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将军来讨伐我,定然是听信了某些奸佞小人的谗言啊!定是有人心怀不轨,在其中恶意挑拨离间,妄图破坏你我之间的情谊。我坚信,以项将军的英明神武,早晚会洞悉这其中的真相,明辨是非。项伯将军,您说,我说的对吗?”刘邦一脸真诚,满脸恳切地问道。刘邦的一生中遇到过众多的贵人,其中项伯绝对称得上是不可或缺、至关重要的一个。就在项羽那气势汹汹、来势汹汹的大军即将进攻霸上的前一夜,项伯竟仿佛鬼使神差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跑到霸上,心急如焚地将这十万火急、万分紧迫的消息透露给了张良,一心准备将他从这即将到来的生死绝境之中救出,以免让他给刘邦陪葬。可张良却并未选择只顾自己,自顾自地仓皇逃亡,而是在想方设法稳住项伯之后,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转身就将此事紧急通知了刘邦。刘邦一听,刹那间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冷汗直冒,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整个人都几乎要尿了裤子。好在他久经沙场,历经无数风雨,很快就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深深知晓自己此刻已然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唯一的一线生机就全然寄托在项伯身上。于是,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决定和萧何精心谋划,巧妙布局,唱一出精彩绝伦的双簧,竭尽全力、绞尽脑汁地博取项伯的信任和同情。“项伯将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刘邦一见到项伯,就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亲密老友一样,瞬间满脸堆笑,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阴霾,当即热情无比地开始攀起了交情,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竟是只字未提,随后更是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放肆酗酒。只见项伯生得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目光中透着几分英气,却又带着些许世故圆滑。在营帐之中,烛火摇曳,光影交错。刘邦与项伯相对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刘邦满脸堆笑,眼神中透着热切,亲自为项伯斟满酒。“项伯将军,今日能与您共饮,实乃刘某之幸。”刘邦举起酒爵,向项伯示意。项伯面色略显拘谨,目光在刘邦身上游移,心中暗自揣测着刘邦的意图,但仍举起酒爵回应道:“沛公客气了。”两人一饮而尽,刘邦随即又为项伯满上,嘴里不停地说着些奉承的话语。项伯的脸色渐渐缓和,随着酒意上涌,也开始放松下来。刘邦频频举杯,言辞豪迈,讲述着一些过往的趣事,引得项伯不时发出笑声。酒过三巡,两人的话语愈发多了起来,气氛也变得热烈。刘邦的眼神始终关注着项伯的反应,不断地劝酒,而项伯也在这酒意与刘邦的热情中,逐渐迷失了最初的警惕。然而,就在此时萧何就突然闯入营帐内并对项伯发难说道:“项伯,明日项羽将兴兵来伐,欲血洗霸上,确有此事?”“萧何,我们今日是旧友相聚,只谈感情,不要谈这些正事。”刘邦赶忙说道。“主公,这就是情谊啊。我家主公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大楚,对不起天下诸侯之事,他项羽为何要兴兵来伐呀?”萧何情绪激动,言辞激烈地质问道。“萧何,这是我们之间兄弟的情谊,莫要再说了。”刘邦皱着眉头说道。刘邦随即还忙不迭地为项羽开脱,表示他此次来伐,必定是受了小人的挑拨所致。项伯一听,赶紧连声应声附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可是那戏精上身的萧何依旧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说道:“他项羽既然主意已定,必要来罚,那就让他来吧。我们等着,他项羽如此做事,真是荒唐之极,愚蠢之至。”“下去。”刘邦怒喝道。完成任务的萧何立马拂袖离去,那决然的姿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搞得此时的项伯呆立当场,不知所措,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既有尴尬,又有迷茫。此时的他,已然彻彻底底被刘邦和萧何那花言巧语所蛊惑,甚至满心满怀地认定此事纯粹是项羽的过错,当下便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连连向刘邦赔不是、认罪过。而刘邦瞅见项伯已然深深陷入自己精心谋划设下的巧妙圈套,更是不遗余力、全力以赴地继续大打感情这张牌。先是表现得格外亲昵亲热地称呼他为哥哥,紧接着又诚心实意、满怀诚意地恳求能与他结成儿女亲家。而后,刘邦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地开始倾诉起自己内心深处满心满肺的委屈,言道自己入宫之后,不但对百姓的财物一丁点儿都不侵犯,还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封闭了兵库和粮食,所做的这一切统统都是为了等待项羽前来主持大局。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片赤诚真挚的赤胆忠心,换来的竟是一场残忍冷酷、无情无义的血腥杀戮。说完这番饱含冤屈的话后,刘邦缓缓悠悠地起身,那无比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无穷无尽的冤屈与愁苦,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便准备就此黯然离开。望着刘邦那落寞孤寂、仿佛受尽了天大委屈的背影,项伯只觉满心的愧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羞愧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当即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对刘邦承诺道:“沛公,您且放心!我项伯在此向您保证,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我这就即刻动身返回营房,哪怕是磨破嘴皮子,拼上这条老命,也定会竭尽全力说服我家侄儿。我会跟他细细讲述您的一片赤诚之心,让他知晓您入宫后的种种善举,明白您对他毫无二心,所做一切皆是为他着想,只为等待他来主持大局。