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让简莫意外的是，母兽将小兽舔干净后，给它们吃奶，等吃得差不多了，就将它们叼到背上背着。 </p>

母兽的体温很好地给小兽提供了热源。 </p>

简莫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从兽棚里走了出来。 </p>

乌炯迎上来：“怎么样？” </p>

简莫：“没什么问题，要是不出意外，小驮驮兽应该都能活下来。” </p>

回答完后，简莫问飞翼兽的情况：“飞翼兽喂过了吗？天那么冷，它那边怎么样？” </p>

飞翼兽的个头太大了，他们暂时没给飞翼兽搭棚子，就让飞翼兽住在树下。 </p>

要是下大雨或打雷，乌炯就会牵着飞翼兽去部落附近的山洞里暂避。 </p>

乌炯：“喂过了，它胃口挺好，毛也挺厚，冷不到它。” </p>

简莫松口气：“我过去看看。” </p>

简莫过去的时候，飞翼兽正在啃肉骨头。 </p>

可能因为被人精心喂养，飞翼兽最近又胖了些，肉嘟嘟的，全身皮毛更是油光水滑。 </p>

看到简莫走过来，它高兴地叫了声：“啾啾！” </p>

简莫摸摸它的屁股：“啃你的吧，晚上给你加餐。” </p>

冬天刚刚到来，他们有许多事情要做。 </p>

简莫跟着乌炯去河边挖了泥，加上干草调好，抹在石头的缝隙上。 </p>

他们需要在外面抹一遍，回屋子里再抹一遍。 </p>

这样两遍下来，房子基本就不透风了。 </p>

在抹的时候，简莫看见石头的缝隙中有陈年旧泥的痕迹，应该是之前抹的。 </p>

简莫用手轻轻敲了敲。 </p>

干了的泥土其实挺结实，轻易敲不下来，可还是顶不住时间的流逝。 </p>

在风化作用下，它依旧需要每年修整。 </p>

他们干了大半天的活，直到夜幕降临，在缺少照明的情况下，实在没法继续干下去了，两人才回屋做饭，准备休息。 </p>

简莫说要给飞翼兽加餐，最终给它炖了一锅肉，加上部落提前准备好的干草、茎块等，给它送了过去。 </p>

飞翼兽完全不在意天气的变化，吃得还挺开心。 </p>

今天也是疲惫的一天。 </p>

在看过驮驮兽的幼崽，确定它们没问题，架子上用来给驮驮兽取暖的火盆也好好地发挥着作用之后，简莫就爬上楼睡了。 </p>

他甚至没感觉到冷，倒在床上，迅速进入了梦乡。 </p>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起来。 </p>

