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您想要知道什么尽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李君夜收回威压，再次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p>
“这里是什么地方？”</p>
“前辈，这里是我姜家的养灵洞。”</p>
“养灵洞是什么？”</p>
“养灵洞就是……”</p>
两人一问一答。</p>
良久。</p>
李君夜放开姜子奇，心神联系魂海中的扶摇。</p>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扶摇，你说这算不算一个世界？”</p>
“不能算，按照这人所言，这个地方规则并不完整，不过没想到六重天现如今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当初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是天才。”</p>
“是啊，制造一个虚假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内圈养万物生灵，然后利用香火来诞生灵念获取香火神力。”</p>
扶摇补充道：“关键在于，人灵果，虽说有些不人道，但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只要能够提升力量，又有什么人道可言呢。”</p>
李君夜闻言陷入沉默。</p>
自从他踏上修行之路来，手上沾染的鲜血怕是能够凝聚出一个全新的太平洋。</p>
他不敢说死在他手里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表面上他是为了十年之约，实际上，他何尝不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p>
因而，对于六重天这种将培养人灵果当做常态化的行为，他也没办法给出批判。</p>
李君夜瞥了眼一旁的刘青山。</p>
自己当初将对方实力拔升到武神境，令其拥有分神境的实力，目的仅仅是为了试验，在这个世界修行者能否存在。</p>
结果是修行者可以存在，但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对于六重天来说，那是提升修为的人灵果。</p>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解释。</p>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但世界中除了天地灵气之外的所有生灵东西，都是虚假的。</p>
此时，得知真相的刘青山呆若木鸡。</p>
自己居然是假的？</p>
他用力摇头，眼神坚定。</p>
自己不可能是假的，自己能呼吸，能思考，还拥有从小到大的记忆，这一切都是真实无比的。</p>
“不，你说的才是假的，前辈，你不要相信这人的话，他在骗你。”</p>
看着陷入魔怔的刘青山，姜子奇也不辩解，只是抬手对着刘青山一指。</p>
一抹土黄色的光束没入刘青山体内。</p>
下一秒。</p>
刘青山凝实的身体逐渐虚幻。</p>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p>
“我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p>
“不，你们才是假的，我是真的。”</p>
看着逐渐变淡的手掌，刘青山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数十年来的世界观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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