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忍俊不禁，没想到这个呆头呆脑的小男孩竟如此腼腆，她满脸春色道： “你好牧之，我叫蓝苓，是江屠戮的同班同学。”说罢又看向了大快朵颐地江屠戮。 “那你们坐，我去给您倒茶”清瘦少年鬼使神差的说道。 他着急忙慌起身像个合格的下人一般毕恭毕敬地准备跑去给客人倒茶。 蓝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少年瘦骨嶙峋地胳膊，与他相视一眼哈哈大笑道： “倒什么茶，在这艘船上，都是同学，没有主仆，不必拘谨，知道了吗？” 蓝苓温声细语想一个善解人意的邻家姐姐，只言片语却让清瘦少年心儿暖暖。 蓝苓又眉头紧皱的瞪着江屠戮冷言冷语道： “江屠戮，你是不是在家老虐待牧之啊？都瘦的皮包骨头了，饭点不让人好好吃饭，还让他端茶递水的。” “没有没有，”清瘦少年矢口否认道。 蓝苓怒目圆睁的瞪着江屠戮，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江少爷此刻也是忐忑不安的看着蓝苓，清瘦少年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屠戮哥对我很好的，我也是刚来他们家做工，我是下人，端茶递水是我的本职工作罢了。” “是个屁，学院讲究众生平等，以后江屠戮敢对你吆五喝六，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 江屠戮眉头紧皱，满脸不悦的继续咀嚼。清瘦少年则战战兢兢的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蓝苓拉着少年示意他乖乖坐下，温声细语道： “牧之弟弟，你别怕，有我在，他以后不敢欺负你。” 少年挠挠头，傻里傻气道：“屠戮哥真的对我很好，没有骗你。” 江屠戮娇嫩如玉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心想： 哥没白疼你啊！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较好，倾国倾城的美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她端着饭盘满面春风的向少年走来，少年只觉得一股沁人心灵的香气扑面而来，这香气似曾相识让人身心愉悦，他抬起脑袋正准备回头一探究竟，只听一个天籁声音在耳边响起： “牧之，老师可以坐你对面吗？” 一个柔情似水面带微笑的绝色美女映入眼帘，少年笑意难掩道： “可以，言老师。”说罢赶忙起身着急忙慌的抽出餐巾纸帮言路将桌子擦的一干二净。 “言老师好！” “言老师好！” 江屠戮和蓝苓不约而同地说道，只是江屠戮嘴巴塞的满满当当，打招呼支支吾吾的。 江屠戮见言老师来迅速将嘴里的食物狼吞虎咽，并且迅速将满面油光擦的一干二净，随后憨态可掬道： “言老师，我要替牧之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我们牧之，让他能去上你的课。” 说罢还起身向其深鞠一躬，这可让言路受宠若惊了，言路见少年将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心满意足地将餐盘放下，优雅端庄的坐了下来，面含微笑道： “江屠戮，不用跟老师客气，你就”边说边温情脉脉的看向清瘦少年，瞳孔陡然极速收缩，瞬间变颜变色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牧之的？” 她忽然怒气冲冲的指着清瘦少年餐盘里的为数不多的食物说道。 三个孩子都被吓得毛骨悚然，生气的言路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而且此刻正杀气腾腾的看向江屠戮，江屠戮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瞥向少年的餐盘，眉头紧皱，内心慌乱不安。 少年也看了眼自己餐盘里的清汤寡水，恍然大悟，连声解释道： “言老师，你误会了，屠戮哥对我很好的。” 蓝苓见言路勃然大怒赶忙解释道： “是的是的，江屠戮对牧之十分照顾，没有虐待他。” 言路柔情似水的看向少年，眉头紧皱的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一餐连个肉都没有？甚至连点油水都没有？” “对不起，言老师，我就是觉得我娘临死没有吃到肉，所以我不能吃肉，我以后都只吃素。” “放屁，都饿的皮包骨头，营养不良了还在愚忠愚孝？我要是你娘恨不得你天天吃肉长得白白胖胖的知道吗？”言路一反往常气的都说脏话了。 蓝苓和江屠戮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大气不出。 少年心生委屈，眼泛泪光的看着言路，言路将盘中码放整齐的秀色可餐的牛肉小心翼翼的夹到少年盘子里，少年看在眼里泪如泉涌。 这种偏爱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求的，他自觉不配。 “牧之，听话，来，把这些都要吃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大口吃肉，大口吃饭知道吗？”言路此刻就像一个落落大方仙女，在少年眼里闪闪发光。 “嗯，我要好好吃饭，我要好好长身体。”少年泪如泉涌，面颊极度扭曲，将一片片牛肉接二连三地放进嘴里。 “牧之，以后有老师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知道吗？” 