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狂妄的医学生

在程坚编订牙科医术的教材时，孙太医和岑太医两个人也没少帮忙，一边阅读程坚的书稿，一边负责教材的印刷和校对。在这一两个月里，程坚为他们打开了新的一扇医学大门。 他们用中医知识和程坚的医书进行对照阅读，学习的非常快，随着显微镜生产出来，他们用显微镜观察到了，细菌、细胞等身体内的各种微生物，也看到了血液中的红血球和白血球的细胞活动。一一验证了程坚医书内容的真实性和科学性。他们对程坚的医术越来越信服，对程坚越来越敬仰，不知不觉中把程坚当作医学前辈来看待了。 新年伊始，逐渐有些医学生前来报到，等到招生截止日期时，牙科医署的第一届学生有25名，他们要在牙科医署学习两年，第一年是理论学习，第二年是临床实习。 第三年由牙科医署安排各位学生到大康京城和各州府开设牙医馆，所有的开业资金和设备材料都由康平公社提供，牙医馆统一接受康平公社领导，所获的收益，和康平公社五五平分。 这些新生都是京城太医署的太医推荐而来，也有些是孙太医的徒子徒孙，由于是第一次招生，来的都是受过正统中医教育的中医生，在当地都有些成就和小名气，加之他们的师傅都是太医身份，个个都自命不凡。 到达牙科医署之后，医生尤其是成名之后的，更是谁都不服谁，在牙科医署中，唯有太医令孙太医，才能约束住新来的医学生。岑太医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觉得只不过比他们年纪大些，多看了几年病人而已。 对于牙科医署的牙科博士程坚，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有些学生是被太医师傅逼迫而来，有些确实是想学新的医术，提高自己的医术，有的是来混文凭的，太医牙科医署毕业，代表着官办，是大康正规的医学学府，今后老百姓对自己的医术认同感和行医名气上有不小的加分。 到了正式开学那天，当十六岁的牙科博士程坚出现在学生的面前时，这些学生都不敢相信，有这么年轻的太医，而且是博士。程坚这个年纪和他们的子女差不多大，他们都怀疑程坚是否能胜任牙科医署的教学工作，能否学到真正的牙科医术。 有个新生叫张泰来，今年38岁，来自洛州，在当地小有名气，这次被自己的太医师傅的一封书信忽悠而来，信中提及了程坚的牙科医术如何的神奇，牙科医术如何的有前景，如何的有利可图，就是没有提程坚的年龄有多大，行医有多长时间。 这次一看程坚的年龄还没有自己的行医时间长，他马上对程坚嗤之以鼻，怀疑程坚的医术，是不是他们的师傅言过其实。暗想一定要试试程坚的医术，是否有过人的本领，如果程坚的医术不能服众的话，趁早解散牙科医署，不要耽误自己的时间，让每个学生早点回家，重操旧业，做回中医生。 就在在开学典礼上，程坚刚讲了几句欢迎的话，张泰来直接打断程坚的发言，向程坚问道：“请问程博士，你知道号脉之学吗？牙科医署教授牙病号脉之学吗？” 他这一问立即引来的各位学生的大笑，脉学是中医诊病的基础，如果不会号脉，就不能成为医生，通过号脉看牙病，也是中医传统的看牙病方法，但是，根据号脉诊断方法，开出的药方，就从来没有看好一例牙病，最终牙齿都被牙虫蛀完，或者脱落。 张泰来的问话看似狂妄，其实也问到了牙科医署的教学重点，是否还用传统的方法诊疗牙病，同时也测试一下程坚的医学知识是否扎实。 程坚当然会号脉，知道脉学，他前世的第二学历可是中医硕士，同时他还熟悉针灸麻醉，如何不知道脉学和号脉是中医诊病的看家本领呢？程坚也知道这时学生对他的医术的质疑，如果直接回答，即使回答的再好，也是没有跳出中医的框框，根本不能让众人信服，也不能体现牙科医署的医术领先性和独特性。 陪同的孙太医和岑太医，对此问题也倍感兴趣，他们还真没有见过程坚号脉和诊病，他们也想看看程坚的中医方面的医术如何。不行的话，他们可以为程坚上课，补上这个短板。 程坚自信的回答：“号脉之学，相信每个医者，都能掌握。但是诸位同学，你们知道，血脉的构造吗？你们为什么能通过号脉，判断病人的疾病吗？” 看着各位学生在思考，程坚又说道：“我知道大家根据脉象判断病情，但是大家知道脉象强弱变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程坚拿出为每位新生的准的教学设备，一个听诊器和一个水银血压仪，这是西医医生必备的诊疗设备，在大康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让每个人领取一套，教给大家的用法，听诊器很方便，学生戴好。互相听对方的胸部，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肺部的呼吸、肠胃的蠕动声音。这就放大了中医听诊的功能，程坚告诉心跳和脉象松、紧、沉、浮的关系。 又让大家学会测量血压，告诉血压与脉象强弱的关系，进而讲述，血脉分为动脉和静脉血管，中医的号脉感知的是动脉血管的动力。中医11种脉象与动脉血管构造的关系，告知血管的舒张压和收缩压的数值和身体健康的关系。 学生第一次，听到用数据和仪器来验证脉象诊断的课程，感到容易理解，原来脉象还有自己不知的内容，大康传世的医书也没有程坚教授的方法。 通过听诊器和血压计，他们对一些疾病的判断更加容易，不会出错了，而且听诊器方便携带，用途非常重要，听筒和两个耳筒是白金制造，它们之间用橡胶管连接，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血压剂更不用说了，都是白金制造，加上水银，中间的密封琉璃管，拿在手上都很沉，估计市场价格要两万两白银。 他们今天学到了新的诊病医术，还得到了程坚赠送的两套贵重设备，每个学生都觉得此行非虚，牙科医署是一个值得深造的地方。纷纷打消了对程坚的轻视。 程坚用自己实际行动，获得了学生的尊重，为牙科医署接下来的教学打好了基础。张泰来对程坚的回答和教学也非常的满意，在接下来的两年学习中，也非常的努力，最终成为一名优秀的牙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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