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跪在夏如凰跟前。</p>
“郡主，我错了。”</p>
“饶我一次罢，郡主，我再也不敢了。”</p>
夏如凰板着脸，</p>
“你错哪了？”</p>
素蝶都快哭出来，</p>
“我……我……不该胡言乱语，顶撞了郡马……”</p>
夏如凰还不明白，</p>
“看来你还不明白。”</p>
素蝶脸色顿白，只跪下磕头。</p>
“郡主，张姑娘来了。”</p>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利落的女子快步而入，见到夏如凰，立刻立于两米开外。</p>
“见过郡主，见过郡马。”</p>
又对紫鹃点点头，目光扫过素蝶，便已经明白现下她需要做什么。</p>
“张姑娘，现下我有一事要你做……”</p>
夏如凰对这位张姑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次。</p>
这位张姑娘便躬身领命，“是，郡主。”</p>
“好，你且带了这个丫鬟去办事。”</p>
“是。”</p>
夏如凰起身回屋，南墨渊笑着跟上，在夏如凰进屋后，关上门。</p>
紫鹃便站在门前，绝无任何窥探之心。</p>
屋里。</p>
南墨渊熟门熟路点燃柏木清香。</p>
夏如凰笑他：</p>
“你关门做什么？”</p>
南墨渊停手立于一旁，眼神就像无辜的狗子。</p>
“郡主不是想进须弥空间？”</p>
夏如凰确实想进须弥空间照看草药，但他这样说，她反而不急着。</p>
“不急，让紫鹃进来伺候。”</p>
南墨渊笑眯眯的，如偷了鱼儿的猫儿。</p>
“那也不用她，我伺候郡主便可……”</p>
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南墨渊蹲下，微微抬头，他的头就正好在她手旁。</p>
这谁能忍住撸一撸？</p>
夏如凰生生忍住了，撇过眼，</p>
“你高兴，因我处罚了素蝶。”</p>
南墨渊跟着转头，狗狗歪头。</p>
“我高兴，但并不仅仅因为郡主处罚了素蝶。”</p>
素蝶怎样与他何干？</p>
他高兴的是郡主的态度。</p>
若非郡主要用这丫鬟，就那般不开窍的，他莫说解释了，早就一把捏死。</p>
夏如凰转头过来看着他。</p>
无论是他说起静慈庵祸害幼童生命，还是她对素蝶的处理，他都毫无波动。</p>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连掩饰都不屑的对人命的漠然。</p>
可这样的人，却为了苍生填补大道裂缝……</p>
“郡主，你在看我吗？”</p>
南墨渊非常敏锐，郡主在看他，却又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p>
谁？</p>
须弥空间砖房里的那个？</p>
另一个他？</p>
他心头不屑，那个他连以真面目都不敢露，比他差远了！</p>
“看你。”</p>
夏如凰应声，没有什么想改变南墨渊的想法。</p>
他是怎样就是怎样，有什么必要改变，为什么要改变？</p>
纵然漠视人命，焉能说他是错？</p>
她自己都杀过人。</p>
“去须弥空间吧，你和我一起去。”</p>
“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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