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坚和韩虎早早的就到了宗族议事厅，等待合伙人的到来。 他们到后不久，合伙人陆陆续续得来了，程坚要他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来镶牙。 程坚对着韩虎，演示如何试戴调整金牙，然后，讲解如何调拌粘固粉，如何粘固金牙，如何调整上下牙的咬合。 等韩虎记得了，让韩虎逐步的熟练戴牙步骤，先让韩虎从调拌粘固粉开始，等镶了十几个人，韩虎这个技能也娴熟了，让他再尝试在口内粘牙，程坚在一边指挥和纠正他的错误。 慢慢的这个步骤也熟悉了，在让他试戴金牙和调整咬合，当所有人都镶好金牙后，韩虎已经能够熟练的操作，所有步骤都试过了。程坚评估了一下，再有几次，韩虎就可以独立镶牙了。 众人都镶好了牙，纷纷照铜镜、互相打量，交谈镶牙感受，总体而言，大家对镶牙的效果还是满意的。大多数人，门牙镶上了一、两颗金牙套，还有一些人，因为缺牙需要，在后牙也镶了金牙。 二伯也镶了两颗金牙，程坚心想妥了，京城的大鱼要上钩了。 程坚发现点缀一、两颗金牙，还是能接受，如果太多，以他现代人的审美观，感觉有点太张扬，有爆发户的感觉。 他有这种感觉，其实现场也有人，有这种感觉，现场有几个感兴趣妇人，不知是哪几位合伙人的老婆。 有个缺失门牙的妇人，过来询问程坚，作为女子，不想这么张扬，有没有办法镶牙。 程坚解释当然可以，中间缺失的牙齿用白色的玉石雕刻，或者用陶瓷烧制，镶嵌在黄金上，旁边固定的黄金牙套，唇面开窗，露出大半真牙效果也是一样的。 这名妇人非常高兴，请程坚为她现场镶牙，程坚欣然答应，按照镶牙的步骤，取模，雕刻玉石牙，制作金牙套，开窗，焊接，再把玉石牙镶嵌在中间。放在妇人口内，试戴，粘固，调整咬合。 当完工时，真牙和假牙的一圈金边，显得牙齿格外精巧，为妇人的面容增添了许多秀丽，让妇人和相公非常满意，引的其他的妇人羡慕不已，急不可耐的，让程坚为她们门牙镶金边。 程坚还是按照上次的操作，先取模，收金子，吩咐隔天来戴牙。镶牙手工费这次就不免费了，每颗金牙手工费用，半两银子；算上金子，镶金牙的费用，大约在一两半和二两白银之间，相当于，大康普通老百姓三、四个月的收入。 这轮忙完，就和众人讨论琉璃制品如何购买和销售问题。 要想采购和销售琉璃制品，首先要解决生产问题。 目前，只有他一个人掌握这项技术。如果想实现产业化，凭程坚一个人单干，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被这件事情束缚着，他的主要工作是牙医馆的建设和发展。 他在工坊区，有六栋工坊间，他可以拿出一栋专门生产琉璃制品，他愿意提供技术，提供地方，让这个项目感兴趣的人接手，成为琉璃工坊管事。管事负责生产，程坚负责销售，产生利润后，管事分两成利润。 合伙人一听待遇这么优厚，纷纷表示愿意，去工坊负责琉璃生产。 程坚一看这么多人，想干这件事，又追加了一个条件，为了保证所有合伙人的利益，保护琉璃配方和生产工艺不泄露。参与的人必须成为他的家仆和他签定保密契约，如果违反约定，自己有权决定他的生死。 这个条件一出，一下子众人闭口沉思起来。在大康家仆是地位是不高的，如果犯大错，主人是可以处置家仆的，即使家仆死亡，官府也不会追究的；还有家仆是可以买卖的和赠送的；也就是说成了家仆，就失去了自由。 虽然，琉璃的价值和利润高，但是自由也是很重要的。 程坚看见众人的反应，估计一时也决定不了，于是说，让众人回去考虑，有人想做，去工坊找他商议。 他于是谈起了琉璃的购买和价格问题。 众人如果想购买琉璃的话，根据大小、款式和用途不同价格不一样。 大概的价格从五千两到二十万白银不等，具体的价格，根据具体的琉璃制品报价，一件一价。 对于合伙人还有个特权，程坚每年可以根据他们的要求，为他们定制一件中等大小的琉璃制品，只需支付同类产品的一半费用即可。 沉默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又活跃起来了。 他们盘算了一下，按照程坚的最低价格5000两一件，他们只需付2500两，转手一卖，净赚2500两银子，他们的投资的1000两白银都回来了，还多出500两银子回报，下面工坊的分红，都是净收入了。 与程坚合作，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程坚要求他们把自己的要求写好，交给韩虎，他会安排制作的，制作好，通知大家来领取。领取时支付货款，不过领取的时间和地点，由他来定，过时将取消订单，由工坊出售。 程坚等众人写好要求，就带着韩虎回到了工坊，留下众人商量琉璃工坊管事人选的问题，决定人选后来工坊和他相谈。 成为他的家仆，这是程坚无奈之举，财帛动人心。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的封建社会，如果不用这种过激的手段，他清楚，这边工坊只要一开工生产，要不了3个月，一定有其他的琉璃工坊出现。 这是他的底线，至少在他还不能掌控全局的时候，他还不能放弃，琉璃制品的利润。 当天下午，他在实验室教授韩虎制作开窗金牙，和玉石牙镶嵌工艺。 一直到傍晚，都没有人来工坊相商管事一事。 就在程坚要回家时，瓷器匠人高明远求见。 他一见到程坚，就扑通一跪，说道：“请爵爷收留小人，传授琉璃制作方法，小人愿意成为爵爷的家仆，” 原来他在村里购买木炭时，听说程坚要招募琉璃工坊管事，前提是要成为程坚的家仆。 他觉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机遇，放好木炭后，就急忙来找程坚，他愿意做管事，成为家仆。 拍着自胸脯向程坚保证，“小人永不泄露制作琉璃制作方法，如有泄露，任凭爵爷处置。” 程坚连忙问，为什么他愿意为仆，高师傅解释到，他是匠人户籍，大康的阶级分为仕、农、工、商。 他们匠人属于工匠，处于社会底层，没有耕地，每年靠为窑矿老板打工，经常被盘剥，收入不稳定。 每年还要服官府的各种徭役，服徭役期间没有收入不说，还要自带干粮。 实际上大康的底层匠人困苦不堪，真比不上大户人的家仆待遇，何况爵爷是勋贵阶层，家仆待遇一定不会差。 另外，高明远在工坊中干了一个多少月瓷窑工作，程坚对待匠人的态度非常好，工钱从来不扣，他烧制出了陶瓷细管，爵爷还给了他额外奖金。 最重要的一条，他酷爱琉璃，看见程坚在实验室里，用烧制瓷器的同样材料，就能烧制出琉璃，他非常感兴趣，私下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过。 程坚看着高明远说话诚恳，想想他这一个月的表现，觉得他说的是真心实意， 当即与他签定了契约。 程坚让他明天他再来，教他如何制作琉璃制品。 明天，宋氏兄妹也会在场，程坚要用琉璃，在京城布局，营救他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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