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博上疯狂猜测直播中的音频传出来的“你解决一下你自己”是个怎么个解决法的时候。 傅珩然和董书禾已经到了。 董书禾原本不想这么早来。 但是她怕某些年轻气盛的小朋友真的擦枪走火。 到那时候就不是等一会儿的事儿了,怕是今晚这黄道吉日就白瞎了。 今天这日子的确不错。 傅珩然为了谈生意就在t市市区,觉得累了不想回京城,去酒店开间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么?恰巧开到了傅珩之所在的酒店也很合理吧? 至于董书禾,她奉简婷婷之命不放心小表妹去找她也合理吧? 这么合适的时机说点合适的话也不会引人注目。 所以她琢磨了一下,还是准时来了。 于是三人对着茶盏面面相觑。 简不听去次卧的卫生间吹干了头发,此时正捧着茶杯数茶渣,眼睛都不敢抬。 然后心里默默祈祷傅珩之快点出来早点打破尴尬。 事实证明,临时有事现烧香现拜佛是没用的。 在她觉得傅珩之是不是在浴室里绣花去了的时候,傅珩之总算出来了。 董书禾看了看自己喝了一个半小时的茶,这大夏天的都已经凉的有些冰手了。 不由得出声感叹一句:“年轻人还真是龙精虎猛,精力充沛。” 简不听猛的灌一口凉茶压压惊:…… 顶着董书禾那看透一切别有深意的眼神,她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傅珩之也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勇猛开收音器的不要脸精神在这位算得上“长辈”的姑娘面前,突然消失的荡然无存。 毕竟董书禾是表姐身边的人,枕边风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媳妇吹没了。 他低眉顺目的清了清喉咙,似是有些尴尬想转移话题似的问了句:“你们怎么来了?” 董书禾开口就没什么正经:“今天是个良辰吉日,很适合谈一些大事!” 傅珩之闻言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甚至耳根子一瞬间就红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表姐和岳父岳母都不在,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傅珩然有点没眼看他这个弟弟。 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简不听轻咳一声,打断想出言逗他的董书禾:“你想哪去了?是其他事。” 从“跟小乖订婚”的美梦中清醒之后的傅珩之正常了许多,他皱眉,有些不解:“那是什么事?” 简不听看了眼董书禾,见她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 有她这个么作弊器在,什么窃听装置都难以遁形。 简不听纤细的指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说:“你们可以先看看。” 文件很多,都被按照条理清晰分类出来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档案袋,是傅轻璇失踪案的相关信息。 这里的资料,可比傅珩然查到的信息全面的多。 傅轻璇的案件的确如布告发布的一样,结案了。 但是其实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地方。 犯罪团伙也不是傻的,他们绑架小孩子向来喜欢挑选家世普通偏下的人家,具体衡量观察穿着、打扮、谈吐、仪态等各方面。 就像老话说的,柿子偏挑软的捏。 因为家世一般的人家丢了孩子最多是报个警,等待官方消息。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官方负责的案子何其多,这种耗时耗力的案子最是难查。 更何况他们作案一般都会挑自己调查的最为熟悉舒适的安全区,一群人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只要避开监控,用他们的人脉把孩子悄无声息的送到外省,基本上官方就很难查到孩子的线索了。 普通人家压根无力支撑他们把一切时间精力都拴在一个孩子身上,最终多半会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或者抓紧时间放下悲痛再生一个。 至于有钱有势的权贵世家,如果狠了心要找自家孩子,他们的人力物力是难以预估的,可能摁死他们的花销还用不了家里的一个古董花瓶,是极有暴露组织的可能性的。 不过是个孩子,富人家的也多不出朵花儿来,赚不了俩大子儿再把自己搭进去,他们没必要给自己找个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按照他们的作案规律,是完全不可能盯上傅轻璇的。 为此虽然犯罪嫌疑人咬死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家世背景,知道肯定不会对她下手”云云。 但是更奇怪的是,他们团伙的活动范围向来猖獗在h市周边地区,这次突然大老远跑来了对他们来说算是陌生的京城。 