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看都没看罗西，他展开的神识里，两名力天使的一举一动清晰的像在做慢动作。</p>
这不仅让塞多颤抖的瞳孔无所遁形，甚至连罗西跃跃欲试中，向塞多攥起的拳头都展露了马脚。</p>
他让神识变得格外有存在感，似乎从各方位观察塞多，这在无形中加剧了塞多的心理压力。</p>
米凯尔很乐于帮助力天使感受他的威胁，系统难得的与他的想法达成一致，共同注视着力天使额间慢慢沁出的液滴。</p>
他玩弄起垂落肩头的红发，猜测力天使可能会有的反应。</p>
当然，他更希望对方能直接交代出干的事儿，不论好的坏的，他在这方面着实没有经验，米凯尔淡淡想。</p>
塞多闭起眼，想要阻止可能会有的反应，泄露出更多的信息给小天使。</p>
周身若有若无的压力，和无所不在的注视却影响到塞多的坚持。</p>
惩戒所来向他取证罗西的罪证时，不会如此重视的对待他，恍惚间，周围的神识仿佛想从外至里一寸寸的进入他的灵。</p>
塞多轻微打起了颤，默默诵念起加百列的名。</p>
终于，他低下头，恭敬道：“阁下。”</p>
他避开罗西几乎冒火的视线，犹豫着行礼，“还未请教你的名。”</p>
米凯尔哼笑一声，凑上前抬起塞多的下颚，然而塞多仍然垂下眼睫，阻止小天使的靠近。</p>
系统注视着，评价道：“他太无礼了。”</p>
米凯尔淡淡回道：“不，他这是傲慢。”</p>
想来，他对能成为天堂最高位格的炽天使的眷者，虽然表现出谦逊的姿态，可内心，当真谦逊？</p>
必然不是了，米凯尔记起系统的提示，眼眸微转，手下不觉用力。</p>
他哼笑道：“我名米凯尔。”</p>
“米凯尔阁下。”塞多略有不适，缓慢的平静道：“你没有惩戒的权利。”</p>
“想与你做更亲切的交流，并不能算惩戒吧。”</p>
米凯尔松开手，让塞多急促的呼吸平缓，侧头朝满是笑容的罗西调笑，“你说呢？罗西。”</p>
“是的，米凯尔阁下只是想与你亲切些罢了。”</p>
罗西舔了下唇角，移开聚焦在力天使雪白肌肤上小天使指印的视线，松开收紧的拳头，流畅安抚，“你太多心了，塞多。就像曾经的我们，你总是挡住自己，不让我看到你的表情，让我们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你不能总是拒绝透露真实的想法，米凯尔阁下只是太想......”</p>
他突然察觉说得太多，纠结道：“有效才是最重要的。”</p>
罗西起伏不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看向米凯尔，神情兴奋，他很清楚，远离城邦后天使间产生的争执，很难再受到惩戒所的监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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