少年机械般的疯狂点头，无声哭泣。 “江屠戮，老师错怪你了，你会生老师气吗？”言路又慈眉善目的看向江屠戮，温声细语的说道。 江屠戮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 “怎么会呢，老师也是关心我们家牧之，您不生气就好了，我不怪老师。” “那老师交给你个任务，以后中午要监督牧之吃半斤肉知道吗？” “放心言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蓝苓看着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言老师怎么对张牧之如此偏心，感觉如同视如己出的亲生儿子一般。 “哦，对了牧之，老师有个问题想问你，可能有些冒昧，你别生气哦！”言路也是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 “不生气老师，您想问什么我都能回答。”少年老老实实的答道。 言路一本正经的看着少年，深吸一口气温声细语道： “牧之，你刚说你娘不在了？是怎么回事啊？” 言路也不想刨根问底，平日这种事她都是置若罔闻，但是眼前这个男孩与他人截然相反，关于这个男孩的一切她都想悉数全知。 “老师，我娘几天前病逝了。”少年略带哽咽的应道。 “啊？几天前？”言路大吃一惊道。 蓝苓也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少年，内心五味杂陈。 “嗯，然后我就被卖到江少爷家做伴读书童了。” “那你爹呢？”言路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我没爹，我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他，我娘也没告诉过我。” “啊？这么惨啊！”蓝苓不假思索道。 蓝苓是大家大院长的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甚至是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父母健全而且爷爷奶奶也康健。 再反观眼前这个孤苦无依地清瘦少年，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那你还有其他家人吗？”言路刨根问底道。 清瘦少年摇摇头。 “谁说没有？牧之，以后我就是你家人了，你忘了吗？我是你哥。”江屠戮脱口而出道。 “那我是你姐。”蓝苓不甘示弱道。 言路微微一怔，这俩小屁孩把她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言路本打算在刨根问底后说一句发自肺腑的： “那我做你姐姐好不好？” 眼下只能无可奈何的说： “牧之，以后你跟着我学医好不好？” 少年顿时眼放金光，受宠若惊连连点头道： “愿意愿意，我要是会医术我娘可能就不会死了，所以我真的很想学医。” 一股莫名其妙地忧伤涌上言路的心尖，她略带哽咽道： “那好，我就收你为徒，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 少年立即起身站在走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猝不及防的磕了一个响头，嘴里振振有词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在言路身手敏捷，一把将这个呆萌少年拽了起来厉声斥责道： “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膝盖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人都不值得你跪明白吗？” 少年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席间少年与几人侃侃而谈，算是把天门山书院的条条框框了解了七七八八。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听课制度： 只有正式通过遴选天赋异禀的学子才能步入学堂听课。 功课种类繁多，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基础课程，那便是文化传承的国文课，思想教育的思想课，触类旁通的数学课，还有强身健体的体育课，这类课程是至关重要，不分高低贵贱，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还是身份低微的下人都要听课。 第二类课程分为：炼丹，拳脚，兵器，推演，占卜，药理，针灸，地理，天文，念力，音乐，感知。 这些课程家仆不能轻而易举的进修。一种家仆里天资聪颖的可以获得旁听资格，另一种便是像张牧之这般得到任课教师特别优待的。 言路与三人相谈甚欢，尤其对这个彬彬有礼的清瘦少年甚是喜欢。 正在言路聊的兴起忘乎所以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学生对着凑上前来，在言路耳边窃窃私语，言路面色大变匆匆离去。 言路刚走蓝苓就按耐不住道： “牧之，言路老师是个天才级别的针灸大师，而且她也是我们夏朝唯一一个觉醒天眼的人。” “针灸？天眼？”少年自言自语道。 “对啊，针灸你没听过吗？” 少年摇摇头表示不知。 少年依稀记得每当村里有人生病，大家伙就会请镇里赫赫有名的巫女莫娜去祈求一张神符，将那张被施了魔法的灵符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随后抱在怀中紧紧相拥而眠，次日一早便恢复如初。 