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鸽子市

“小兄弟，你这白面怎么换的？”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妇女询问起来。 “姐，咱这白面的品质没的说，细着呢，你上手试试。” “恩，的确很好，比其他地方的白面细了太多了。” “那可不，不是咱吹啊，整个四九城找不到比我这还细的白面了，也不贵，一块加一斤粮票换一斤白面。如果您要是有肉票的话，算你六毛一斤，加一斤肉票。” 这年代的票没有参考价，再加上现在的票大部分人也不会出手，都是自己留着。毕竟钱再多，没有票你也不可能通过正规途径去买到粮食。 曹孟虽然不需要票，但是还是打算收一点留着。以后有人眼红，自己也能堵住别人的嘴。 现在曹孟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可能在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是在几乎都是轧钢厂工人的四合院中，那可是相当有分量的。因为保卫科就相当于厂里的警察，几乎轧钢厂的工人们都怕保卫科。 一旦下一次上班的时候，曹孟保卫科副科长的位置肯定会被四合院里的人知晓。到时候估计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来找曹孟麻烦。一个副科长有钱有票，这很合理。 可是经过黄浦江一事，曹孟也变得小心了起来。防患于未然，所以曹孟才来鸽子市收点票和钱。 “成，你这白面却是不错，给我装五斤吧。”妇女没有讲价，因为曹孟给出的价格和其他地方的价格差不多，可是架不住曹孟这里的白面品质好啊。自己不买有的是人买，她不想一回头，眼前的这点白面就被一扫而空了。 接过妇女递来的五斤粮票和五块钱，曹孟麻利的给妇女称了五斤，妇女看着都冒起来的称嘴角都快笑裂了。 “五斤，冒冒的。”曹孟将称好的白面递给了妇女。 “小兄弟，你可真会做生意。等吃完了，姐还来你这里买。”接过面袋子，妇女笑着说道。 “好嘞，姐，您慢走。”曹孟也报以微笑。只不过心里却在说，下一次？下一次都不知道要多久了。 虽然鸽子市是个灰色地带，但是并不代表没有有心人。曹孟可以偶尔来一次，但是不能经常来。否则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调查，毕竟如此质量的白面大量流入市场，不被查那就有鬼了。 一百来斤白面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一扫而空了，曹孟都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个年代人们对食物的需求了。 一个多小时的收入，都抵得上曹孟两个月的工资了，跟别说还有十几斤肉票和几十斤的粮票了。 “难怪那些小说里的主角都喜欢来鸽子市了，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收好黑布袋子，曹孟在心里想到。 东西卖完了，曹孟就开始逛起了鸽子市。毕竟答应了秦淮茹要带一只老母鸡回去给她补身体呢。 虽然现代都市里什么都有，可是老母鸡却不是很好找，因为现代都市里没有活物，而老母鸡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卖活的，只会现场斩杀。所以曹孟并未在商场发现老母鸡只有肉鸡。 可能现代都市里有斩杀好的老母鸡，但是现代都市太大了，曹孟也没有去现代都市一个市场一个市场的看，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在鸽子市买一只，方便，快捷。 不大一会儿，曹孟就找到了一个浑身补丁的大爷，他面前放着几只母鸡，只不过都被棕榈叶束缚住了脚。只能蹲在那里发出咯咯的叫声。 “大叔，这母鸡怎么换啊？” “两块五毛钱加五斤粮票。” “大爷，你这也太黑了吧，别的地方一只老母鸡也就一块五加两斤肉票而已。” “小伙子，你看咱这鸡的品相，我可是养了一年多了，你再看看这个头，你去其他地方能买到这么大个头的母鸡吗？” “我给你说啊，我这鸡你买回去，每天都能给你下蛋呢？你不吃亏。” “大爷，我又不需要它给我下蛋，我这是买回去给人补身体的，正在坐月子呢。” “那你更得买了，你看看我这鸡，不是我吹，整个鸽子市都找不出比我这里好还的母鸡了。虽然贵了一点，但是我这养了一年多了，补身体肯定比你去其他地方买的好啊。” “行，大叔，给我来一只吧。”曹孟虽然不以为意，可是也懒得去逛了，而且这大爷虽然要价高了一点，但是鸡的个头的确不小，每只都有五六斤，也不算太吃亏。再加上这大爷只要粮票不要肉票。 “得嘞，小伙子，你看上那只了，大爷给你装起来。”见到曹孟答应了下来，小老头也是眉开眼笑。 “这只这只也给我装起来吧。”曹孟选了一只最大的，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又示意小老头把另外一只装起来。 “得嘞。”小老头手脚也麻利，立刻帮曹孟装了起来。 数了五块钱十斤粮票递给了小老头：“大叔，你数数。” 接过钱，小老头往手指上粘了一点口水，来回数了两遍之后说道：“数对，你慢走。” 曹孟提着两只鸡前脚刚离开，小老头就跟旁边摊位的另一个人说到：“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做个月子还要两只老母鸡补，这得啥家庭啊？” “那可不，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想进城啊。” 曹孟并不知道两个摊主议论自己的事情，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再三确定没人之后，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提起一只老母鸡，然后搬起一块石头将袋子压好之后，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 不到一分钟，曹孟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只不过曹孟的脸色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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