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p>
“进。”</p>
门吱呀一声打开，赵强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p>
屋中亮着灯，他先是看了眼正在打坐的叶小柒，又回头往外看了看，揉了揉眼，奇怪。</p>
“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房门口站了个小孩。”</p>
叶小柒上下扫了他一下，淡声道。</p>
“没有，应该是你看错了。”</p>
没有？</p>
叶虎又揉了揉眼往外看，睡前喝多了汤，起来跑茅房的。</p>
回来时迷迷糊糊看到叶小柒门口站着个小人，哪知来时绊了一下，再看就没了。</p>
他挠了挠头，嘀咕。</p>
“难道，是我睡迷糊了？”</p>
再看叶小柒盘腿而坐的姿势，他睡意消散了些，不解。</p>
“老大，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怎么好像专门在等人一样？”</p>
叶小柒没有解释，而是好心提醒。</p>
“茅房乃藏污纳垢之地，没事别总往那跑。”</p>
“藏，藏啥？”</p>
赵强似懂非懂，突然想起，老大是个女娃，大晚上的敲她门是不是不太好？</p>
可说起上茅房的问题，他还是忍不问了一嘴。</p>
“那，憋不住怎么办？”</p>
“憋不住就回去睡觉，梦里啥都有。”</p>
“啊，啊？”</p>
那意思是让他尿床上？不，他爹会不要他的吧.....</p>
赵强走时还一脸迷糊状，傻乎乎的瞪着眼，估计还没真正分清梦里和现实。</p>
门关上，露出门后立着的三寸纸人。</p>
烛光下，纸人一身褐色长衫，纸糊的面容惨白，衬的微微上扬的嘴更加殷红，渗人的很。</p>
赵强刚刚看到的，就是它。</p>
叶小柒见过，在香烛元宝铺子里，那个老爷子手里扎的，正是这个玩意儿。</p>
直到门外脚步声走远，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p>
“有事说事，不要吓人。”</p>
她对那老爷子印象不坏，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玩意儿在门外时，就让小黑去挠烂它。</p>
纸人立在门后没动，一双朱砂点着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叶小柒，以及床上趴着的那只眼带蔑视的猫。</p>
良久，一道毫无情绪的少年声音响起。</p>
“我叫斩棘，我爷爷叫卫文鹤，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来处。”</p>
叶小柒表示没猜到你这会儿也不能站在这儿说话，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撸了撸猫，语气轻松。</p>
“让我再猜猜，你应该是接了李家的活，结果技不如人，事情没解决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对不？”</p>
屋中静默了一阵，那声音再次响起，竟是有两分僵硬的无奈。</p>
“你猜的对，也不全对。”</p>
“所以呢？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是来提醒我李家的事危险，让我不要掺和，还是想借我之手帮你报仇？”</p>
“是，也不全是。”</p>
一旁，玄猫“喵”了一声，长长打了个哈欠。</p>
“有事说事，没事就从哪来回哪去。明天还要起早赶路，没空听你叭啦叭啦喵。”</p>
叶小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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