只可惜那神符价格不菲，少年省吃俭用求得一张，效用微乎其微，往往当日见效次日病情加重，长此以往家里入不敷出，家徒四壁了。 “屠戮哥，莫娜你知道吗？那个巫女，她的医术就很厉害！”少年突如其来道，他眼里拥有堪称神医的人非她莫属。 “谁？”江屠戮眉头微皱诧异道。 “就是在鞍前街金铺对面，门口有个大石狮子，石狮子上面还系了一条长长的红飘带，那个巫女，个子和言老师一样高，长得很好看，好像会魔法。” “你喜欢她啊？”江屠戮插科打诨道。 张牧之听到这儿瞬间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否认道： “没，没有，我就是很佩服她，她医术很高明的，要是能跟她学学医术就好了。” 江屠戮噗嗤一笑，一本正经道： “她就是个神棍，学了一点皮毛你还信以为真呢？到处招摇撞骗已经被抓走打入大牢了，据说要秋后问斩呢！” “怎么可能呢？”少年惊诧不已，表情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就是会一点元力到处招摇撞骗罢了，这种人早都该死了，骗钱不说还耽误人治病，好多人都是因为她而死于非命了。” 少年连连摇头，那神乎其技的功效他可是亲眼所见，所以才深信不疑，少年极力反驳道： “不可能屠戮哥，我亲眼所见，那个符咒很厉害，有青色的光渗透出来，我娘每次用完都觉得神清气爽，就是维持不了多久。” 江屠戮张口欲言，蓝苓先人一步道： “你说的是不是这样的光。”蓝苓伸出洁白无瑕的右手，整个手臂肉眼可见的被青光缠绕，与少年当年所见如出一辙。 “就是，就是这样的，一模一样。”少年激动不已，情不自禁的拉住了蓝苓地胳膊问道。 蓝苓眉头紧皱微微用力便将胳膊从少年手中挣脱，与江屠戮相视一眼，略带惆怅道： “牧之，这其实就是一个雕虫小技罢了，任何觉醒木属性元力的人都可以施展，而木属性元力又有疗愈效果，但这东西治标不治本，对于没有元力的普通人而言，短暂得到元力会身心愉悦，等元力消散后身体便如同抽丝剥茧般大受损伤，久而久之还会危及生命？” 少年呆愣当场，不发一言，大脑一片空白，原本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竟然成了母亲的催命符，而他却因为年少无知始终信以为真，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在竭尽全力的救人，却不曾想他却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 少年眼泪夺眶而出，难受的宛如被千刀万剐，他泪如泉涌却面无表情，此时此刻他只想跳入天江中以死谢罪。 蓝苓递给少年一张洁白无瑕的餐巾纸，小声嘀咕道： “你也别太自责了牧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对你母亲最好的回报了，你是她生命的延续，你前面不是说你母亲对你寄予厚望吗？你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呢？” “是啊牧之，你还有我们呢，别自责了。”江屠戮也好言相劝道。 “牧之，那个莫娜是死有余辜，但是你想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像莫娜一样招摇撞骗的人，如果当年你有精湛的医术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眼下言路老师就给了你这样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呢！” 一提到言路二字少年瞬间两眼放光，哭声戛然而止。 “对啊，你答应阿姨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现在跟言老师好好学习医术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了，到时候学有所成又能养家糊口，又能为家人保驾护航何乐而不为呢？” 这番话如利剑斩断了少年沉重的枷锁，他肩负重任呢！母亲和言老师都对他寄予厚望，他暗下决心，从今往后要成为一代名医保护好自己爱的人不受侵害。 “我会的屠戮哥，蓝苓姐，我要励志成为救死扶伤的名医，让那些招摇撞骗的人无处遁形，也帮助像娘一样深受疾病折磨的人减轻痛苦。” “好啊，我支持你，你现在有自己的梦想了，就要加油知道吗？以后我们看病那可直接找你了。”蓝苓哈哈大笑道。 “嗯嗯”少年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蓝苓拿出随身携带的精美绝伦的手帕，不慌不忙的帮张牧之擦干了眼泪，张牧之心如暖阳，连声道谢。 江屠戮揉了揉肚子心满意足道： “走吧，牧之，我们回房间睡觉吧！” 话音刚落蓝苓勃然大怒，冷嘲热讽道： “怪不得你胖成这样，吃饱了就知道睡和懒猪一样。” 江屠戮理直气壮道： “谁叫我吃饱了就犯困呢，我也没办法。” 蓝苓冷哼一声，猝不及防的拉着张牧之飞也似的消失在江屠戮的视线里，刻意放开嗓门道： “牧之，我带你去看师兄弟们炫技。” 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江屠戮一脸错愕，呆愣当场。 少年宛如一个活生生的人体旗帜被蓝苓轻而易举的提溜起来，而在少年眼中此刻的蓝苓宛如势不可挡的兔子一般在上蹿下跳，脑海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 “蓝苓姐姐，屠戮哥没跟上呢，我们等等屠戮哥吧！” 蓝苓淡然一笑，未做答复。 她对江屠戮可是了如指掌，这家伙属于赶鸭子上架的性格，只有逼入绝境才能幡然醒悟。 