忽略了她，但是对她却十分宠爱，再说以柳家的身份地位，他们也绝不可能把你阿娘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我阿娘想来是没有听进去。” 若是听进去了，也不能有她了。 聂无双轻笑出声 “还真是知女莫若母。” 那时候的柳如絮沉溺在情爱之中，是最听不得人劝的。 她只是一再的说自己心中有数，聂无双这才安心，便也不再劝说。 “那后来呢？” 聂无双叹了口气 “后来，我夫君去上京述职，我与他一见钟情，也忙了起来，便有些日子没去找你娘，在见到你阿娘的时候，她消瘦了不少，聂无双一问才知道，是她的心上人离开了。 你娘那时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他回来，可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转头便嫁给了你爹，京中追求你阿娘的人不在少数，你娘却看都不曾看一眼。 姜家的家世算不得好，我当时也很不理解，你娘为何会答应嫁给他，如今想来，许是被姜元正那个狗东西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姜笙心里却明白，恐怕那个男人走了之后，阿娘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这时候的礼教对待的女子是十分苛刻的。 阿娘未婚先孕，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柳家，都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外祖父和舅舅都会受影响。 所以，为了保下她，她才选择从匆忙嫁人。 “所以，您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聂无双摇了摇头 “你阿娘从未说过。” 如絮生产时，她去探望，那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在之后，她也嫁人离开了。 起初她们还有信件往来，后来，便也渐渐断了联系。 没想到再见面，已经起昔人不在，物是人非。 聂无双轻轻到握住了姜笙的手道 “日后你在边江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说句话还是好使的。” 这话说的十分谦虚，姜笙笑着道谢 “多谢夫人。” 两人正说着话，聂无双婢女端着药碗过来了。 “夫人，药好了。” 聂无双端过碗，一饮而尽。 姜笙看着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便问道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聂无双笑了笑 “我多年无子，纵使年纪大了，也依然不死心，若兰他们这个孩子都很好，只是没能为夫君生下一子半女的，我心中始终有些遗憾。” 姜笙闻言，轻声道 “您若信得过我，便让我为您诊下脉，可好？” 聂无双满脸喜色 “怎的将你给忘了，这有什么信不信得着的，你尽管诊便是。” 说完便伸出了手。 姜笙的右手轻轻搭她的手腕上，半晌过后，她皱着眉说道 “从脉象上看，您宫寒，气血两虚，故而才会不易怀孕。 可是，按理说，若精心调理，不至于到如今还未曾有孕。” “你的意思是…” 姜笙抬手，示意她莫要说话。 随后便在积分商城里，兑换了一个妇科扫描功能。 待看到结果，姜笙这才了然，心道原来如此。 “夫人，您的病，我有方法治，只是需要针灸外加敷药才可以，这期间也需要忌口，还不能劳累，你可能接受？” 聂无双面露犹豫 “那，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姜笙想也不想便说道 “女子可以怀孕，是因为不同于男子的身体构造，我师父曾经说过，女性有子宫可以做孕育孩子。 但是在到达子宫之前，需要后经历两条走廊。 这两条走廊便是输卵管，我方才给你诊脉，发现你早年受过伤，伤了一侧的输卵管，而另一侧又堵塞不通，所以这些年才没有怀孕。” 聂无双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听她说的如此明白，心里也升起一抹希冀 “那治好的几率大吗？” “我有七成的把握。” 聂无双沉默片刻道 “我治。” 她如今已经三十有六，即便是被人嘲笑是老蚌生珠，她也想要为夫君生下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两人约好第二日再来详细的检查一番，最后再确定治疗方案。 姜笙离开何府的时候，带了不少的东西，都是聂无双送的，算是她这个长辈给的见面礼。 姜笙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坐马车回去的时候，楠竹在外面问道 “小姐，还去外城吗。” 姜笙沉吟片刻 “不了，直接去县衙。” 姜笙如今也算是县衙的老熟人，再加上褚军师的关系，那些衙役都对她十分客气。 听说她来找主簿大人，便直接领着她过去了。 主簿大人倒是有些意外她会过来 “不知姜小姐此番过来，有何事？” 姜笙施礼道 “我想开一间医馆，不知道在咱们边江城开个医馆是个什么流程？” 主簿大人一听这话面上一喜 “你说你要开医馆？” 他太过高兴，倒是给姜笙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对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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