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一听,哎,神了,“你咋知道我们都姓马?”</p>
呃,好吧,胡八零心里表示我说的是五马分尸的马,而不是姓马的马。</p>
胡八零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贫道师从飞机道长,曾随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能掐会算,算个姓氏不难吧?”</p>
两人一听,看看胡八零这不俗的装扮,竟然信了,只是不知道这飞机道长道庙何处,有机会一定去座下听听道法,万一……能得道飞升呢!</p>
胡八零见两人还是拉着不放手,心道:“还是农村人淳朴啊,能处。”</p>
当下赶紧开口:“两位老人家,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不,我先去二源村?反正你们头源村离水源地近,也不是很着急不是?你们占了地利,总得给下面的村寨一点让步不是。”</p>
头源村的老村长一听,也是,听道长的吧,要不然万一道长发怒,断了水源就不好了。</p>
不过,胡八零又道:“也请头源村老村长大人一起去二源村走走,有些事,需要您老人家出面协调才行。您看……?”</p>
头源村老村长也有几十年没去二源村了,早就想去看看二源村日子有没有比自己村好。</p>
只是一直碍于有水源纠纷,抹不开面子,如今正好借坡下驴,也就欣然同意前往二源村走走。</p>
让村里的年轻人都回去,赶紧去灌溉田地,头源村马老头跟着二源村老马头、胡八零他们,一起往二源村走去。</p>
年轻的时候,马老头还是小马,曾经来过一次二源村,讨媳妇。</p>
各村打归打,通婚倒是不限制。</p>
只不过嫁出去的姑娘,就不能再回来,除非被休妻或者丈夫去世无人照料,这才能回娘家居住。</p>
小马讨了媳妇,就再也没来过二源村。</p>
当年的二源村还比较富裕,至少家家都是大瓦房,三天吃一顿肉还是能做到的。</p>
但是,这一次再来,变成了老马的马老头有点不敢相信。</p>
这还是二源村?</p>
瓦房倒还是瓦房,但早就破破烂烂,倒塌的也不在少数,倒了的,盖不起瓦房,就只能用稻草弄成草房,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草房黑乎乎的,有的稻草裸露出来,显然是很久没有翻新了。</p>
再来到老马头的家里,一看灶台上,啥肉都没挂,可见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吃到肉。</p>
因为这里的农村有习俗,一年杀一次猪,然后把肉用稻草熏制成腊肉挂在灶房里,做饭的时候割一点下来或煮或炒。</p>
灶房里没肉,基本就说明这一家很穷了。</p>
这还是村长家啊,他家都吃不上肉,那其他家更是……</p>
马老头哽咽了一下:“老马头,几十年没见,你们村咋成这样了呢?”</p>
老马头长叹一声:“哎,这些年,雨水越来越少,和你们村争水又经常争不过,庄稼收成很少,慢慢地就吃不上饭,更别提养猪了。”</p>
马老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咳,对不住啊老哥,我真没想到你们会难成这样。”</p>
老马头摇摇头:“哎,也怪不得你们,换了我,为了村里,我也会这样做,都怪这水太精贵。”</p>
两个老头子抱头痛哭,胡八零看得心酸。</p>
看看,农村人能有多大仇,非得动刀动枪的,还不是被生活逼的。</p>
当下对两人道:“两位老人家,我们还是先解决问题吧,哭还是笑,以后再说好吗?”</p>
两人连忙分开,擦了擦眼泪,看向胡八零。</p>
胡八零沉吟了一下,呃,我们还是先去整个村子走走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是。</p>
好,老马头赶紧安排家里的媳妇带众人下去休息,他和马老头陪着胡八零和黑紫薇去村里转转。</p>
村子倒是很大,大概三百多户人家,一家平均五六口人,总人口一千四五。</p>
但看得出来,男少女多。特别是年轻男子少,可见这些年械斗下来,死了多少男人。</p>
还有一些残疾不是很严重的男人,这些男人还能勉强劳作,算是幸运的。</p>
那些不能劳作的械斗重伤伤残男人,都会被村人遗弃,慢慢饿死。</p>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胖子,皮包骨头的居多,男劳力稍微好一点,为了保证一家人活下去,好一点的东西都要紧着男劳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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