蓝苓拽着张牧之左拐右拐来到第十八层的演武厅，演武厅顾名思义，是同门师兄弟切磋技法的地方。 而这个小型演武厅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倒是像极了一个斗兽场，观众席环绕着整个擂台，裁判在场上侃侃而谈，选手备战区静静等候。 与天门山书院的演武场相比大同小异，只是少了那神来之笔天幕罢了。 少年初来乍到便被这五光十色的场景震撼到了，呆愣原地痴痴而望。 蓝苓抬起眼眸上下左右四处打量，见二楼坐的稀稀疏疏的，拉着少年跺地而起轻松一跃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二楼的观景台上，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目瞪口呆，惊魂未定。小心翼翼的向一楼探去，这惊天一跃足足有十几米高，蓝苓却轻而易举的拉着他跳上来了。 少年的腿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瑟发抖，他情不自禁的向后踉跄两步。望着蓝苓战战兢兢道： “蓝苓姐姐，你好厉害啊！” 蓝苓不以为意，心想： 这小子是嘲讽我呢？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来这坐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厉害。”说罢便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 少年也有样学样坐在蓝苓身旁，蓝苓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楼演武厅的入口处，期待着那个大腹便便的臭小子能够如期而至，而少年则聚精会神地关注着擂台，只见擂台被一个白色透明的罩子笼罩的严严实实的。 其内站着一个身高九尺，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的男子。 “蓝苓姐，那个白色罩子是什么？”张牧之指着白色罩子看向了蓝苓。 “结界，学院里为数不多的神级强者留下地结界。”蓝苓不假思索道。 “神级？什么是神级？”少年紧追不舍的问道。 “那个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你连元力都没觉醒呢，那遥不可及的概念咱还是别关注了哦，听话，好好看表演就行。”蓝苓心不在焉道。 “哦”少年悻悻作罢。 演武场入口，一个白白胖胖的少年气喘吁吁的闯入，蓝苓会心一笑，假装视而不见的转头看向清瘦少年，温声细语道： “牧之，我跟你讲讲这个武者等级的划分吧！” 张牧之两眼放光，欣喜若狂的点头应道“好啊，好啊！” “牧之，武者一共分为17个阶段，分别为1到9级，其后便会突破九级直达圣级，这个阶段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是摸到修行的门槛儿了。 圣级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巅峰四个阶段，再往后突破圣级直达神级，那这时候就很可怕了，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是天上地下随心所欲。 而神级也分为四个阶段那便是神级初阶，神级中阶，神级高阶，神级大圆满四个阶段。” “那你现在是几级呢？”少年脱口而出，翘首以盼。 “三级。”蓝苓不假思索得意洋洋道。 “啊？你才三级啊？”少年大吃一惊道。 蓝苓眉头紧皱目光凌厉的瞪着少年，怒气冲冲道： “几个意思啊？看不起我是吗？” 少年吓得连声否认，哆哆嗦嗦道： “对不起蓝苓姐姐，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厉害怎么才三级啊，那神级得有多厉害啊！” 蓝苓噗嗤一笑，心想： 这个傻小子真是天真烂漫，对人情世故一概不知，而且心直口快的让人心疼。 蓝苓终于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那个姗姗来迟的胖少年，心中窃喜，随后一往情深的看向张牧之，温声细语道： “牧之，姐姐刚凶你了，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 张牧之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和蓝苓娇艳欲滴的面盘惊的面红耳赤，低下头轻言细语道： “姐姐我没有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表达。” “那你可以抱抱姐姐表示原谅吗？”蓝苓趁机俯首帖耳道。 少年顿时心潮澎湃，呼吸戛然而止，面颊羞红，心脏呼之欲出。 他偷偷摸摸的看向蓝苓娇润如玉的面颊，战战兢兢的说道： “可以，蓝苓姐姐，我娘说拥抱代表着爱，我爱蓝苓姐姐，所以我愿意抱你。” 说罢少年鼓起勇气张开双臂慢条斯理的向蓝苓靠去，蓝苓则结结实实的投入少年怀抱，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江屠戮的一举一动。江屠戮微微一怔，冲上前来怒不可遏道： “牧之，可以啊，重色轻友啊。” 江屠戮冷嘲热讽道，少年吓得跺地而起战战兢兢的看着横眉怒目的江屠戮解释道： “屠戮哥，是蓝苓姐姐拉着我走的，我力气小挣脱不开。” 江屠戮原本是准备大发雷霆的，但是转念一想： 我要是责备牧之那不是正中蓝苓下怀吗？蓝苓还会说我吃醋这种鬼话，可不能让她得逞。 