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p>
秦栀半梦半醒间接通电话：“这都几点了？我明天再回去。”</p>
万梦婕站在露台，手撑在围栏上。</p>
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骨节都泛了白：“秦栀，你声音怎么哑了！你赶紧给我回家！”</p>
听到女儿声音时。</p>
万梦婕瞬间变黑了脸。</p>
出国四年，也不知道她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p>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非要在外面买套别墅住。</p>
三天两头不回家。</p>
“妈妈，你都生了我，应该不需要我跟你解释吧？睡觉呢，挂了。”</p>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声。</p>
万梦婕气得将手机砸了出去。</p>
“大半夜你在这儿发什么脾气呢？”</p>
秦义彬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万梦婕此时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尤其是想到这些年为了丈夫，导致她跟亲生女儿的感情这么浅。</p>
她再也忍不住怒气。</p>
万梦婕大步走进卧室。</p>
“你问我发什么脾气？你女儿凌晨还不回家，你这个做爸爸的从来就没担心过吗？”</p>
秦义彬只觉得妻子莫名其妙：“你是她妈，这些事不应该是你管吗？”</p>
“我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p>
万梦婕震惊万分，她仰头看着丈夫。</p>
看着那张她爱了二十多年的脸。</p>
为了他。</p>
她做的还不够多吗？</p>
在他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把她生的女儿当成他的女儿？</p>
“你到底有把栀栀当成是你亲生的吗？她长这么大，你从来没关心她任何事，每次你都只让我别偏心。”</p>
“我没偏心，但你呢？你就能偏心吗？”</p>
秦义彬收回视线淡淡道：“孩子是你要生的。”</p>
万梦婕身体僵住。</p>
当初怀女儿是意外。</p>
那是在祁蕙兰过世半年后，她那天带婉芝出去玩，送婉芝回去时撞见正看着起祁蕙兰照片缅怀的秦义彬。</p>
婉芝让她留下来吃饭，她自然没拒绝。 那天她跟秦义彬都喝了不少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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