我会劝他莫要被奸人所蒙蔽,莫要冲动行事,莫要因一时的误会而破坏了咱们之间的情谊。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打消兴兵讨伐的念头,化干戈为玉帛,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纷争。还请沛公在此安心等候我的好消息。”“那就拜托了。”刘邦语气沉重、神色凝重地说道。“告辞了。”项伯向刘邦和张良辞别之后,就连夜马不停蹄、匆匆忙忙赶了回去向项羽坦白了自己与刘邦相见的整个经过,还把刘邦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原原本本地全部复述了一遍。然而,项羽听后,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最初兴兵讨伐的坚定打算。不过,等项伯走后,范增却是一脸肃穆、神情严峻地提议不要直接进攻。“怎么又改变主意了。”项羽紧皱着眉头,满是疑惑地问道。“那刘邦委不委屈根本无关紧要,一定要杀了他和萧何,绝不能留下这两个隐患。”范增目光如电,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仲父说的是对的。”项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得看看诸侯们究竟有什么想法。”范增一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边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说道。项羽一听,瞬间感到无比厌烦,他那英武非凡的脸上此刻已满是不耐烦,心中暗自想道,自己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所谓的诸侯。当初在巨鹿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他就将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瞧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可范增却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告诉他:“眼下这硝烟弥漫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漫长的治世。治世之中,最需要的恰恰就是这些看似庸弱的诸侯。因为唯有他们同心同德、齐心协力,才能够维持这天下的稳定。你固然可以瞧不起他们,但千万不能轻易去得罪。”“仲父,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该怎么做。”项羽目光急切,带着些许焦躁问道。“将计就计,升帐召集诸侯前来,试探试探他们的口风。”范增略作沉思,面色沉稳地说道。诸侯大会的结果跟范增料想的相差无几,大会上所有诸侯皆面露贪婪之色,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纷纷表示希望刘邦死去,如此一来,他们在分封之时就能够多分得一点利益。项羽坐在首位,冷眼看着这些吵吵嚷嚷、丑态毕露的诸侯。他心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这些人在战场上畏畏缩缩,如今却为了一点利益争得面红耳赤,毫无半点尊严和骨气。他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冲锋陷阵,为的就是推翻暴秦,还天下一个太平。可如今,面对这些自私自利、鼠目寸光的诸侯,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无奈。项羽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掌控天下,定要好好整顿这群乌合之众,让他们明白何为真正的道义和责任。可眼下,为了大局,他又不得不暂时忍耐。但他的目光中依旧透着坚决和不屑,仿佛在告诉众人,他项羽绝不会与这些人为伍,也绝不会被他们左右。项羽得知诸侯们那令人作呕的丑恶想法后,只觉像吃了一大群苍蝇一样恶心,胃里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一阵翻江倒海,熊熊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当即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下令三军准备进攻刘邦大营,那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凭借千军万马将刘邦瞬间碾压得粉身碎骨。不料竟又被范增不动声色地阻止,范增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建议道:“我有新的想法,此刻不用打了。”“怎么又不用打了。”项羽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起地反问道。“诸侯们一心想要置刘邦于死地,如此一来,您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老夫也有一个更为阴损卑劣的想法,他不是一直想跟您面对面谈谈吗?那您就大大方方邀他过来,就在宴席之上。”范增双手背后,胸有成竹地回答到。“能有什么理由邀请他们。”项羽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满心狐疑,再次反问到。“您是主人,他是一个偷偷摸摸入室偷窃的贼,您请贼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范增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说道。项羽沉思片刻,觉得范增所言似乎不无道理,可心中依旧充满了不甘,只好心有怨气地写了一封请帖,派腿脚麻利的士卒快马加鞭送到霸上。众人得知项羽邀请刘邦赴宴的消息后,纷纷心急如焚地劝说刘邦不要去赴这暗藏杀机的鸿门宴,都觉得此去定然是凶险万分,九死一生。可刘邦却目光坚定,认为如果不去的话,自己照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赴宴,当面和项羽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兴许还能得到宽恕,求得一条生路。与此同时,项羽已经在营帐内周密地布置好了一切,“到时候情形难以预料,变幻莫测,你们要全神贯注,等待项羽将军的最后号令,才可行动。”范增神色严肃,目光凌厉地吩咐一众手持寒光闪闪的刀斧、严阵以待的刀斧手。“诺”。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洪亮,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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