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境，也许是气息。 隔得这么?远，鼻尖却依旧能闻到?一些密不可?闻的暗香。林一羊问过踏云，这到?底是哪种?花香，闻遍了踏云药房里的草木，却也没寻到?一丝相像的气味。</p>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股暗香总是肆无忌惮地涌入她的鼻息胸腔。</p>
林一羊烦闷地转了一圈，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一些。</p>
明明以前十?分喜欢，可?现在的她，只?想离得越远越好。</p>
睡不着，从枕头下方摸出手机，继续浏览之前的网页。</p>
屏幕冷光照在她脸上，照出一张落寞的小脸，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搜索框中，缓缓出现一行字——</p>
“朋友有喜欢的人?后，应该怎么?办？”</p>
答：“要?放平心态，人?生就?像一趟巴士，中途有人?上车……”</p>
往下滑。</p>
答：“要?记得避嫌，既然她已经有喜欢的人?，行为就?不要?太过于亲密……”</p>
往下滑。</p>
往下滑……</p>
划了三四十?条，有一半是心灵鸡汤，有四分之一是建议帮忙考察人?品，还有剩下的四分之一，是大龄相亲交友网站的广告。</p>
黑暗之中，有人?“啧”了一声。</p>
沙发床上拱起来的山包咕噜咕噜转了个?边，林一羊默默把输入框删除几个?字，抿着唇，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似乎是觉得反正没人?知道，破罐破摔，便飞快落下几个?字——</p>
“朋友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不开心？”</p>
搜出来一个?帖子，问的问题和她一模一样?。</p>
底下一楼的大哥语重心长，试图宽慰楼主。</p>
“你会难过，是因为你觉得她谈恋爱了以后，跟你的接触机会就?少?了，你们相处的时间就?会变少?，你会觉得很空虚，所以就?会很难过，但时间久了你就?会适应，适应了就?好了。”</p>
好像有些道理?。</p>
但林一羊现在，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泡发了，搅一搅，就?会碎成了泡沫。</p>
就?连晚上教顾清川时，她都笑不出来，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尽量正常。</p>
像快没电的小电驴，走?是能走?，却只?能维持最低能耗。</p>
明明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心境改变，一切就?跟着变了。</p>
都这么?难过了，为什么?还要?适应？</p>
她撅了撅嘴，心中不快，生气地给?那条回帖点了个?“不喜欢”。</p>
往下一滑，看见二楼的回复，手指忽然僵住，目光停顿两秒，便跟触电似的，猛地将手机一扔！抛到?床上某个?角落。</p>
手机还没落地，整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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