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珍笑她别太自信。 常高远习惯性的当老好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中听：“话可不能这么说，乔沫之前可是欧总的人，和我们不一样，自然有这份自信。” 乔沫算是看出来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 尤其是在职场上，拉低捧高更是常见。 她不过是给欧宇当过几天助理，在别人眼中，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看在欧宇的面子上，多少也会给她几分尊敬。 只不过这尊敬浮于表面，真遇到事，估计也不会念她的好。 乔沫想的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至于其他的，暂时先不考虑。 中午去餐厅吃饭，陈静端着盘子就坐了过来：“你在销售部，适应的怎么样？” 乔沫用筷子，插着盘子里的菜花，有气无力道：“还行吧，就那样。” 听这口气，应该就是不大行。 陈静左右看了一眼，凑过来：“欧总特意交代过，你要有什么事不方便找他的话，可以来找我。” 乔沫瞬间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她：“这是欧总说的？” 陈静“嗯”了一声：“要不然呢，没有他发话，我可不敢多管闲事。” “销售部可是公司最大的部门，人多，事也多，遇到一些挫折也是在所难免。” “你也不用害怕，实在处理不了的就可以来找我，我来出面帮你解决。” 欧宇想的可真周到，连她有可能会遇到麻烦的事，都提前预料到，还让陈静来给她传话。 乔沫垂下眼皮，有一搭无一搭的说：“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玩宫斗的，大家平时都挺忙，哪有功夫找谁的麻烦。” “你去告诉欧总，我在销售部待的挺好，也会和同事们和平相处。” “工作上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请他不要过分干涉。” 陈静觉得她这有点不识好歹了，欧宇怎么说也是为她好，可乔沫非但不领情，还觉得他是在干涉她。 不过陈静可不敢当着乔沫的面说这些话，以欧宇对她的重视程度，足以看出乔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她一个行政总监，两头都不敢得罪。 “行吧，回头我把你这些话告诉欧总，至于他是怎么想的，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乔沫勉强勾了下唇：“好，麻烦你了。” 她端起面前的餐盘，起身离开。 下午两点，乔沫准时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来到客户公司楼下，前台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预约。 乔沫摇了摇头：“没有，但是程总一直和我们公司有合作，我这次过来，是找他谈明年继续合作的事，麻烦您帮我传达一下吧。” 前台的意思很明确：“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程总的。” 见她一直很有礼貌，前台又偷偷告诉她：“程总今天下午有客人，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你在这等也是白等，倒不如早点回去吧。” 乔沫无奈，但是还不死心，只好站在门口等，想试试能不能堵他一下。 时间转眼来到下午五点半，公司里陆续有人出来，看样子是到下班时间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伸着脖子往里望：“你们程总什么时候出来呀？” 前台见她还不走，哭笑不得道：“我们程总不想见你，你就算在这堵着，他也不会和你说话的。” 乔沫客气的笑了笑：“没事，等一会儿他出来，我就和他打声招呼，他要是不想搭理我，我立马就走。” 说话间，程总从里面拐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乍一看有些眼熟。 第二眼才认出来，那人竟然是徐亮。 也就是说，程总下午接见的人正是徐亮，他们足足聊了有一下午。 还没走到门口，徐亮一眼就看见了她。 “乔助理，你也是来找程总的吗？” 程总看到乔沫，眼前一亮：“这位美女是？” 乔沫赶紧拿出名片寄过去，自我介绍道：“我是欧氏集团的员工，我叫乔沫，今天是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程总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但是这件事我还得考虑一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乔沫看了一眼徐亮，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冯丽珍之所以会把客户让给她，应该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双手递到程总面前：“这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产品，和贵公司的需求正好一致，您可以先看一下，感兴趣的话我再帮您详细介绍。” 程总看都没看一眼，拿过来随手放在一旁的前台桌上：“行，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和徐总去吃饭，没空看这些资料，等我回来再说吧。” 乔沫刚想张嘴，程总已经绕过他要走了。 徐亮突然出声：“程总，要不我们带乔小姐一起去吧。” “反正都是去喝酒，多个人也热闹。” 程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乔沫，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他今年五十多岁，个不高，地中海，啤酒肚，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一应俱全。 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每次都会找几个美女作陪。 徐亮也是投其所好，提前在酒吧定好了位置。 有美女主动送上门，他想了想，正好可以借花献佛。 听到要喝酒，乔沫本能的有些抗拒。 可为了能谈下这笔大单，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这家酒吧，乔沫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八楼的包间，竟然就是上次偶遇欧曼的那一间。 刚坐下，程总就问：“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徐亮说：“你不得让人家好好打扮打扮呀，别着急，一会儿就到。” 话音未落，包间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 乔沫没来得及坐下，只好走到角落里让出位置。 一连进来了四五个人，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 应该就是徐亮叫的人，她们先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然后依次坐在了程总身边。 徐亮四周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乔沫还没有位置。 他过去把她拉到程总身边，把另一个女孩叫起来，让她坐下。 乔沫下意识拒绝：“我不太会喝酒，坐旁边就行。” 程总一把拉住她的手，原形毕露，表情猥琐：“你不就是想签合同嘛，等会儿把我陪高兴了，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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