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忽然想到什么。 “小四呀，你在这石府多久了？” “对石府的情况熟悉吗？” 听完石榴的话，母女俩都看着小四。 “娘亲，小四说，这个福利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们家几兄弟分布在各个院子，一有空都会互相分享情况，当作故事听。” 石榴顿时双眼放光。 “小四这个给你，你给我讲讲府里的事，府里有几个主人。” “要是有什么秘辛，也可以说说。” 石榴假装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过去给小四。 小四一下子吃到嘴里，就是在它跟前的肉肉都没看清，它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石榴对着房梁上道。 “齐叔，你老也听了这好一会儿了，要不就下来吧。” 齐老头跳下来，站在窗户边，借着月光看向屋内，先是看着几人。 笑嘻嘻的小肉肉，一脸平常的石榴，嗯，睡着的两人，没有反应，还算正常。 再看看地上那只，拳头大小的小老鼠。 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听懂老鼠的话，还能和老鼠沟通。 老鼠甚至还知道送礼，这难道不惊人吗？ 石榴平淡的反应，还有火热的聊天情形，告诉他，是的，不足为奇。 齐老头心道，我老头子活了几十年了，自诩见过很多世面了，但是，今日这一出，明明白白显示出，终究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还是石榴看不下去了，小老头站在那怀疑人生，已经一炷香时间了，一句话也不说。 就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要是再等下去，不知还要多久。 “咳咳，齐叔，你老还好吧？” “那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肉肉宝贝这种，和动物沟通的能力，那什么苗族啊什么的，什么圣女之类的，不是都会。” “也许，就是老天也看我们母子太可怜，因此赐予肉肉这项天赋呢。” 石榴自己说着，都相信了。 齐老头有点无语，你自己都说了实话本子，什么圣女有没有，是不是编造出来的，都不知道。 但是，没办法，他也没法解释，只好选择相信。 走过去，抱起小肉肉，不忘嘱咐。 “小肉肉，以后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随便展示，知道吗？” 小肉肉笑着点头。 “我知道的爷爷。” “还有你，我一个外人你也放心，这么大的事，让我知道。” “要是，我起了什么坏心思，抢走肉肉去干什么事……。” “齐叔，你不会。” 石榴语气轻松，但是又十分肯定。 齐老头闻言嘴角上扬。 但是，还是再次强调。 “世上，像我一样的好人虽然有，但是，也不是那么多，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作为小丫头的娘亲，还是要小心注意。” 石榴知道老爷子，也是为了小肉肉好，郑重的点头。 接受了这个事情之后，齐老头也打算加入，聊天队伍。 小四吱吱两声，正准备说话时，就见她娘和大米也缓缓坐起了身。 “娘，大米们也醒了？” “嘿嘿，那什么，娘亲，我就没睡着。” 打大米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从那个叫小四的老鼠一来，他就知道了。 石榴再看看她娘，好嘞又是一个压根儿没睡着的 。 石榴这下，不太确定门外的那个，睡没睡着了。 齐老爷子好像知道她的意思，“放心吧，这附近就咱们几个醒着，门外的那个小厮早走了。” 几人围在一起。 小四在小肉肉怀里待着，小肉肉坐在几人中间。 “好了，小四你接着开始吧。” “就从府里的人员开始讲讲吧。” “现在府里有哪些主人？” “现在府里家主石老爷，管家的是三姨娘，也就是三小姐的姨娘，花氏。” “什么？” 小肉肉转达的话音刚落，众人还没反应呢，曹姨娘率先出声了。 小肉肉看见外祖母激动的样子，忙转问小四。 小四就给大家讲了，石夫人被赶去寺庙的事。 “太过分了，老爷怎么能这样！” “夫人是多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谋害小妾的孩子。” “以前我和石榴在府里时，夫人就帮我们良多。” “要不是夫人，小榴儿能不能长这么大，还不好说。” 石榴听见她娘的话，脑海中也出现了，夫人齐氏的脸，一个三十多岁夫人，温婉大方。 平时冷冷清清，对小妾生的孩子都不热络，但是每次见到自己那慈爱的眼神，自己到现在还记得。 自己是个傻的，但是也没被丫鬟欺负。 这都是因为石府，当家主母是个好的。 但是这般温柔善良之人，却被石老爷以残害子嗣的名义，赶到寺庙去了。 别说是曹姨娘不相信，估计石老爷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借口站不住脚吧。 “娘亲，你先平静一下，我们再听听其他的事。” 曹姨娘点点头。 小肉肉让小四继续。 大概用了半个时辰，大家对石府这几年的状况有了了解。 石府现在主子除了石老爷，就只有三姨娘母女俩。 夫人齐氏被送去寺庙，嫡系大小姐，在姐妹里排行老二已经出嫁，但是两年前又和离，现在带着三岁小儿，在城外的庄子上。 原本还有一个小公子，但是出了意外，在五岁之时溺水死了。 其姨娘就是石府四姨娘，儿子死后郁郁寡欢，后又怀了一个，流产后，便自杀而死。 石夫人就是被查出来，是害的四姨娘孩儿流产的凶手。 所以现在府里，除了石老爷就是三姨娘母女一家独大。 众人听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四姨娘的事和三姨娘脱不了干系。 至于为什么锅，扔到石夫人头上，估计是因为石夫人现如今对于石家的作用，没有三姨娘母女大吧。 曹姨娘看看女儿，有些话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 但是，终究还是想起昔日的恩情，还是将打算说了出来。 “小榴儿，娘想着咱们在走之前，去看看夫人。” “就算是不能带着她们一起，但是至少去看看她们，带些消息给她们。” 她们自然指的是大夫人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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