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p>
景烛脸上一时有些慌乱，寂静中，凌寒缓缓开口道：“刚才那头残象，可真强啊！”</p>
景烛连声回道：“是啊，你喜欢吗？”</p>
凌寒奶奶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p>
“只是……让我回忆起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的那些事情啦……”</p>
他们二人，曾经都是历经战斗的战士。</p>
只是如今年纪大了，退休了。</p>
“没什么事就好……”景烛话音未落，如遭雷劈般木讷的看向凌寒奶奶。</p>
就连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p>
“凌寒，你终于记起来了？”景烛苍老的声音喃喃道，眼眸里泛起浑浊的泪光。</p>
凌寒笑了笑：“这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了，辛苦你啦老头子，忙东忙西的。”</p>
“不辛苦，不辛苦！”景烛如蒙大赦般，握着凌寒奶奶的手。</p>
事后，炽霞向凌安和潮妹解释了一切。</p>
景烛和凌寒这两位老人一直就是老伴。</p>
只不过后来凌寒奶奶老了，这人一老身体机能和过去的暗疾就开始发作。</p>
莫名的，凌寒开始把景烛这个老伴忘了。</p>
一次，两次……十几次。</p>
每一次凌寒奶奶把景烛忘了，景烛就跟个厚脸皮的年轻人似的，一遍一遍重新追求凌寒奶奶。</p>
他知道她最爱什么花，最爱吃什么菜，最爱看什么乐子。</p>
他也知道人年纪大了，还像年轻人一样追爱有些别扭奇怪。</p>
不过景烛不在乎。</p>
“这是第几次啦？”凌寒奶奶脸上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p>
如果不是刚才鸣钟之龟那道钟声有些刺激到她，这一次说不定不知道还要多久她才能记起来。</p>
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去重复的追求另一个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p>
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个风烛之年的老头子。</p>
但。</p>
对于他俩而言，爱是试金石。</p>
越轮番敲打，越显真实宝贵。</p>
景烛苍老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一脸笑容道：“第一次。”</p>
“别骗我啦老头子。”</p>
“呵呵，真的是第一次，下次也是第一次，永远都是第一次！”</p>
望着两位老人家的身影渐渐远去，凌安忍不住道：“什么铁树开花，这不是很会说情话嘛。”</p>
潮妹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这叫真情流露，和后天学的能一样嘛！”</p>
听着潮妹的话，凌安默默点了点头。</p>
毫无疑问，不惧世俗目光的景烛爷爷是真男人。</p>
可以一把年纪出城抓声骸、摘夜息香，说着蹩脚的情话，可以办一场盛大的声骸比赛哄人开心。</p>
不惧世俗的人是可贵的。</p>
就像塞尼奥尔一样。</p>
人群渐渐散去，白发的青年和粉发的萝莉朝着凌安和潮妹的方向迎了过来。</p>
“你们，怎么还在？”</p>
“呃……这个。”秋水挠了挠头，灵机一动道，“因为安可贪玩！”</p>
“秋水撒谎！”安可气鼓鼓的踮起脚。</p>
“安可，不要拆台！”</p>
看着这一对活宝，潮妹无奈道：“是上次稷庭遗址的事情？”</p>
“没错！”秋水打了个响指，掀开墨镜看了一眼凌安道。</p>
“小猫，你也可以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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