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发现

拿着接灰的簸箕出去，冬季为了防滑，很多人家都把灰倒在路面上，江眠这就她这一家，所以这条路倒是没有人倒灰。 江眠也不想搞得灰突突的，雪上也有坑，她就都倒在里面了。 进了院子，从这能看到西边几条街的房子，没有后市的霓虹闪烁，也没有川流不息的车声。 黑暗中只有房子伫立着，没有月亮，星星闪烁着光，照在路面上，雪的颜色又带给这个乡村另一种明亮。 感受着空气的风，呼吸凛冽却也清新，这时，道路西边却传来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藏到了旁边的柴火棚子里。她还真是跟这些烧材有缘啊。 刚开始叫了三声，隔了一会又叫了两遍，江眠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了，悄悄把脑袋探出去。左望望，右看看，最后还是凭直觉选了西边。 寂静的夜里，没有丝毫声响，江眠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就在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情况的时候。听见不知哪里传出大笑声。又突兀的消失。 再凝神静听，还有车轮滚落在积雪上的‘嘎吱’‘嘎吱’声。 观察了好一会路对面，东边没什么动静，但是积雪被碾压的声音却没断过，确定了方向，想着早上听说的事，江眠鼓足勇气决定出去观察一下。 怕大门打开时会有声音，江眠直接从后头的墙上跳了出去。 直接从空间里取出梯子，又收起来放到外面，小心的爬了下去。没什么噪音传出。 像前走一段就是去安家的路了，路两边有不知多少年的树，杨树柳树穿插着，加上昏暗的天色，倒是能挡的严实点。 不知道具体情况，没敢过道。江眠就在树玉米地之间的路上走。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没再下大雪。 雪也下沉，不再是能把腿都陷下去的高度了，走起来倒也不慢。 走了分钟，说话声倒是没听见，但是车轮滚动的声音倒是明显了起来。 江眠更小心了，再向前走了点，躲到树后，蹲下不动了。 路上推车的两人没发现有人，矮个的瘦子忍不住又说起了话：“孙哥，这地能行吗，那小子不会发现啥吧。d，点背，查这么长时间也不松快松快。这批货早点出手好了。” 听着李二的抱怨，孙老四也一阵烦躁，躲躲藏藏这么长时间，还得注意着货的安全，他们也累。不过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告诉李二 “被bb了，这回的地方是大哥让玲姐找的，在这落一下脚，大哥联系的人这两天就来了，把货运走就好了。 你别说话了，要进里面了，现在还有人家没睡呢，再给人招来，发现车上的货就全完蛋，你注意观察点。” 李二点头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意，这么冷的天还黑咕隆咚的，谁在外面瞎转悠啊。 有人的话隔老远就能看见，提前躲一下就行了。哪还用得着这么小心。 点点头不吭声了，紧了紧衣服，手冻的疼活动了两下。低下头继续推着车，脑袋里算计着这次的货卖出去能得多少钱。 埋在衣服里的嘴又勾起一个让人心惊的弧度。 江眠没把他们的话都听清，但是根据他们说的大概也能猜测出来。 应该和他们的货有关，至于他们说的玲姐，让江眠一下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估计那次就是过来找地方放货的。 江眠听着这些话，没发现什么，等进了大队里，跟在后头容易被发现，本来想着就这么结束了。 却在推车到正前方时，发现上面盖着棉被，而下面她能看见的地方露出了半只胳膊。一看就是小孩的手。 江眠的控制能力还不错，接受能力也挺强的，没有恐慌，没有尖叫。只是心头有种事情尘埃落定的感觉。 看见了这一切，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算了，她有空间可以躲藏进去，那就可以冒险一试了。 虽然可以现在就去找人，到若是惊动了坏人，孩子倒是可以解救，人贩子跑了可就麻烦了，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拐卖来的人呢。 还是摸清他们的老窝，直接一网打尽比较好。 有一段距离后，江眠站起身，踢了踢有点麻的腿，又开始了惊险刺激的跟踪。 发现这两个人推着车一直向后面走去，江眠也会穿过某条小巷先他们一步。 一路上跑的急，原本还觉得撑的慌的肚子现在都有点饿了，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里。 车上的人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被打晕还是被下了药，两个人先去屋里看了一圈，又向旁边的棚子走去。 最终好像确定没有危险，地方合适后把车上的几个人弄进了棚子里。 江眠对这个人家不了解，这里也旷了很久了，这户人家究竟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现在的情况就是房子四面透风，窗户也都破破烂烂了，棚子倒是还结实，这里是原来这户人家养马？牛？，反正是养殖的地方。 没有围墙阻拦，村里有人会在这耍牌赌钱，后来被发现了，大队长重点观察注意，他们就不来这了，也就彻底的空下来了。 秋季晒粮食会把这里当作临时场地用一用，小孩子们夏天也会来玩一玩，除此之外还真是荒无人烟。 原本也有人家相中了这里，盖房子想选这，房子拆了剩下的东西也能用一用，还省一笔钱。 结果后来有闹鬼的传闻，再加上看上的人不少，互不相让，这里也算是西边的最后一间房子，还挺偏。 大队长干脆谁都不给，再加上知青的到来，就决定如果人多了，就用这再修一下，让知青去住。 至于现在知青地方够用，这就空着，至于还挺大一块地就归村里，种的东西也属于村里，到时候一起分。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是找了个藏人的好地方。 江眠没来过这里，只是在路上走的时候看过几眼。 看着她们没进房子，反而把人往棚子里送，她猜里面应该是有个地窖。 就是不知道是原本有的还是他们挖的了。 眼看车上的几个人都被带了进去，数量却不像李月兰说的那么多。 不知道是两伙人干的还是把拐来的孩子分开藏了。 “李二，这块归你了，在村里你注意点，那王狗子说这没人来也不一定准。你也观察点他，别让他发现咱的买卖。” “行，哥，咱知道，肯定小心。您这快上西边守着吧，过两天把货运出去就好了。那王狗子好骗，一直寻思着咱是混黑市的呢。发现不了啥” 孙老四又叮嘱了几句，挂念着别处，到底还是推着车快步走了。 李二想偷懒，到底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但是也不想在这受冻，最后进了屋里找了个炕躺下了。 江眠在这蹲了半晌，要不是因为这房子靠边，还都有树挡着，她还真不敢离这么近。这回听到了两人了对话。 大概也搞明白赶集回来碰见的人是谁了，他们口中的“王狗子”，现在人的名也真是啥都有。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不知道大名小名具体的情况。因为真有人大名叫狗子，粪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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