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转生池中的池水消耗炽天使的灵所需耗费的量，足够让千年内一层领天的天使集体来一次转生，甚至远远不止。但神已经陷入休憩，谁也无法保证转生池池水恢复的速度，是否在遇到下一次天堂与地狱大战前，恢复到原有的程度。</p>
至于更隐秘的原因，路西法眉眼锋利的弧度染上一点忧虑。加百列始终不愿意开口，只能等到受害天使恢复记忆后，让萨麦尔进行公正的审判。</p>
在审判之前，米凯尔已经落到路西法眼中柔弱到需要时刻看护的程度。</p>
米凯尔微扬脸颊，任由天使长擦拭去溅落的残液。</p>
很难不说是因为感受到天使长过分友好的态度后，米凯尔才变得越发亲近起路西法。</p>
就像许久没有直面过路西法的拉结尔，都对曾经让他落荒而逃的土星天拥有者，会有如此柔和妥帖的举动，时不时感到意外和怀疑。</p>
但让距离天使长最近的玛门来说，足以确认米凯尔出现后的路西法堪称混乱的让天使窒息，内外表现的冷漠与平和，让他把握不住面对米凯尔的态度。</p>
……</p>
第二天清晨，此时的天幕早已大亮，米凯尔换上便捷的装束，来到宽敞的大厅内。他匆忙的脚步见到熟悉的身影时，忙停顿下来。</p>
束起的金色长发整齐冠以银色的发冠，衬托的炽天使本就冷淡的神色更添一抹清冷，那身影正全神贯注的用羽毛笔不断刷刷书写着桌上的羊皮纸。</p>
只是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又一张羊皮纸被站立旁边的天使替换。</p>
米凯尔心中一顿，担心意外的游玩让天使长原有的安排出现不必要的麻烦。</p>
他放轻脚步，悄声走到路西法身边坐下，熟稔的等待起路西法的工作告一段落。</p>
趁着等待的功夫，米凯尔随意打量了眼传递羊皮纸的天使，漫步尽心的眼神骤然凝住，他没有见过如此打扮的天使。</p>
松散的白色长袍外披着金辉般的薄纱，而他的腰间，悬挂着看起来精巧细致，复杂繁琐的一架小型天平。</p>
金色的天平铭刻太阳的纹样，正在进行不定时的摆动。</p>
路西法很快完成突然到来的工作，他异常平静的对天使颔首，换来天使感激的行礼。</p>
天使没有多说，他们似乎有种无言的默契。</p>
目送着行为古怪的天使离开，米凯尔微微有些恍神，路西法没有催促，同样没有做出最近一段时间常干的一件事。</p>
为小天使做所有好奇的陈述与解释。</p>
路西法站起身体，米凯尔仰头看他，“我们该准备出发。”他下达命令，旋即牵起米凯尔不安蜷缩的手，见周围没有天使。</p>
路西法抬起米凯尔的手，低下头，触感微凉的在柔软白皙的手背一触即离。</p>
不在状态的米凯尔很快收回恍惚的思绪，将注意力从陌生的天使转移到指尖前方闪过的碧蓝般天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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