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千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此语一出，举座皆惊！ 柳哲柳逸尘莫不是被眼前的暴力冲昏了头脑，敢在天下儒生面前、敢在儒家名宿面前，口出狂言、夸下海口。 令人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以天下资质绝彦之辈，数十载寒窗苦读，经过层层考验，无数遴选，方才登上榜单。 更遑论头甲三名的探花、榜眼、状元，更是人中之龙、凤毛麟角般的存在，都是可以入大宋中枢，为大宋宰执的后备力量。 柳逸尘区区杂学，能有多大成就，能比得过操持一国军政、放牧大宋万亿百姓的荣耀与光辉？稳赢不输的对赌。 赌！ “柳公子，今日当着天下儒生和各位贤达的面，杂学对儒家的挑战，儒家今日认下了。一年之内，比个高低！”江南朱旭壮了壮胆子，没理由柳哲伸头让自己揍，自己还胆怯地一逼。 “哈哈哈~，求之不得。若我杂学胜，则从此以后，儒家给杂学让路，不再四处攻讦杂学。”柳哲面色微冷，盯着江南朱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江南朱旭猛然站起，鼓足勇气，两腮发红：“可以！若我儒家胜，则杂学永不能着书立说、开堂授课。” “好~！”柳哲缓缓走过去，高高抬起手掌。 啪~江南朱旭、柳哲的两只手掌在空中一击。 清脆的击掌声在红楼梦里由近及远，荡漾而出，仿佛响彻九霄云外。 自此，长达一年的儒学、杂学之争拉开序幕，大宋的变革之潮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各位，不论杂学、儒学，红楼梦不在任何学派之中，哪个敢在红楼梦闹事，问问老子手中的火铳答不答应！”柳哲凶神恶煞地举起手中的三眼火铳，对着院中的花坛，猛开一枪。 啪~ 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炙热火药推送的铅弹将花坛嘣地稀碎，四分五裂。 在场儒生皆噤若寒蝉，人的脑壳不比这花坛坚硬。一枪下去，真的会脑浆崩裂、血溅五步、一命呜呼。 都没地说理去。 “还不快滚！红楼梦欢迎的是客。欲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挑起祸端的狗才，这里不欢迎。”柳哲举着三眼火铳，对着楼里的天下儒生瞄了一圈。 黑洞洞的枪口，瞄到哪里，哪里闪出一片空地，儒生惶惶不可终日、落慌而逃，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嗯~？几位大儒怎么说！？”柳哲吓跑了满楼的儒生，调转枪口，冷冷地看着端坐不动的几位儒家名宿。 几人皆汗如雨下，柳哲此子，肆意妄为、不把天下读书人放在眼里。今天就算了，一年之后，对赌成功，定要将此妖孽斩草除根、清除汴京、永世不得翻身！ “哼~！我们走！”江南朱旭先甩了甩袖子，闷哼一声，抬脚走下楼梯。其余几位亦跟上江南朱旭的步伐，乖乖地下楼。 柳哲长长地出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对付这帮满口道德文章的狗屁倒灶家伙，不用蛮横的手段，还真压不住他们。 得亏秦桧这个狗贼，否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以儆效尤、杀鸡儆猴的效果。 “接着！把卫队集合在门口，我去跟师师姑娘说句话。”柳哲伸手将三眼火铳抛给赵构，转身走向屹立在高台中央的李师师。 “师师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面对天下儒生的沸反盈天、齐声喝骂，仍旧屹立不倒，柳哲甚是佩服。”柳哲快步走到李师师身边，双手一拱，对着李师师靓丽的背影施礼。 此女之质，若是个男儿身，成就必不在大宋宰执之下，定能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赵构瞄了一眼高台上的柳哲和李师师，心里嘀咕老师一人独会佳人，略有艳羡地带着五百亲卫去门外等候。 “哦~”李师师一声娇喝，直挺挺地向后倾倒，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 柳哲抬头，正看见一道倩影朝自己砸来，电光火石之间，伸出双臂迎上去。 “唔~”柳哲拦腰接住李师师，不禁惊呼，软玉温香，沁人心脾，令人神魂颠倒、神醉不已。 再看李师师，面色苍白，额头是豆大的汗珠，黏着鬓角的秀发，滴落在丝袍之上，晕出一片一片的汗渍。 柳哲抱紧之后，才感觉到李师师全身被冷汗湿透，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儿，宛如一滩烂泥，瘫软在柳哲怀里。 女人啊，果真是外表坚硬而内心脆弱。李师师，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啊！却硬生生地顶住天下儒生的口诛笔伐，没有丝毫退让。 李师师靠在柳哲的怀里，感受着男儿喷薄而出的阳刚之气，杏眼微睁，宛如娇莺恰啼：“师师没有给柳公子丢脸吧。” 柳哲闻言，心中莫名升腾一股怜惜、一种保护的冲动，却又强压下去，脸上带微笑，春风和煦地说：“哪里，师师姑娘乃女中豪杰，柳哲钦佩还来不及。” 柳哲缓缓地抱起李师师，好轻啊！就像抱起一个十几岁的孩童。轻轻地放在石凳之上，柳哲面带愧疚：“是柳哲给师师姑娘添麻烦了。本意是送一首像样的词牌。没想到被那帮儒生揪住不放。” “哪里，是师师想着红楼梦重新开业，邀请柳公子作词。”李师师脸色酡红，泪眼含波，妩媚多姿，娇羞可人。 柳哲有些尴尬，再聊下去，就搂不住火了。赵构这小子，也没有眼力劲儿，放任为师在佳人面前尴尬地无地自容嘛！ “老师，天色已晚，咱们还回不回去啊！”赵构露着脑袋，扒在门房上，冲着柳哲大喊。 嚯~ 柳哲一身轻松，扭头对着赵构应答：“回。马上就回。” 向着李师师拱手，柳哲告歉：“师师姑娘，天色不早，柳哲告辞。他日空闲，定来叨扰。” 说完，柳哲摆手，撩衣疾步而下，逃也似的走下楼梯。 李师师泪眼婆娑地望着柳哲的身影，喃喃自语：“注定此生无缘吗？” 赵构对着柳哲挤眉弄眼：“老师，学生是不是坏了老师的美事？” 柳哲抬脚要踹：“油腔滑调。回吧。” 勒马，扬鞭，柳哲、赵构带着五百亲卫出城往回赶。 “东家，东家，西北有加急信件送来！”远远地，张老四举着火把，纵马而来。 （打造唐刀，西北勘探驰道，打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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