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叙面颊微红,略显局促地轻启薄唇,发出了一声略显尴尬的轻咳:“夫人,你误会了。金银财帛,终归是身外浮云,若因五百两纹银而让家中生出嫌隙,那才真正是得不偿失。” </p>
盛宁致:“话不是这么说,此事关乎何账房和碧珠的清誉,如果我们今天不能找出真相,那他们都要蒙受不白之冤。碧珠是周婉的丫鬟,对周婉的声誉也有影响。我身为赵府主母,自然是要主持公道,还人清白。” </p>
“夫人……”赵清叙哑口无言,不住叹气。 </p>
周婉见状,心中暗自一叹,知晓这回避无可避,便移至赵清叙身旁,以仅二人可闻的细腻嗓音,在他耳畔低吟了几句。 </p>
听后,赵清叙对盛宁致好声说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夫人,就让郭大人回去吧。” </p>
“哦?什么真相?老爷不妨当着郭大人的面说出来,撒谎的人,就让郭大人直接抓走。五百两……郭大人,可以判死刑了吧。” </p>
盛宁致将问题抛给郭永年,郭永年愁眉不展,陪着笑脸:“赵夫人,本官管不了家事呀。” </p>
赵清叙脸色难堪,认为盛宁致是在故意刁难,说话口气都重了:“我是赵府的主人,我说了不算么?!” </p>
“老爷,我这是为了你为了赵府着想啊。”盛宁致不让分毫,大声质问:“敢问老爷,这世间万物,国有国法以安天下,家有家规以正门楣,此理何错之有?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赵府,沦为任何人皆可随意盗取之地,而无丝毫规矩可循吗?” </p>
赵清叙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全闷在胸口,道:“确实是我给碧珠签的条子,让她支取了五百两。” </p>
盛宁致看向蜷缩在周婉温婉身影之后,颤抖不已的碧珠身上,问:“碧珠,你拿走银子却不承认,险些让何账房蒙冤,你可知罪?” </p>
碧珠扑通跪下求饶:“夫人,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的错。” </p>
盛宁致走到碧珠面前:“赵府容不得你这般卑劣如鼠之人,郭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p>
碧珠闻言,面色惨白如纸,泪水涟涟,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求夫人慈悲为怀,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p>
盛宁致看向周婉,道:“碧珠,看在你服侍周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我今天就不将你送官了,但免不了杖刑,你可认罚?” </p>
碧珠求救的眼神看向周婉,周婉替她说话:“姐姐,碧珠是初犯,您就轻些责罚吧。” </p>
“嗯,你说的有理。”盛宁致如有所思:“看在老爷和周婉的面子上……那就二十大板。” </p>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近乎要了她的命,碧珠扑到周婉脚边,哀嚎求她帮自己再说说话。 </p>
周婉嫌烦,她连自己都顾不好还哪儿能顾得上碧珠,她一脚踹开碧珠,干脆走到赵清叙身旁站着,离碧珠远点。 </p>
这时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架起碧珠,将碧珠固定在板凳上,随着板子落下,碧珠的惨叫回荡在院落上空。 </p>
八仗后,家丁禀告,碧珠昏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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