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代社会的分期支付。</p>
只要人还活着，无论承担再高的债务，终究有还完的一天。</p>
就像这群兽人一样。</p>
即便兽人能够不断繁衍，但他们繁衍的速度，会比自己杀戮的速度更快吗？</p>
——就拭目以待吧。</p>
曲直踏过血水，每一步，都留下浓厚的血腥味。</p>
在不断杀戮，不断前进的情况下，曲直深入森林之中，留下无数的兽人残骸。</p>
一开始，他还会数杀死兽人的数量，但很快，他便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事情。</p>
他只需关注自己的体力就好，体力良好便继续前进，若是不行便暂且休息。</p>
只要这样就够了。</p>
因此，现在就连曲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兽人。</p>
或许，早就已经破百了。</p>
若是换封建时代，或许他会被称为百人斩？</p>
因为是兽人，所以被称为百兽斩？</p>
无所谓了。</p>
就像猎户杀死的老虎再多，难道还会出现什么不同吗？</p>
杀戮的数量再多，什么都不会改变。</p>
既不会获得无上伟力，也不能脱胎换骨。</p>
真正会改变的，只有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精进的自己。</p>
每一剑，曲直都像是更加深入了解兽人的身体结构般，他挥剑感受到的阻力变得越来越小，挥剑速度越来越快，消耗的体力也越来越少。</p>
就仿佛，庖丁解牛般。</p>
杀戮，逐渐变得就像是艺术般精准而优雅的东西。</p>
——这就是巢穴吗？</p>
曲直望着眼前漆黑的洞口。</p>
那片黑暗，好像通往了另一个世界，而兽人的腥臭，正从其中散发而出。</p>
曲直大致感受着此时剩下的体力。</p>
若是将体力分成一百份的话，那么他现在，还剩下六十分力。</p>
而且，在不剧烈运动的情况下，体力还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恢复。</p>
——足够了。</p>
曲直很快有了把握。</p>
只要巢穴内的兽人，不超过一百头，那么曲直就有绝对的把握。</p>
就算超过了，也无所谓。</p>
因为只要不陷入无处可逃的绝境之中，曲直就能找到休生养息的喘息之机。</p>
到时，便看兽人的繁衍速度快，还是他体力恢复的速度快吧。</p>
曲直不再犹豫，走入洞穴之中。</p>
这里，原本或许是什么山洞，或者溶洞之类的东西，只是现在，完全看不出原貌了。</p>
不知是苔藓，还是什么东西的物质，粘附在洞穴岩壁之上。</p>
自进入洞穴之后，那种仿佛进入异界的感觉，更加显著了。</p>
就仿佛，在他踏入洞穴的瞬间，便脱离了常识的世界，走入一个怪诞离奇的世界里。</p>
——这次也是错觉吗？</p>
曲直有些无法确定起来了。</p>
因为，他似乎感觉到，在洞穴里，潜藏着某种东西。</p>
某种并非兽人，而是更加深邃漆黑的存在。</p>
那存在的气息，近乎无处不在，笼罩在每一片空间中。</p>
就仿佛……</p>
——他主动走入了那东西的身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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