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跟尼莫谈好定金问题,此次出来不过探探风,没带那么多银钱。 货物没问题,他准备让部落的人一同去文山城取定金。 若是定金到手,便会给尼莫传信,届时再由他们派人送货。 尼卓自告奋勇。 并非想表现,只是想再多看秦烟几眼。 尼莫哪能不知他的心思,不过让他多去历练也是好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临走前,他交代尼卓注意乌木动向,若发现风吹草动,便速速回来。 此番去文山城,除了尼卓还跟着另外两人。 宁枭知道他们的顾忌,不过并不担心尼卓等人有什么威胁。 尼卓只是块头大,没什么头脑。 即便那两人有些功夫傍身,真要动起手,也非他对手。 一行五人收拾一番上路,此去文山得花一日半,期间没有城镇歇脚,只能宿在沙漠。 有了上次的教训,秦烟特地带了好几个水囊,结实绑在骆驼身上,打了死结。 宁枭笑而不语,抱着她上去。 告别尼莫便向南出发。 部落里一时清静,看着远去的骆驼,尼莫眼中晦暗莫名。 那晚尼卓扬言喜欢她,秦烟至今难以忘记。 有他在的地方,灼热的视线令她不安,她便随时跟着宁枭一起。 这时候倒想起他来了。 宁枭收回挖苦她的话,牢牢牵着她。 本想趁机搭讪,跟她说说话。可一直以来两人形影不离,看得尼卓牙痒痒。 就这样提心吊胆了一天多,终于到达文山城。 一入关隘,城楼守卫便上前一一搜身。 宁枭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城楼边,秦明正在角楼后站着。 跟尼莫谈好的那日,他便传信回文山。 秦明拿了将军印跟官府禀明身份,一听是可汗下令,官员县吏均好生配合。 官府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进来便插翅难飞。 两人对过眼神,宁枭极其自然地领着几人去了歇脚的客栈。 他让尼卓稍坐,自己去钱庄取钱。 “慢着!” 尼卓叫住他,仍旧提防,“怕你设套给我们钻,你去取钱可以,这女人留下。” 秦烟一个激灵,她待在这里岂非羊入虎口? 看来尼卓也不是全然无脑。 宁枭握了握她的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自然可以。我很快便回来,等我。” 他看着尼卓几人,话却是对秦烟说的。 她暗自吞咽。 宁枭有什么计谋她不知,不过她清楚他的为人,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答应。 勉强稳住心神,她守在屋内,看着他转身下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秦烟在楼上,紧盯着客栈大门,望眼欲穿。 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 渐渐地,她开始泄气。 凭什么相信宁枭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毕竟最开始,她是冲着他性命来的。 今日他若真的一网打尽,不顾她也是情理之中。 尼卓几人已有些不耐烦。 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那语气似在咒骂。 紧接着,一颗石子从窗棂外射入。 几人去看,秦烟侧耳倾听,只听一阵叽里哇啦的沟通。 不待她多想,尼莫破口大骂就要出逃。 临走前看到秦烟,他蛮横抓住她一同从窗边逃出。 到了楼下,才发现巷中有个官差打扮的做策应。 秦烟反应过来,当下惊讶不已。 官府有尼莫的人! 宁枭知道吗? 他现在何处? 她大呼求救,下一瞬被粗鲁捂住嘴。 满脸横肉凑到面前,用蹩脚的口音说着汉话,“再说一个字,杀了你!” 他们几人带着她一路穿街过巷。 秦烟看了四处,并未见到宁枭和他属下,也没有一个官府的人。 眼看离城楼越来越近,心间有绝望涌上。 过了这城关,也许她再也回不来,遑论回南胤! 城门下,守卫照例盘查来往百姓。 尼卓一行放慢步伐,刻意让自己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秦烟不愿失了机会,待快走到城门前,她抓住尼卓的手臂一咬,恨不得将他骨头咬碎。 趁其吃痛的功夫,猛然撞开他,撒开步子往前跑。 下一瞬,随行的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拦下。 她转头想跑,尼卓也将她堵住,面色发狠。 白日大街喧闹,鲜有人注意这边。 秦烟眼前一灰,觉得生机离自己愈渐远了。 两人上手来抓,她躲避不及。 没有预料之中的挟持。 破空之声传来,两支箭羽直直插入两人手臂。 惨叫声响起,秦烟蓦地一退。 抬首间,只见不远处,宁枭立在马上,手持长弓,狠戾望向这边。 没人能碰他的女人! 如果有,只能是死人。 大批官兵涌上,手持大刀、弓箭严阵以待。 旁边的百姓见这等场面,纷纷叫嚷逃开,城楼下顿时乱作一团。 尼卓心下暗叫不好,立马抓过秦烟横在身前。 “你果然是骗子!” “放了她。” 宁枭策马上前,威压散开,尼卓不敢与他硬碰硬,禁锢着她往城门处走去。 他看出宁枭很重视这个女人,眼下只能拿她保命。 殊不知正踩在刀刃上。 先前中箭的两人被一旁官兵带走,只余他一人。 眼下,还不能直接取了尼卓性命。 留着还有用。 眼看脏手掐住秦烟洁白的脖颈,宁枭耐心告急,“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她。” “休想!除非放我走!” 他手下用力,她被掐住快呼吸不上来,小脸憋得通红。 宁枭眸底一深,在秦明惊呼声中,挽弓搭箭一气呵成。 冰冷的箭头直插大汉肩头,他顿时惨叫连连。 秦烟得了空,还顾不上换气,踉跄往前跑去。 腿脚一软,落入有力的怀抱。 宁枭查看过她颈间,还好只是有些红印。 不过尼卓的右手算是保不住了。 秦明留下来善后,与官府对接。 宁枭抱住她上马,回了客栈。 他设想过文山城会有尼莫的人,因此在城楼下守株待兔。 果然有人坐不住,前去泄露消息。 尼卓自是要抓住机会出逃。 然,白费力气罢了。 秦烟大口喝下许多水,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顺过气。 那人下手太重,她被死死掐住许久,至今声音还有些嘶哑。 不过也抵不住怒气。 宁枭跟她解释许久,以图消气。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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