随即灵机一动面带微笑道： “牧之，你要小心点，我娘说漂亮的女孩都有着蛇蝎的心肠，你要留个心眼呢，今天多亏我在没让某些人奸计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蓝苓对江屠戮的表现失望透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而且江屠戮这小子之前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屁股后面跑，刚来的时候整天哭哭啼啼的也是她细心呵护，没想到此时此刻他能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来。 “死胖子，你说谁蛇蝎心肠呢？看看你现在的身材，还有点人形没有？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督促你跑两步路跟我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还是人吗？”蓝苓一吐为快，眼泛泪光。 江屠戮心头一紧，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口水，不知所措。 少年见状心生愧疚温声细语道： “蓝苓姐姐，屠戮哥哥，我听出来了，你俩都是为了我好，我心知肚明，咱握手言和好不好？” 蓝苓猝不及防的向江屠戮做了个鬼脸，而江屠戮也得意洋洋的回了一个。 张牧之见状如释重负，觉得此事告一段落了。 突然江屠戮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随后精准无误地落在擂台上，只是这落地方式有点惨不忍睹，直接一屁股稳稳当当坐在一个少年肩头上。 江屠戮惊恐万状，抬起头准备环顾四周。只见一沙包大的拳头呼面而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嘴里大喊大叫道： “师哥，别打脸，别打脸啊，我就是上来凑数的，师哥，别打了，别再打了。” 蓝苓见状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敢骂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骂我呢，这就是你骂我的代价。” 少年心急如焚的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但是他无能为力，江屠戮那俊郎的身手在里面只有鬼哭狼嚎的份，他若上场估计是死路一条了。只能低声下气的苦苦央求蓝苓： “蓝苓姐姐，您别生气了好吗？救救屠戮哥哥吧！我代他向你道歉。” 蓝苓对少年的话置若罔闻，冷言冷语道： “他活该，让他回家好好减肥，一天天的越减越肥，给他点教训长长记性。”蓝苓看着江屠戮满地打滚的样子莞尔一笑道： “都是同门师兄，不会把他怎么样的，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你别担心了。” 而此时此刻的江屠戮已经开始抱头鼠窜了，这战斗来的猝不及防，但是又合情合理。 演武厅规定： 任何人只要上擂台就视作发起挑战，要全力以赴，直到一方倒地不起或者被打出擂台。 江屠戮几次三番地向擂台边缘爬去，都被学长毫不留情地拽了回来。 他只能捂着头大喊大叫道： “妈呀，救我啊，哎呦，别打脸，师哥，让我走吧，师哥别打了。” 观众席上的众人笑的前仰后合，毫无怜悯之心。 “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少年着急忙慌地冲着结界内大声嚷嚷。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大惊小怪的清瘦少年，蓝苓痴痴一笑道： “牧之，你救主心切，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蓝苓大手一挥扯着张牧之的衣领如法炮制精准无误地向擂台砸去。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少年眼疾手快的从擂台上将极速下坠的少年揽入怀中，他淡然一笑道： “小学弟，没事吧？” 张牧之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你好厉害啊！师哥。” 少年忍俊不禁地谦逊道： “哈哈，那你站在一旁看师哥表演，你没有元力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而此时此刻的言路正驱动天眼怒气冲冲地瞪着蓝苓，咬牙切齿。 天眼神技：透视！！！ 张牧之乖巧可爱的点点头，随后看向抱头撅腚地张牧之，火急火燎地跑上前去搀扶，江屠戮见张牧之眼泪夺眶而出，抱头痛哭。 张牧之将灰头土脸的江屠戮扶道犄角旮旯，准备静观其变。 眼前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年龄约摸16岁左右，身高8尺，剑眉星目，俊美容颜宛如刀刻斧斫一般，尤其那一抹傲人一等的淡笑，看的人心神荡漾。 只见少年眉头紧锁，转眼之间，上丹田印堂处散发出阵阵白光，在场的人无不震撼不已，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16岁便达到八级了。” “太强了吧，几天不见就突破了。” “天呐，天才中的天才啊！” 少年眉宇舒展，浑身金光闪闪，而且隐隐约约能听到无数细小的石头碎裂的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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