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牵扯到刚归国的海外华侨,派出所民警根本就不敢擅作主张。所长一个电话打给东城区分局,向他的上级领导请求指示。 分局那边让派出所赶紧放人!现在一切都要讲证据,贾家只是凭自己的猜测,手里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娄晓娥留下自己在京都大饭店的房间号。她来此地半小时还不到,就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这边,派出所民警还在做贾家的思想工作。 “现在一切证据都不能证明,娄晓娥在十五年前拐走了你家的孩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当事人,就是你家的贾槐花知道。等她回来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就是那娄晓娥拐走了我孙女!街坊邻居们都知道,这就是证据!你们现在把她放走了,真是没天理啊!” 贾张氏一听娄晓娥已离开了派出所!立刻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天喊地胡搅蛮缠起来。 “我们派出所决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下去,也希望你们家属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民警碰上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那也是无可奈何。这当事人现身处在海外,他们又能咋样?只能等她自己回来。 “我们能知道现在槐花的确切地址吗?我想写一封信给她。”一旁的秦淮茹插话问民警。 其实,她挺感谢娄晓娥的。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就将她的小女儿抚养长大,小小年纪就成了什么博士。美国欧洲到处走,经济条件肯定不错。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联系上槐花,将母女俩的感情再次培养起来。等她以后手里有了小女儿,那还不得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对不起!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允许,这个地址我们派出所不能提供。” 派出所的民警一口回绝了她,这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联系不到槐花,她还在期待个屁! 一行人回到中院西厢房,立马关门开家庭会议商量办法。该怎样才能让槐花尽快回家! “这事得抓紧时间解决。我马上就要和唐艳玲结婚,她这个做亲妹妹的,不还要给我送上结婚贺礼?”棒梗点燃一支烟,迫不及待地说道。 “现在派出所让我们等通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那个杀千刀的槐花,这都已经二十岁了,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这个奶奶。”贾张氏也在一旁骂骂咧咧道。 “想要联系上槐花,现在只能去找娄晓娥。咱们咋就没想到这一点?真是失策。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要向她问个明白的。”秦淮茹抚着额头懊悔地说道。 “现在到哪里去找娄晓娥?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我们,哪还会再回到四合院里来?”贾张氏也是一筹莫展。 “刚才娄晓娥是来找傻柱的!傻柱藏匿了她的一个镯子十几年,将咱们隐瞒得死死的。也许傻柱知道娄晓娥现在住那里!棒梗,去将你傻爸叫过来!” 秦淮茹吩咐一声,棒梗开门去了后院。其实她和傻柱结婚也没才几年,两人一波三折,受到儿子棒梗的强力阻挠。 只到棒梗下乡插队回来一直找不到工作。傻柱厚着脸皮去求了大领导,给棒梗找了个替某局领导开小车的工作后,棒梗才同意他妈嫁给了傻柱。 不一会儿,傻柱从外面推门进来。秦淮茹一见到他立刻板起了脸,身子扭过去不再看他。却对着一旁的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好你个傻柱!我们家对你如何?我儿媳妇对你如何?你却藏着娄晓娥的手镯十几年,也不将手镯交给淮茹。” 贾张氏却会错了她的意!一拍桌子和傻柱纠缠起手镯来。秦淮茹只能咳嗽一声,来提醒贾张氏别跑题。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的镯子放我这里保管,凭什么要给你们?那东西又不是我的。你们找我过来就为这事?晚了!镯子已经交还给人家了!” 傻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他浑浑噩噩地就这么过来。有时会突然惊醒!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是替别人养孩子吗?他所拥有的东西,一切都变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但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一切都已晚矣!他有时候也会麻痹自己,只要等棒梗结了婚有了小家庭,秦淮茹就会归心,将心思放回到自己的身上。 今天娄晓娥的到来,让他是产生了一丝念想。这娄晓娥现在还单着,今天来找自己肯定是想再续前缘。这娄晓娥还看上去那么年轻,应该还能生小孩吧! 他和秦淮茹结婚时,秦淮茹已经四十三岁。现在五年多过去,他对自己有个亲生的骨肉,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娄晓娥的出现,又让他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不能说你两句?是不是今天娄晓娥给了你底气?居然不满意这个家了!” 见傻柱对她态度不好,贾张氏一看这还了得?简直是要翻天了! “哎,傻爸。这就是你的不对!咋能用这态度对我奶奶?我妈叫你过来,是想问你知道娄姨现在住哪里?她是盼女心切,急着想知道槐花的消息。”棒梗在一旁帮腔道。 “听她说,目前住在京都大饭店。你们刚才那样对待人家,她是不会再见你们。” 傻柱撂下这句话,拔腿就走回了后院。他也得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以后该如何的选择。 “如果娄晓娥真的不见我们,那该怎么办?”秦淮茹听了傻柱的话,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那就让傻爸去!娄晓娥应该能见他。只要能打听出槐花的地址,妈!这一点小牺牲,应该不算什么。” 棒梗出了个主意!他马上就要结婚,可家里还缺不少东西。像现在外界非常时髦的电视机、收录机、摩托车等等,他可是还一样都没有。 傻柱回到后罩房,又放起了他的《命运交响曲》。他和衣躺在床上,感觉这首曲子他听了十几年,但现在给他的感触是最深刻。他的命运已到了十字路口,该何去何从?也该奋力抗争一下了! “傻爸,我妈交给你一个任务,让你去找娄姨,帮忙打听槐花的消息,该怎样才能联系上她。” 棒梗推门进来,打断了傻柱的思绪。他有点控制不住想发火,可又一想,自己有了这个借口,不正好能去再见娄晓娥吗?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娄晓娥从北新桥派出所出来,坐公交车回了位于长安东大街的京都大饭店。但在四合院所发生的一切,她并没有告诉谭雅丽。 她和母亲回四九城已经是第三天,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东单的娄公馆而来。来时的第一天,她们就去看了以前的自己家。那里现已经有人在居住着,她们去打听了一下,里面住着市里的干部。 于是,她们就去找了相关部门希望能落实政策,好拿回属于自己的房子。有关部门也很重视,但需要时间去调查核实,让她们等候消息。 这也没一个准信!到底要等多久?母女俩商量一下,决定在京都大饭店再等一个星期。如果还没消息,她们就让刘全留在此地等候,她俩先回香江。 谭雅丽心里有些烦躁,便去楼下的歇脚亭散心。没曾想,在这草坪小径上,碰到了以前的师兄彭长海。 她家以前在米市胡同,开设谭家私房菜时,这彭长海就是谭家菜的头灶。后来谭家菜迁入承恩居,这彭长海负责管理后厨。 五四年实行公私合营,这谭家私房菜,就彻底不属于她谭家的管理。由于这谭家菜用料实在是讲究,大众百姓根本就消费不起。 五八年,总理将这谭家私房菜迁入京都大饭店的西七楼,用于专门负责接待各国的外节使团。 现在,谭雅丽在此碰上了自己的师兄彭长海,这真是故人重逢喜出望外。 当知道这位谭家菜的唯一嫡系传人,现在香江也开设了一家谭家私房菜馆时,这彭长海立刻就有了主意。 现在京都大饭房正考虑要引进外资,引入国际上先进的酒店管理体系,来开设一家中外合资的大酒店。 他师妹在香江开了十几年的大酒楼,这不正是个适合的对象? 彭长海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讲。谭雅丽听说能在四九城,重现她谭家菜以前的风采,她也是心有所动。具体该怎么操作,彭长海还要去和大饭店领导汇报。 就这样子,回香江的日子又被耽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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