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把这一股怨气化为动力投入了学习,倒是成功了:我通过了我人生象牙塔的最后一个大的磨练——论文答辩。
可在我沉浸于喜悦的时候,楚齐却出了大事。
她在灌下一大瓶不知名的药之后,被送去了医院抢救,命悬一线。
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的是路人,而她那付出了整整三年视其如命的男人,却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我和罗旸,小谦轮流着在医院里昼夜不分的守了两个星期,楚齐才脱离了生命危险。我辗转了好多地方问了好多人才大概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楚齐被她“男朋友”的“妻子”找了上门,一阵羞辱之后,灌下了一大瓶药水,那女人吓跑了,楚齐强打精神的跑出了家,才勉强捡回一命。
我恍惚了半天才接受了这个离我遥远的事实,却发现自己不知该怎么回去面对楚齐了。我厌恶插足别人感情的人,也厌恶我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我还是选择带着各种必需品辗转的回到了医院。
我没要告诉陆千谦和罗旸,就罗旸的暴脾气,指不定拔了楚齐的氧气罩扭头就走呢。
楚齐醒来是在两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张嘴的第一句话便是:“把那个混账叫来,老娘要算账。”
就因为这一句话,罗旸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那混账从公司的皮沙发上揪到了医院。可两人站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楚齐却又手指一挥:“让他滚,老娘不想看到他”。
于是小谦送客。
反反复复几次,我们都板着个脸积极面对了楚齐的各种反复无常的要求,虽然那混账,从那之后就怎么也揪不来了。
楚齐成日成夜的在病房里哭哭笑笑,完全目睹了的只有我这个知情人。罗旸厌恶极了楚齐这种因为一段小小的感情就祸害自己的行为,虽然面对病人时还会强颜欢笑,背后早骂道祖宗十八代了。小谦忙着在韩渡的公司帮他,只能下班后或半夜来陪陪,而我,学校临近期末基本无事,有大把的时间耗在了医院。
我像公司提交了暂时停职的申请,如果公司批了,我便日后申请转正。如果公司拒了,我就顺应的离开,毕业后卷铺盖回厦门。
公司批了,毫无理由的。
在医院的这段日子里我想,如果我毫无预告的离开,能换来绍期的一点询问与关心,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有存在感。虽然这不代表什么,但至少可以让我在做白日梦的时候顺带的沾沾自喜片刻。
可惜的是,他没有,完全没有。
这一个月里,他的名字,他的身影从我的生命中完全的消失了,彻底到我坐在医院的长廊里,偶尔幻想到的身影,竟多了何闵钰。他们牵着手,笑得那样开心。
倒是杨驰,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探望,于是多数时间病房里会出现这样一个画面:楚齐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目光无神,我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杨驰则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和楚齐两人。
“失恋小分队和秀恩爱小分队聚集的时刻”
这是某日罗旸带着绍天,小谦带着韩渡一起来医院看望楚齐的时候,杨驰在我身后幽幽的冒出的一句话。当然话刚出口他就被我踢得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
“劳烦你们了”楚齐瘪着嘴对一屋子单单双双的人说。
她已经并无大碍了,但不管我们怎么劝说,她都只说自己还难受的很,怎么也不愿意出院。
终于有一天罗旸暴躁的朝她大叫:“就一个破男人,至于吗?你准备这样躺尸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楚齐这小姑娘仰着头,两眼无神的念出个成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罗旸终于被她搞晕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用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嘛。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病房里只有我,杨驰还有楚齐的时候,她终于一个打滚从床上爬了下来,郑重其事的对着我和杨驰说:“不能这样了,老娘要去报仇。”
然后她拎着自己住院前刚买的新衣服,理了理自己因为躺了太久掉色而变成了奶奶灰了的头发一跃而起,直奔厕所,留了我和杨驰面面相觑。
“你说她自己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该找谁去报仇啊?”我一脸担忧的小声问杨驰。
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指了指身后,楚齐的脚迈入了房门。
出了院,杨驰开着车带着我们去了楚齐传说中的房子,果然是个十足的好地段好环境,一看就与我跟绍期的新房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楚齐抹了抹眼睛,熟门熟路的刷卡进小区,直奔她那引以为豪的爱的小屋。
可是到了那里我们三人却都懵了:楚齐手上的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那扇家门。
“他奶奶个腿儿的,把锁换了”楚齐面不改色的破骂了一句,转身像个大姐大一样带着我和杨驰这两个被吓傻了的小弟直奔楼下物业,进门就喊:“我要看监控。”
一个年龄不大的男的出来迎接,笑脸盈盈的说:“哎呦王小姐,张先生有东西要转交给您,您可算是来了。”说着,指了指角落里一个都落了灰的大箱子。
楚齐又骂了一句脏话,咬牙切齿的说:“不用看了,老娘的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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