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彦没有说话，在人群里寻找，看见窈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哆嗦着躲在林玉波身后。</p>
“你，站这里。”他用手指着窈娘。</p>
林玉波下意识地护住窈娘，看到李墨彦的眼睛，收回了手，眼神回避着李墨彦。</p>
窈娘战战兢兢地走到李墨彦脚下，跪倒在地：“王爷，王爷，窈娘没照顾好娘娘，请王爷责罚。”</p>
“你，现在这里，替娘娘祈福，保佑她没事，要不然你是走不出诺玉宫的！”</p>
“王爷，不……”林玉波跪在窈娘旁边。</p>
“你，别说话……”李墨彦咬着牙，指着林玉波说不出话来。</p>
张子玉脸色苍白走出来：“王爷，以现在的情势，只能保一个，请王爷抉择……”</p>
李墨彦身子一震，死死盯着张子玉的脸:“我不信，我—不—信！周御医呢？产婆出来！”</p>
周桂正和两个接生嬷嬷颤抖着跪在李墨彦脚下：“王爷，娘娘失血太多，还请王爷早做决断，要不然恐怕都救不下来了。”周桂正大声地说。</p>
李墨彦眼泪从眼里掉下来，望着张子玉：“子玉，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真的只能这样吗？”</p>
张子玉忍着泪点点头：“请王爷责罚。”</p>
李墨彦长仰天叹一声，咬咬牙：“保大，保大。”</p>
青莲闻听，忍不住痛哭失声：“玉儿，我苦命的玉儿啊！”</p>
林尊君老泪纵横，隐泣着：“莲儿，莲儿，你别哭坏了身子啊！”</p>
李墨彦血红着双眼，像一头困兽，随时准备发起进攻。</p>
“彦儿，事已至此，不必难过，淑妃娘娘正当年，恢复一段时日，还会有孩子的</p>
……</p>
“王爷，娘娘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太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张子玉满头大汗出来跪在地上，回禀道。</p>
“我去看看兰儿。”李墨彦起身，脚步踉跄着奔进里屋，房里一群嬷嬷侍女连忙躲避。</p>
“兰儿，兰儿，你还好吗？我是阿正，阿正在这里。”李墨彦抚摸着蓝铃兰没有血色的脸。</p>
蓝铃兰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嘴唇惨白，看见李墨彦面无表情，无动于衷。</p>
“兰儿，不认得我吗？我是阿正，你的阿正啊！”李墨彦眼泪掉下来。</p>
“阿正，不要责罚任何人，不要怨恨任何人。”蓝铃兰看着李墨彦：“答应我，答应我。”</p>
李墨彦含泪点头。</p>
“这都是我的劫数，我认了，老天爷嫉妒我，老天爷嫉妒我！”蓝铃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我福薄命浅，不能怪任何人。”</p>
“不是这样的，兰儿，兰儿，不是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李墨彦哭着。</p>
蓝铃兰拉着李墨彦的手：“阿正，我想我们缘分尽了！”</p>
“不，不，兰儿，不许胡思乱想，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还有一个秘密和你说，你要不要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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