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了吧……10()◎10?╬?╬10()?()” 花明呈说到此处才意识到什么，倏地停下话音，问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p>
暮霜欲哭无泪，她当然是想去追他啊！</p>
但很显然，她不能对花城主如实相告，暮霜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p>
花明呈只当她还余悸未消，非得确认重烛走远了才安心，又好生安抚了她一番。</p>
父女俩一同去和花惜月的母亲一起用过午膳，花明呈去忙公务，便叫她回院子里好生休息。</p>
暮霜去看过小荷，见她和自己一样，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什么大碍，总算放下心来。</p>
回到居住的院子里，暮霜借口休息，打发走伺候的所有丫鬟，开始收拾包裹，准备离家出走。</p>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表现得很听话，魔尊一走，花城主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便没有理由再继续严密拘束着她。</p>
院子上方的结界早已撤走，府里的护卫对她的看管也松懈了很多，中午吃饭的时候，暮霜说想出去走走散心，花城主也颔首答应了，只嘱咐她出门多带上两个护卫。</p>
看得出来，花城主对自己的女儿很是疼爱，送了她许多防身的法器，为确保自身安全，暮霜暂时借用了这些法器，将它们都收入储物袋中，装进荷包里带上。</p>
最后，她郑重地留下一封信函压在梳妆台上，告知花城主她想出门历练，长长见识，罗列了自己带上的所有防身法器，好叫他不用担心，自己定然会安全归家。</p>
暮霜背着荷包出门，阖上门扉时，并未看见一道黑影从被褥里窜出来，游上梳妆台，细长的信子扫了扫压在胭脂盒下的信函，随后顺着窗棂游出去，跟在了她身后。</p>
有花明呈的交代，暮霜出门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为了甩掉跟在身边的护卫，她特意往热闹的地方挤。</p>
现下正是中秋佳节，昨晚的一场变故，除了让城中等着看最后飞龙升天的民众们有些失望外，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p>
城中依然热闹无比，人山人海，暮霜借着人流掩护，又用上了一个隐匿的小法器，成功将护卫甩在身后，混出望夜城门。</p>
她小跑着离开城门，进了城郊的树林，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鸢，掐了好几次手诀，终于用灵力催动它飞起来，随后跳上纸鸢，跌跌撞撞地往照业城的方向飞去。</p>
也不知是她的修为实在上不得台面，还是这纸鸢等级有限，总之，飞行的速度很一般，还没有她自己扇翅膀飞得快。</p>
偏偏她受身份所限，也无法变回自己的原形。</p>
暮霜出城的时间本就有些晚了，纸鸢驮着她慢腾腾地扇动翅膀，到了入夜时分，才勉强翻过两座大山，后面还有一多半的路程等着她。</p>
夜里风急，暮霜控制不好纸鸢的方向，只能落到地上，找到一株合适的大树过夜，等明日天亮风小一些，再继续赶路。</p>
她哼哧哼哧爬上树干，蹲到大树中段的树杈上，抓了抓因为赶路而被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肚子里饿得咕噜噜地响。</p>
——她光想着多</p>
带些法器保命，忘了给自己带干粮。</p>
她听着自己肚子的叫声，孤苦无依地在树上蹲了许久，一只麻雀忽然落到她身旁的树枝上来，暮霜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它。</p>
麻雀啾啾鸣叫，又唤来一群麻雀，聚在一起笑话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蹲在树上？它们从没见过有人睡在树上的，就不怕睡着了滚下去摔死么？</p>
暮霜紧紧抱着树干，抓得比鸟爪子还要牢固，嘬着嘴唇，磕磕绊绊地尝试了许多次，才渐渐熟练地用口哨声回答它。</p>
那群麻雀听见她的回答，吓得差点从树上滚下去，轰得一下飞散开，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好奇地飞回来，对着她啾啾叫。</p>
暮霜也啾啾叫回去，和它们有自己肚子饿了。</p>
麻雀们飞进林子里，过了许久，它们又陆陆续续飞回来，每一只都为她叼来一颗果子，有樱桃，桑葚、枣子等等，都是成熟能吃的果子。</p>
暮霜用裙摆兜住果子，高兴地和它们道谢，将它们的投喂一个不落，全吃进了肚子里。</p>
那群麻雀大概很喜欢她，晚上睡觉也蹲在她周边的树枝上，有一只还直接蹲在她的发髻上。暮霜抱着树干和一群麻雀入眠。</p>
夜色将树林完全吞没，林中一切景致都沉入黑暗中。</p>
谁也没有发现，一缕黑影自虚空游出，顺着树干游曳而上，没有惊动任何一只麻雀，直往暮霜而去。</p>
到了近前，黑影想要爬上暮霜环抱在树干上的手腕，一碰之下，她身上忽的亮起一抹幽光，霎时将它挡了回去。</p>
幽幽的光芒终于照出它的模样，是一条细长的小黑蛇。</p>
小黑蛇退开少许，见她身上光芒暗下，又试图往她身上爬，刚一碰到她，那光芒又倏地亮起来。</p>
是她身上的护身法器。</p>
小黑蛇不服输，一次又一次地用头撞上去，那护身法器的光芒就在暮霜身上忽明忽暗地闪耀，每一次闪耀，防御的光芒都会被削弱一分。</p>
另一边，照业城中。</p>
重烛坐在宽敞的浴池之中，水面上水雾氤氲，他撩了撩湿透的额发，低眸时忽然瞥见心口上一块巴掌大的红斑。</p>
这是什么？何时染上的？</p>
重烛疑惑地抬手搓了下这块红斑，皮肤下传来轻微刺痛，他蹙眉回想片刻，整个人顺着池沿滑入水中，水雾立即遮掩了他的身影。</p>
须臾，池水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一条粗大的黑鳞巨蛇猛地破水而出，掀起泼天水浪，浴池被蛇躯塞满，满池子的水哗啦啦地漫溢出来，这么大一座浴池都无法完全容纳下整条蛇躯，它的蛇尾只能顺着池沿往外滑落出去。</p>
浴室里的灯火摇晃，巨蛇鳞片乌黑亮泽，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绮丽的色泽。</p>
重烛扭过头颅，目光落在自己七寸之处，那里正好有一片蛇鳞脱落的痕迹。</p>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护心鳞弄丢了？</p>
作者有话要说</p>
重烛：被老婆倒追，我一定是第一个。</p>
隔壁湫湫含泪点了一下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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