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怔住半晌。&lt;/p&gt;</p>
行，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lt;/p&gt;</p>
姜晚朝他装得乖巧一笑，双手合十，表情虔诚，跟拜菩萨许愿似的，像模像样鞠了一躬。&lt;/p&gt;</p>
“我求求你，告诉我鹤岭长老的下落吧，求你求你求求你！”&lt;/p&gt;</p>
【……】&lt;/p&gt;</p>
言酌：……&lt;/p&gt;</p>
【啊，还真是能屈能伸的人啊……】&lt;/p&gt;</p>
她许完愿立刻凑过来笑嘻嘻的，“可以了么？能告诉我了么？”&lt;/p&gt;</p>
言酌：……&lt;/p&gt;</p>
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他以为姜晚会生气，会骂他，或者会哭会打他，那样激烈的情绪好像才能证明，他在姜晚的心里比程泽舟更重一些。&lt;/p&gt;</p>
可现在……？&lt;/p&gt;</p>
她在说什么胡话？把他当成庙里供的神佛菩萨了？&lt;/p&gt;</p>
他脸色黑沉，又不能发怒，只能咬牙道，“你这叫什么求？有半点诚意么？”&lt;/p&gt;</p>
“没诚意？”姜晚摸摸下巴思考片刻，表情更虔诚了，对着言酌双手合十继续鞠了一躬。&lt;/p&gt;</p>
“菩萨在上，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您告诉我鹤岭长老的下落，阿弥陀佛。”&lt;/p&gt;</p>
言酌：……他感觉自己被超度了。&lt;/p&gt;</p>
他额间的太阳穴猛跳两下，“也不是这种，我想要你……”&lt;/p&gt;</p>
话顿在嘴边，言酌迟疑了。&lt;/p&gt;</p>
一时半会还确实想不到什么要求，过分点的别说姜晚了，系统都不会答应。&lt;/p&gt;</p>
话在嘴里转了个弯，言酌哼了声，“先欠着，等我想到再说。”&lt;/p&gt;</p>
姜晚答应得干脆利落，“好嘞！”&lt;/p&gt;</p>
言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lt;/p&gt;</p>
姜晚也懒得回落云宗，天高路远不说，师父师叔也不一定知道鹤岭的下落。&lt;/p&gt;</p>
言酌是谁啊，活了几千年的大魔头，跟活化石一样什么都知道，比庙里许愿的菩萨都靠谱，还背着个恋爱脑系统，既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刁难她。&lt;/p&gt;</p>
早说他知道嘛，她连回落云宗的路线图都在心里画好了。&lt;/p&gt;</p>
灯笼散架了，蜡烛也灭了，两人只能摸黑往回走，言酌趁机以怕她看不清路摔倒为由，再次牵住了她的手。&lt;/p&gt;</p>
姜晚对他强行刷好感度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不耻下问道，“所以鹤岭长老现在到底在哪里呢？”&lt;/p&gt;</p>
“你欠我一个要求。”言酌提醒道。&lt;/p&gt;</p>
姜晚点头如捣蒜，“记着呢记着呢，要给你打个欠条么？还是再赌个盟誓？”&lt;/p&gt;</p>
“……你记得就行。”&lt;/p&gt;</p>
言酌在记忆里用检索功能翻找关于鹤岭的片段，找了好一会，“在徐州砚霞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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