作为超一线城市,京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人满为患,就连监控都恨不得步步生花。 可别说什么人多好下手。 人多也容易暴露,一不小心就是一对玫瑰金手环,后半生包吃包住了。 总之,傅轻璇的被拐处处存疑。 资料里细致的描述了犯罪团伙的作案范围,作案前期准备和后期收尾,目标人物的身份定位等。 用红笔标注出了疑点。 而下一页纸似乎拨云见雾,让人见到了端倪。 犯罪团伙的每个人的亲人,似乎都收到过一笔不小的巨款。 但是打款人很小心,或许用了现金交易,并不是电子转账。 以至于从他们的账户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些罪犯应该已经被处罚没收财产了才对。 可是,在傅轻璇被绑前没多久,头目的儿子突然还清了所有房贷,二把手的母亲也把他的赌债还清了,甚至有人搬去了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突然变得花钱大手大脚,更有甚者直接移民出了国。 如果是早就攒了这么多钱,怎么之前没见到他们花? 傅珩然脸色说不上好看,尽管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的问:“有人出了钱,让他们绑架小璇?” 简不听颔首:“定金付了很大一笔的可能性很大,并且这人应该保证了会帮他们扫尾,否则这群人很难会做出这种自找死路的决定,只不过因为任务失败,加上时间紧迫他们应该没来得及收尾款,你继续往后看。” 在原着中,后期调查时监控莫名损坏加上重要证据遗失导致调查无法进行,也彻底失去了傅轻璇的踪迹,才导致她流落在外整整五年。 这些应该都是幕后之人做的手脚,只不过因为简不听这个“程咬金”突然冒出来救了傅轻璇,让他没来得及落实承诺把戏唱下去而已。 下面的资料是负责傅轻璇日常起居的保姆的收支明细,她的账户并没有收到大额转账。 这些为了自证清白,她亲自交给傅珩然看过。 但是她的儿子全款提了一辆市价两千多万的布加迪。 傅家保姆年薪并不低,但是攒两千万也得不吃不喝赚上十七年。 可她去年刚刚拿积蓄给儿子买了套房子。 而那家手机维修店的店主收支明细也赫然在列。 他已经举家出国了。 按照他原本每年十来万的收入,完全支撑不了他举家出国的开销。 傅珩然突然想到保姆自称“弄丢了小小姐心感愧疚无颜再待在这个家里所以想递交辞呈”。 这是想早点卷钱跑路了? 难怪她能一眼选中那个意图不轨的手机维修店。 既能把自己摘干净还能吃里扒外给歹人透露消息。 “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傅珩之皱了皱眉,心头有些隐忧。 个人交易明细不是说查就查的,就连警务人员也得特殊工种才有调查权限。 即便有调查权限,轻易泄露也是违法行为。 这些资料拿在手里,他都觉得自己在法律的边缘蹦迪。 简不听面不改色,思绪间晃过一个人影:“我有一个朋友,他需要我的帮忙,作为条件,我就趁机借他的权限查了点感兴趣的东西。放心,正规途径,合法。” “很明显,应该是有人用大额现金收买了拐卖人口犯罪团伙、手机维修店老板、以及你家保姆,因为没有转账记录,用了现金支付,所以很难查出具体证据。” “三方合作拐走了傅轻璇,至于是如何偷运出京城将她转移到满城的……可以看后面的档案。” 震惊三观的救护车造假,即便是被官家巡逻拦截,也可以假借着急救人的借口尽快逃离。 等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早已如游鱼入海不见踪影了。 出了京城后,只要换车并且走没有监控或者监控极少的路段,便能轻松摆脱追捕。 毕竟当时的傅轻璇是“睡着”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也亏着这孩子体质不随她身娇体弱的母亲,否则被迷药这么折腾,不傻也得在医院躺一段时间。 总之,这简直是一出环环相扣的精彩大戏。 傅家兄弟的脸色都甚是阴沉。 傅珩然的妻子沈听晚身体一直不算好,之所以留下孩子还是因为,傅轻璇的到来不过是个意外,贸然打胎对沈听晚来说更伤身体。 可生下孩子还是要了她半条命,尽管如此,她和丈夫依旧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不然也养不出这小家伙无法无天的性子。 可想而知如果孩子丢了找不回来,对她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 傅珩然与沈听晚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当年傅老夫妻一场车祸险些没救回来,那时傅珩之才读高一,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夫妻俩在icu的时候全靠才进公司傅珩然力挽狂澜。 可傅家和简家家族企业的性质不一样,他们主打一个“你行你上,不行你滚”的企业文化。 再怎么天纵奇才,傅珩然也不过是个刚出校园进社会的愣头青。 平日里耳濡目染也并没有让他一下子成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那时不少人对傅家连连唱衰,纷纷不看好他们。 