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不再拒绝。</p>
“来，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p>
曲直一边晨练着，一边传授着青儿广播体操的要领。</p>
而青儿与后世那些懒散的学生不同，她压根不知道这是广播体操，态度就犹如对待神功秘籍般庄重。</p>
他们练了很久，久到芬起床时，便看到了两人似乎在练着什么。</p>
因为语言不通，她听那种有节奏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p>
“玛卡巴卡，米卡巴卡……”</p>
——这是什么咒语吗？</p>
出于对陌生仪式的尊重，芬全神贯注的观看起这一老一少的动作，然后也喃喃起来。</p>
“玛卡巴卡，米卡巴卡……”</p>
克里走出门，便看到自己的学生就像跳大神般，嘴里还念念有词起来。</p>
“你在做什么？”</p>
“我在偷学东方巫术呢。”</p>
芬目不转睛，发挥出上课时都没有的专注力来。</p>
顺着她的视线，克里大概明白了所谓的东方巫术是什么。</p>
毫不犹豫，她顿时就给了芬一个脑瓜崩。</p>
“那是个鬼的东方巫术，东方武术还差不多，你一个魔女，学这种东西做什么？”</p>
捂着脑瓜，芬满脸委屈。</p>
“多学点东西，总不会有错的，伊思之旅上面是这么说的。”</p>
“还说这种乱七八糟的小说！”</p>
克里毫不犹豫再来个脑瓜崩，给芬醒醒脑子。</p>
“就是看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会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如果你多花点精力在正事上，也不至于仅仅是兽人就让你手足无措。”</p>
“我只是觉得技多不压身嘛……”</p>
“那是贪多嚼不烂！”</p>
克里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她。</p>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魔道是无限的，若你把精力花费在无谓之事上太多，就注定无法在魔道上走太远，你要知道，我们是魔法使，而不是街头卖艺的魔术师！”</p>
“我也不是……”</p>
芬眼角充盈着泪水。</p>
“不是什么？！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学生，我大可以坐视不理，但是，我还是出来寻找你了，因为我觉得，你只要认真一点，还是可以在魔道上有所成就……”</p>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啊！”芬大喊道，“我也有过努力啊！只是努力之后还是什么都没变……”</p>
“你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叫努力？”</p>
克里下意识刻薄的反击道。</p>
“每次我的努力都被你贬得一文不值！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这么讨厌你就让我死在外面不就好了！”</p>
芬仿佛发泄般，倾诉了自己的所有情感，转身就跑。</p>
望着那道背影，克里下意识伸出了手，却什么都没做。</p>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p>
“看够了吧。”</p>
她忽然冷冷说道。</p>
“看够了。”</p>
曲直回答。</p>
师生间的矛盾，毫无疑问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让青儿继续锻炼后，他便来到了她旁边。</p>
随着一阵熟悉的触感，曲直明白，心灵感应的联系又建立了。</p>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p>
曲直能够感受到，这道心声背后的迷茫。</p>
或许真正的她，没有外表表现出的那样坚定不移，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困惑，怀疑自己，只是她从未表现。</p>
为何如今会在曲直面前展现呢？</p>
也许，是因为他长得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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