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着说着就露馅儿吧！”</p>
“俺说啥了？你可不能瞎咬嚼！”</p>
“嗨嗨！邪不压正，俺可不怕他！”</p>
“二表哥！最好让别人去！”</p>
“俺心中有数了，你就别担心了！”</p>
问话者是卜元，答话者是金骇浪。卜元走了，金骇浪说：“娘的，一遍失人气，至老没滋味。又让他们瞄上了。不过俺这次是肚里没毛病，不怕冷油糕。大不了断俺个知情不报，能怎地？”他挽起袖子，吭哧吭哧装满一车土，突突突开着拖拉机走了。</p>
他们的谈话全被老无能听到了，他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拖拉机开走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想站起来，但蹲的时间太久了，两条腿酸麻酸麻的几乎跌坐在自己屙的屎上，他两手托着坯垛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系好裤腰带，急急忙忙回家，把自己亲耳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肖香妹。肖香妹咬牙切齿地骂道：“挨千刀的，金家这一窝狼，尽干缺德冒烟的事儿！”</p>
老无能说：“金卜两家是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俺担心，他们会把高广、刘和他们蒙在鼓里。”</p>
“去，把闺女叫回来！想个法子吧！”</p>
这时候甄惠撩开门帘进来，嬉皮笑脸地问：“两口子这是说啥悄悄话哩？”</p>
肖香妹十分讨厌甄惠，但为了饭馆生意，不想得罪村里执掌财权的大会计，只好应酬道：“嗨，家长里短，不算啥悄悄话。大会计稀罕，那阵风儿把你刮进来了？”</p>
老无能笑着说：“家长里短，大会计坐吧。”一溜身出去找闺女去了。</p>
甄惠眼睛不眨地瞅端着肖香妹，咕噜咽了一口唾沫，挑逗的话随口而出：“真是不减当年呐！人们说你像沙家浜里的阿庆嫂，在俺眼里，你比阿庆嫂还漂亮哩！不知俺有这福气没有？”</p>
肖香妹收起笑容，冷着脸说：“十一官，少放屁！你再这样，俺可真不把你当人看了！”</p>
甄惠死皮赖脸地说：“嗨嗨，这娘们儿，说翻脸就翻脸，真不爱耍笑哩！昨夜俺真得梦见你了，你梦见俺了吗？”</p>
肖香妹大怒：“放你娘的臭狗屁！告诉你十一官，老娘纵然发骚，也骚不到你头上！滚！”</p>
“真恼了？至于吗？不耍不笑，误了青春年少。犯不着这样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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