傅氏的各大股东也纷纷的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 沈听晚就是那个档口嫁给他的。 没有婚礼,没有婚纱,她一大早从家里偷了户口本,拉着通宵工作胡子拉碴的傅珩然直奔了民政局,结了个婚甚至只拍了结婚证上的一张合照,路上还给傅珩然买了份早点。 沈听晚父亲是傅氏除傅家之外的最大股东。 原本闹得最欢腾的就是她爹,结果发现女儿跟人跑了,只能熄了火。 他最大的财富就是他这闺女,闺女都跑了,其他的外物赔点就赔点吧。 年轻人做生意哪有不赔钱的? 赔着赔着就有经验了。 为此越想越气还把自己气的在医院躺了好多天。 沈老是个众所周知的女儿奴。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长得像他早逝的妻子,温柔贤淑,举止优雅。 刚烈果敢的性子却像他。 最终沈老在医院把自己气笑了。 左右成了自家女婿,他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自己折腾了大半辈子,结果都让老傅家这小子给一锅端了! 可事情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糟糕。 傅氏在傅珩然夫妻俩的整顿下逐渐步入正轨。 傅老夫妇也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 见状却是直言自己想退休了,随后便打包了行李和自己跑到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躲清闲去了。 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 傅珩然如今自己的工资卡全在沈听晚手上,自己用的都只是副卡,大小笔开销、大小事、恨不得街上碰到条好看的狗都得事事报备,话痨到以至于沈听晚见到他都得拧眉。 傅珩然深知,于他而言妻女远比公司重要。 他不敢想当真被幕后之人得手后,他的妻女会经历些什么。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简家的人脉比他们了解的还要恐怖,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难度的资料,简不听却轻易拿出来了。 简不听摊摊手:“目前为止,这应该是针对傅家的一场阴谋……或许可以说是商战?” 别的不敢说,迄今为止她对幕后之人的最大印象就是手段阴狠且法盲。 “因为我个人有些怀疑,所以详细调查了这个人。”葱白如玉的指尖抽出了一份个人文档。 骆岐川。 原着中,找了骗子团伙对哄骗撺掇傅轻璇对傅珩之下杀手的人就是骆岐川,最终得了最多好处的也是骆岐川。 所以不怪她怀疑到骆岐川的身上。 为此她也调查了他和骆家一番。 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的动作很隐晦,也因此这份资料虽然足够全面但是到的属实算得上晚。 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确让她查出了一些猫腻来。 骆家骆老爷子骆乘江,打小就在蛇龙混杂的市井长大,结交的朋友多,但是三教九流,各有建树。 也因此他的行事作风颇具江湖气。 与许老爷子“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行事作风截然相反。 对骆乘江而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凡事都有利有弊,只要有利可图,就能铤而走险”。 他的这套生意经,跟他的圈子有很大关系。 当年他能想到把儿子当种马,给他买一票“通房丫鬟”,就可见一斑了。 尽管那个年代这种事在所难免,可依旧有伤风化,罔顾伦理。 如果搁到今天,那属实是怪刑的。 而当年的骆家少奶奶——骆岐川的母亲,据说是沾染了毒品,吸过了量才丢了命。 可据查,她是被父母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而卖到骆家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什么机会去碰那东西? 即便是做了所谓骆家少奶奶,也整日里唯唯诺诺,鲜少出去应酬。 倒是骆乘江见她天天在家,怕她闷出病来,才让她多跟别人家媳妇儿出去走走。 结果就被人发现她死在了夜总会里。 那地方鱼龙混杂,那年代又没什么监控,官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懵着,客人都跑干净了,店家也是一问三不知。 只说有个小伙想找那姑娘搭讪,却发现她死了。 最后就连那夜总会当天客人被吓跑的亏空都是店家追来骆家讨的。 官家查到最后也没查出什么花儿来,最终也不了了之了,以她自己吸毒过量给自己玩儿死了结案了。 也许是简不听心思阴暗,这事儿她怎么寻思都透露着一股子不对劲儿,像极了去母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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