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一年之中，统共只有自己的生日和几个节日能得闲，”江灵殊拍了拍她的肩，“且师姐亦对师妹们有指点教导之责，你往后可别想着偷懒。”</p>
她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愁苦的其实并非是不得休息之事，却也只能假装是为此而叹。</p>
“师姐，待明日分配好了各弟子的去处，奉雪台往后就不再只有师姐与我了吧。”灵衍发了会子呆，突然说道。</p>
江灵殊还以为她是在想各类弟子所学不同该去何处教习的问题，于是耐心解释道：“若是众弟子都可学的武功，那便可统一在奉雪台教习，若是各殿的上乘武学，便会由殿主在自己殿中的场地上教习自己座下的弟子。总之，内门弟子可学多于外门弟子，而外门弟子可学又多于一般女婢，但若是殿主身边的近身侍婢，那便要另当别论。而内门弟子因所属殿室不同，所以所学也不尽相同。不过确实如你所说，以后奉雪台想来是再不会冷清了。”</p>
灵衍本是感伤，没成想对方竟说出这么一大堆来，于是问道：“那……我与师姐可学又有几多呢？”</p>
江灵殊明艳一笑，倒显出几分傲气和自信来：“我们？我们两个是师父座下弟子，自然什么都可以学，也自然，得什么都学得好学得精才行。”</p>
不过她却隐去了些内容，那就是凤祈宫中还有一项唯有宫主之选才可学的武学，而这门功夫，自晨星立她为少宫主时起便已传授给了她。</p>
“衍儿定不会辜负师父和师姐的期望。”灵衍点头应和，接着如下定决心一般道，“师姐，用完午饭后，我们去奉雪台练武吧。”</p>
“哦？”江灵殊讶异道，“你不想歇着了么？”</p>
灵衍摇了摇头：“只是觉着，想和师姐在只我们两人时，去那里再练习一次。”</p>
江灵殊沉默片刻，心思流转，抬首微笑道：“好。正好先前病着，看你在比武大会的表现似是武艺精进不少，今日便都使出来让我瞧瞧。”</p>
“是！”灵衍朗声应道。</p>
午饭后，两人休息片刻消了消食，便换上轻便衣装，携刀剑前往奉雪台，一路上微风怡人，阳光明灿，叫人心情大好。</p>
江灵殊和灵衍站到奉雪台中当日比武之地，反肘将刀剑竖在身后，相视而笑。</p>
灵衍主动握刀抱拳道：“那衍儿便先出手了？”</p>
江灵殊微笑点头，紧接着便见对方如一条白练般向自己袭来，心中微叹：这个身法，果真是与从前不同了。</p>
然灵衍虽速度极快，却身姿柔婉轻盈，全无那日面对白溟时锋芒毕露的煞气。江灵殊直直站着，直到对方逼近眼前的瞬间才出剑阻挡，借着剑身微曲的巧劲向后一跃而起，身法干净利落，稍一纵身便已在数十米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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