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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下山18

北堂鸣将连鞘宝剑拿在手中,北堂鸣右手握着剑柄拔出宝剑,凛冽的剑气让北堂鸣难以直视,好一会儿北堂鸣才适应宝剑的剑气,北堂鸣看着宝剑缓缓说道:“这剑杀气逼人,一旦拔出就散发阵阵寒意,但剑身在光照下似乎又有玉石的光芒,而且握着剑柄丝毫不会受寒意杀气影响,掌心还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润感觉传来,我看,这把剑就取名寒玉吧。先生,你觉得呢?”</p>

“寒玉剑?”</p>

七杀圣君思考着重复了几次,拍手笑着说道:“好,好名字,寒玉剑,嗯,听着很美呀!”</p>

“美丽的东西却又代表着血腥杀戮。”</p>

北堂鸣看着手中的寒玉剑不禁感叹道。</p>

“兵器嘛,本来就是为杀戮而生。如果不杀戮不饱饮敌人高手的鲜血,岂不是对不起神兵利器。如果要摆设,那还不如直接弄点玉石珠宝呢!希望你不会辜负这把剑。诶,对了,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呀?”</p>

“走?先生你现在就赶我走?”</p>

“要不然呢?你剑意都学完了。就像你以前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以后成就如何,能不能报得了仇,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你还不走,赖在这干嘛?哦,你该不会是想我还要给你摆一桌给你饯行吧?”</p>

“那倒不是。不过先生,现在外面乱糟糟的,我现在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呀?”</p>

“乱?哦,你说仆固怀恩叛乱是吧?”</p>

“对呀,至少要等这个动乱结束我才好出去呀!”</p>

“放心吧,没多久就结束了。”</p>

“你这么肯定?”</p>

“民心思定。安史之乱长达七年有余,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现在仆固怀恩又叛乱,支持不了多久我想就会结束。”</p>

“可我听说仆固怀恩乃当世名将,他比安禄山、史思明等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叛乱怎么会很快就结束?”</p>

“很简单。这仆固怀恩师出无名。当初安禄山叛乱还打着清君侧,诛杀杨国忠。这仆固怀恩用了什么名义吗?”</p>

北堂鸣想了想摇了摇头,七杀圣君接着说道:“这不就对了。仆固怀恩毫无理由叛乱,没人响应他。他本身理亏,用不了多久这仆固怀恩就会失败的。”</p>

“这么肯定?”</p>

“打个赌?”</p>

“那算了。我信你。”</p>

......</p>

永泰元年九月,仆固怀恩对外声称代宗李豫去世,朝廷暂无新君,郭子仪也病逝,以消吐蕃、回纥对郭子仪畏惧之心。吐蕃、回纥等认为是劫掠中原的好时机,与仆固怀恩一拍即合。仆固海恩遂引吐蕃、回纥、吐谷浑、党项、奴剌等部总共数十万人来犯,郭子仪奉命率兵抵御。</p>

九月八日,仆固怀恩突然暴死于鸣沙军中。吐蕃、回纥等军本是想趁火打劫,当得知被仆固怀恩欺骗已生退意,现在仆固怀恩突然死亡,数十万大军瞬间成为一盘散沙。郭子仪单骑去见回纥首领,责以大义,回纥与郭子仪和好如初,回纥答应退兵。吐蕃军见郭子仪与回纥来往,心中猜疑,也连夜退走。</p>

郭子仪派部将白元光与回纥军追击,自己率大军跟随其后,在灵台西原大破吐蕃军队,斩首级五万,生擒万人,俘获士女牛马多不胜数。仆固怀恩之乱至此结束。</p>

“啊,这仆固怀恩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他如果不死的话,可能这个叛乱还有持续一段时间。”</p>

“应该是被人暗杀了。”</p>

“先生你说什么,仆固怀恩是被人暗杀的?谁暗杀的?”</p>

“都有可能。回纥、吐蕃甚至是朝廷。你刚刚也说了,仆固怀恩不死的话,这动乱还会持续下去,毕竟仆固怀恩知道唐朝的战术。可是他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就跟安史之乱一样,安禄山、安庆绪以及史思明不都是突然死了,所以这唐朝才得以保存。”</p>

“可我听说安禄山是被他儿子安庆绪所杀,安庆绪又是被史思明所杀,史思明又被他儿子史朝义所杀,莫非......”</p>

“他们席卷河北,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或者被门挤了,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我想都是唐朝干的,这么想来,朝廷之内应该有一个专门负责刺探情报以及暗杀的组织存在。”</p>

北堂鸣听到七杀圣君的话语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对应着北堂无敌以及黄珏的死,不过北堂鸣没有立刻说出来。</p>

“喂,想什么呢?”</p>

“哦,觉得这外面的世界十分可怕,我突然不想离开了。”</p>

“少来。”</p>

“那我陪你到除夕?”</p>

“那不行,你忘了,除夕那天我要杀人。那铸剑师说的,提前也不行推后也不行,只能在那一天杀。”</p>

“那先生什么时候启程呢?”</p>

“快就十月初启程,如果慢的话,就十月底。总之要在小雪前启程。”</p>

“要不,我帮你?”</p>

“帮我?你的功夫够看吗?再说了,我是谁,七杀圣君呀!我还需要人帮?这个天下,除了少林的惟心小和尚武功还过得去外,其他的就真没见过什么高手了。放心吧,这最后这个目标,武功也就跟沙陀郗差不多。”</p>

“这,我不是怕你要杀的人武功有多高,我只是怕牵扯到太多人,他们会以各种目的找你报仇,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p>

“哈哈哈,小子,别担心了。要是有人能够暗算到我,我死又何妨。百步之内,就算有一只蚊子飞过都逃不过我的耳目,你说谁能近我身?行了,走吧!你还有你的事,记住不要在外面说是我的弟子,还要注意别轻易死了。”</p>

七杀圣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里面,北堂鸣看到七杀圣君的背影不禁感到一时心酸,北堂鸣跪在地上恭敬地对七杀圣君行叩拜大礼,七杀圣君却根本不理北堂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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