外面又下雪了，从窗户的缝隙望出去，白晃晃一片，哪怕阴天也很明亮。 </p>

就是冷，还刮风。 </p>

他起床后老老实实地穿上了兽皮大衣和兽皮靴，再也不嫌它们沉重且有味道了。 </p>

简莫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驮驮兽。 </p>

公兽已经牵回兽棚了，和母兽呈对角线卧着。 </p>

六只小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奶了，现在正老实地在母兽身上安睡着。 </p>

火盆里的火还在燃烧，兽棚里的空气还好，不算浑浊，一切都没问题。 </p>

他将整个兽棚打扫了一遍，又给驮驮兽们换上干净厚实的干草，然后看火盆里的火快熄灭了，于是打算去弄点新的柴过来。 </p>

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火盆不太对劲。 </p>

火盆里的这柴，不是他昨天放进去的柴。 </p>

他昨天在火盆里放了个大树杈子，记得特别清楚。 </p>

今天火盆里的大树杈子已经不见了，肯定是乌炯换过。 </p>

简莫用木棍夹着火盆出去，他得先将盆里的灰清掉，才能加新的柴。 </p>

要不然火盆里放不下。 </p>

简莫跑出去，扬声问屋檐底下的乌炯：“你昨天晚上加了新的柴吗？” </p>

乌炯：“半夜火快灭了，就换了两次。” </p>

简莫吃惊：“两次？！” </p>

乌炯点头：“现在的木柴不耐烧，等会我去砍些耐烧的木柴，晚上换一次就够了。” </p>

简莫对木柴也没什么研究，闻言说道：“那我一起去。” </p>

乌炯：“天冷，你在家待着。” </p>

吃过早饭后，乌炯果然带着几个兽人砍柴去了。 </p>

简莫去跟其他亚兽人在空地会合，他想趁这个机会把之前在狩猎大会上换到的布做成衣服，其他人也要纺线、修补兽皮衣等。 </p>

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烤火，没那么枯燥。 </p>

乌炯他们下午用兽形背着又大又粗的木头回来。 </p>

简莫出去看，仔细观察后发现果然跟普通的木柴不太一样。 </p>

他还注意到乌炯带出去的两把石斧全碎了。 </p>

班鸣看简莫的目光落在石斧上，说道：“这些石斧用很久了，是容易碎。要不是石斧碎了，我们今天还能砍更多的木柴回来。” </p>

简莫：“辛苦了。” </p>

班鸣揉着腮帮子：“没事，就是这种坚硬的木柴实在太难砍了。我砍到一半，没什么耐心了，直接上牙齿咬，现在牙齿还酸软，估计晚上肉都吃不动了。” </p>

青阔拍了班鸣的肩膀一下：“少撒娇，谁让你直接上牙咬？正好长个教训了。” </p>

“别啊，阿爸。”班鸣抱着青阔的肩膀，“晚上吃炖面果糕呗，那个我咬得动。” </p>

简莫听到这话，看向乌炯。 </p>

乌炯简单围了个兽皮裙：“我没咬。” </p>

简莫：“哦。哦哦！” </p>

乌炯：“我去洗个澡，等会回来再处理这些木柴。” </p>

简莫看他去拿了肥皂就要往外面走，吃惊地叫住他：“外面下雪，还去河里洗吗？” </p>

乌炯：“我们往年都是这样洗，没关系。” </p>

简莫：“可再怎么没关系，这个季节洗冷水澡也冷啊。” </p>

别说乌炯这样的巨狼了，就是普通大狗，简莫也不忍心让对方在这个季节洗冷水澡。 </p>

简莫拉着他说道：“还是烧热水洗吧，可以仔仔细细洗干净一点。” </p>

乌炯正要说话，简莫一看就知道他想拒绝，连忙说道：“我也要洗，两天没洗了，身上一股驮驮兽的味道。” </p>

乌炯闻言便没再拒绝：“我去打水。” </p>

等两人忙活着洗完澡，坐到火塘边时，天已经黑透了。 </p>

火光照在简莫脸上，将他优越的五官映照得十分清晰，也让他沉思的表情显得分外明显。 </p>

乌炯的脚步顿了顿，坐到火塘边：“在想什么？” </p>

简莫回过神：“我在想木炭的事情。” </p>

乌炯听他说起过木炭，却没怎么问：“木炭是什么？” </p>

简莫组织语言：“大概就是我们烧柴留下来的黑块？烧掉杂质后，剩下的木炭能烧得更热，也能烧得更久，是很有用的一种材料。” </p>

简莫擦着头发，补充道：“有木炭的话，就不用半夜起来给驮驮兽换柴了。” </p>

乌炯：“没关系，换完很快就能继续睡。” </p>

“那也累啊。”简莫顿了顿，“你记得我们烧出来的陶器吗？” </p>

乌炯点头。 </p>

简莫：“可能就是因为温度不够——烧出的火不够热，我们烧出来的陶器才又薄又透又不经用。要是能达到更高的温度，说不定就不用每个季节都烧陶了，烧出来的陶质量也会更好，起码不至于漏水。” </p>

乌炯听明白了：“你想先烧炭再烧陶。” </p>

简莫点头：“炭很有用，我们冬天不是没什么事情做吗？正好可以试试。材料都是现成的，用你刚砍回来的树烧就行。” </p>

乌炯提醒：“我砍回来的树是湿木，要烤干后才能烧。” </p>

简莫：“烧木炭用的就是湿木，干柴还不太行。” </p>

简莫想试试，乌炯便跟青阔商量去了。 </p>

青阔之前听他说木炭的时候还不太清楚木炭是什么，现在再一听，立刻表示可以试试。 </p>

青阔：“听起来用处非常大，到时候我让参与的人保密，你也让部落里的其他人保密。” </p>

乌炯点头：“我知道。” </p>

青阔有些激动：“我明天早上问问简莫怎么烧，早日把这事提上日程。” </p>

简莫对烧制木炭这事也是一知半解，他知道关键点是焖烧，在氧气不足的情况下，让木头不完全燃烧，留下炭。 </p>

青阔来问的时候，他说道：“跟烧陶的步骤应该差不多，只是少留进风口，让它慢慢焖着，别烧光了。然后要在木头彻底烧掉之前，及时把火熄灭。” </p>

青阔目光炯炯：“怎么熄？倒水进去？” </p>

简莫也不确定：“应该，我们先试试用水熄灭，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p>

青阔便道：“那今天开始烧吧。” </p>

“不不不。”简莫没想到他那么利索，连忙拒绝道，“烧木炭得用湿木，最好用硬木，那样烧出来的炭会更好一些。而且烧完炭之后，我想再用炭烧批陶器出来，我们看是不是提前制作一批陶坯？” </p>

青阔：“上次烧出来的陶器不好用吗？” </p>

简莫委婉：“可能可以烧出更好用的陶器。” </p>

青阔：“那行，我们先做陶坯，让兽人们去砍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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