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冷冷的看着楚老夫人“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父母还有我外祖的身上。” 楚老夫人嘿嘿一笑“这可不能怪我，这都是天意。 我正好需要大量的银子，楚川就娶了凌城的首富之女。 这老天爷都把银子送到我手上了，我岂有不要之理。 我当时真是不应该心软，放过了你和你母亲这两个祸害。” 楚七噌的站起身，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后悔过？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楚老夫人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袁晓只有苏宁一个孩子。” 楚雄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楚老夫人问道“母亲，那我们在你的心里算什么？” 楚老夫人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回答道“夜枭不是都说了吗，你们只是我的棋子罢了。” 楚军用手撑着桌子慢慢的站起，眼眶湿润的说道“母亲你当真如此无情吗？” 楚老夫人衣袖里面的手，紧紧握了握又放开。 楚老夫人看着楚雄和楚军，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废物，连楚川的一半都不如。 你们要是能和楚川一样，我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你们两个，一个做官只做到了户部郎中。不但没有升官，还把户部郎中的官职都弄没了，废物一个。 另一个做了几十年的生意，银子却是没有赚多少，屁都不是。 就你俩这样的，给我当棋子都不够格。” 楚军脚下不稳，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颤抖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楚雄往楚老夫人的跟前踉跄着走了几步，不可置信的问道“母亲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楚老夫人看着楚雄，满眼的嫌弃“明知故问，你这样自讨没趣有什么意思。” 楚雄脸色惨白的后退了几步，蹲下身掩面哭了起来。 楚老夫人不再理会楚雄和楚军，看向了楚七。 楚七也看着楚老夫人笑了笑说道“老夫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楚老夫人喝了口茶，又放下茶盏“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又唉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若是都告诉了你，我儿苏宁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就算宁儿不能继承安国公的爵位，他还是大召的兵部尚书。荣华富贵，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还是能做到的。” 楚七好笑的说道“老夫人还真是慈母之心啊，让人很是感动啊。” 楚老夫人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佛珠，嘴角勾了勾“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和我一样的。” 楚军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苏宁是你的孩子，我和兄长就不是了。 我们就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们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楚老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们两个笨蛋，一点用处都没有。” 楚军闭上了眼，眼角流下了眼泪，无声的哭了起来。 楚老夫人看着厅里的每一个人，看了好久。慢慢的起身“我累了，不想浪费时间和你们说这些无聊的话题。” 楚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向了厅外。 楚七望着楚老夫人的背影，笑了笑“老夫人就这样走了？” 楚老夫人站住脚步，却是连头也没有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夜枭哼了一声说道“小七，老夫人演了半天的戏也累了，就让她休息去吧。” 楚老夫人吃惊的转过身，目光冷冷的看着夜枭“老身不知道夜指挥使在说什么？” 夜枭笑了笑说道“老夫人刚才极力的在贬低自己的两个儿子，难道不是为了让本座认为这两个你口中的废物只不过是你的棋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他们一点都不知情，只是被你利用。 你暴露了，就想着怎么把他俩摘出去。还要摘的干干净净，不能让你的事连累到他俩。 老夫人本座说的对吗？” 楚老夫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惊讶，稳了稳有些乱的心。面上又是毫无表情的说道“老身没有那个闲心管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夜指挥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和老身没有关系，老身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楚老夫人说完，转过身挺直腰背走了。 楚雄和楚军互看了一眼，都叹了口气，谁也没有说什么。 楚二夫人用力的拉了拉楚军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和夜枭解释一下。 楚军却是瞪了一眼楚二夫人，拽回自己的衣袖，不理楚二夫人。 楚二夫人气的狠狠的一拳打在楚军的后背上，又满脸堆笑的看着夜枭“夜指挥使，老夫人做的事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不但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甚至都不知情。” “对，对。”楚大夫人也急忙开口道“老二媳妇说的对，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夜指挥使明察，不要连累我们。 老夫人不管做了什么对不起大月的事，都是她一人所为。是杀是剐也是她一个人担着，和我们可没有一点关系。 再说了，我们也是受害者。不但这些年一直都要受她的威胁，就连本应该是我们的银子也被老夫人送人了。” 蹲在地上的楚雄噌的站起身，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楚大夫人的脸上。 楚大夫人捂着被打的脸，怒吼道“楚雄，你发什么疯？” 楚雄颤抖的手指着楚大夫人骂道“你个贱人，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 楚大夫人哼了一声“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你要是不怕被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想和你那个贱人娘一起死，你就去。 没人拦着你，可是你休想连累别人。我和我的孩子，可不想给你们楚家陪葬。” “对，大嫂说的对，我们可不想死。”楚二夫人急忙接嘴说道。又狠狠的在楚军的腰上掐了一下“你倒是说话啊，你是死人吗？ 你和你娘想死，可不要连累我们。我们可还没有活够呢。”楚二夫人急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看着楚军说道“楚军，你就是不念在我们夫妻几十载的份上，可是我们还有三个儿女啊。 这样你现在就给我写封和离书，我带着孩子们回老家。 以后楚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和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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