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柔听着燕蘅说着这场战事的安排,听得心情激动澎湃。 原来,她的担心她的以为,全是燕蘅的谋划。 燕蘅发现索修和夏小柔描述的夏长元十分的像。 便留意起索修,也暗中查探起来。 燕蘅查出索修和索乌海有矛盾,便暗中跟索修密谋,假称自己的粮食不够,军心不稳。 索乌海便同北凉勾结,想两面夹击抓住燕蘅。 索修说不如他们寨子里的人先下手,好让北凉人对他们刮目相看。 于是,燕蘅假装上套,和索修里应外和将索乌海和闻霞姝抓住了。 而夏小柔的那批粮食,其实早已由索修转移给了燕蘅。 “你不早说,我差点吓死了。”听着燕蘅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夏小柔又气又笑。 燕蘅扬眉,揽着她的腰身,“小柔这是在担心我?” 夏小柔睇向他,“你明知故问。” 若是以前,燕蘅的生与死,她关心也好,不关心也好,她左右不了。 但现在,她和燕蘅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闻霞姝被索修关了起来,但她一直嚷着要见夏小柔。 看守的人,没一人理会她。 闻霞姝爬到窗子那里,朝外面大声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夏氏说,若是迟了,燕王会有性命危险!” “什么事?”一个看守的人,走过来大声问。 闻霞姝冷笑,“你又不是夏氏,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她见看守的人有了兴趣,越发得意起来。 看守的人不敢大意,只得去请示夏小柔。 “王妃,闻霞姝十分狡猾,还是我前去吧。”荷影担心夏小柔吃亏,忙劝着说。 夏小柔却道,“她受了伤,还被关着,能翻什么天去?走吧,瞧瞧去。” 无非是想说些气她的话罢了,可她前世经历过那么多事的人,何惧她的气话? 夏小柔带着荷影,来到关押闻霞姝的地方。 看守的人看到她前来,没有开门,只开了半扇窗子。 闻霞姝笑了笑,“哟,还怕我杀了夏氏?” 荷影搬了把椅子,放在闻霞姝面前,扶着夏小柔坐上去。 “有话快说!老实点,能让你留下全尸!”荷影冷冷指着闻霞姝。 闻霞姝笑了笑,“其实也没有话说……” “你敢戏耍我们?你找死!”荷影抽出佩刀,指着闻霞姝。 夏小柔拉开荷影,神色平静望着闻霞姝,“你要是不说,就看不到我的笑话了,也吓不着我。”她站起身来,“荷影,咱们走吧。” “等等!”闻霞姝见夏小柔果真要走,又忙说道,“北凉……北凉的武威将军说,要将你抓回去做小妾,让你每天给他洗衣裳,夏小柔,他可不是善人,他一向言出必行,你就等着他来抓你吧!” 说完,她哈哈哈笑了起来。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荷影愤然说。 夏小柔眸光微缩,“那且来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 闻霞姝和索乌海,被燕蘅派人送往了京城,另外,一同送去的,还有安国公府和索乌海来往的书信。 闻家勾结北地匪徒,劫取军粮物资差点延误军情,证据确凿。 闻霞姝假死,罪加一等。 大理寺审完案子后,在次日上朝时将案卷呈到季太后和正昌皇帝的面前。 季太后脸色铁青,只命皇帝看着办。 她心里暗骂安国公府全是一群废物,这么好的计谋,居然还是让燕蘅逃了。 正昌皇帝不过二十的年纪,一向惧怕季太后,但听这意思,是不会插手安国公府的事情了。 基于大臣们都在上折子要求严惩安国公府,正昌帝下了旨,除去了安国公的爵位,并将闻霞姝处以死刑,即刻问斩。 安国公府全家发往隆庆府,永不召回。 以防又出现上次闻霞姝用死囚代替处死,燕蘅请求另派人监斩。 他列出的名单中,全都是与他没什么来往,但与安国公府也不太亲近之人。 想救安国公府的人,也无从搭救了。 闻霞姝被砍头时,依旧说着那句“北凉的武威将军不会放燕蘅和夏小柔”的话。 夏小柔并没有放在心上,燕蘅却勃然大怒,屯兵在赵国和北凉一带,严阵以待。 “北凉的武威将军?”禇纤云听着这个名字,问荷影和天真,“这人是什么人?叫什么名?” 荷影已经知道她是北凉人,淡淡扬眉,“他叫禇赞,你也是北凉人,你应该认识吧?咦,你也姓禇,你莫非跟他是一家的?” 禇纤云咬着唇,“我不敢定,我有个弟弟叫阿赞,可他已经失踪多年了,而且,我家遇到了变故,他也不会做大将军。” “那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荷影冷冷看着她,“你帮不了忙,就少说话,关键时刻添乱,会影响王妃和王爷的心情!影响前线的战事!” 禇纤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随便问问。” 禇纤云跟着夏小柔来到北地,只负责夏小柔的起居,其他事情,荷影都不让她碰。 没事的时候,禇纤云只站在院里,看着北地那里发呆。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 这天下午,夏小柔找禇纤云说话,却忽然发现禇纤云不见了。 荷影冷笑,“她一定是投奔她弟弟去了!” 夏小柔很意外,“她弟弟?她弟弟是谁?” “北凉国武威将军,禇赞!” 夏小柔暗暗惊讶,禇赞是禇纤云弟弟? - 就在大家都以为,北凉国和赵国会开战时,北凉国忽然收了兵。 还递了国书,说要两国修好。 季太后心中吃惊,战事就这么平了? 三个月后,燕蘅带着北凉使者回到京城。 使者之一,正是禇赞,跟随的,还有明珠郡主禇纤云。 - 北凉国和赵国修好,整个朝堂之上,都洋溢着喜悦。 两国修好,开始通商,对两国的百姓都有好处,谁会不高兴呢? 但,季太后不高兴。 正昌帝疑惑问,“母后为何不高兴了?” 季太后冷冷睇他一眼,“皇帝还是太年轻啊。” 正昌帝看看自己,“我二十了,不年轻了。母后。” “你难道没发现,燕王的势力又大了一些吗?”季太后沉着脸冷笑。 她和先帝,想着法子除去了燕蘅舅舅程科这只燕蘅的臂膀,又除去了和程科来往密切的夏翰林和卫国公府。 将燕蘅派往庆阳府修河道。 可谁知,燕蘅还是想着办法回了京城。 安国公府想在北地除掉燕蘅的计划,也失败了。 如今,北凉国直接不打了,要两国修好。 - 两国修好,皇宫内外一派喜庆。 季太后却烦躁起来,不肯出席宴席,身旁的人不知她如何心情不好,知她一向脾气古怪,不敢打搅,一个个悄然退下。 季太后正坐不安时,外面传话,“燕王到——” 季太后心里狠狠一跳,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嫂没有出席宴席,听说是身子不好,臣弟心中担忧,特意前来看望。”燕蘅缓步走进殿中,表情似笑非笑。 季太后努力压着心里的惶惶,冷着脸问燕蘅,“你不在前堂陪使臣,为何来了哀家这里?” “有些旧账要跟皇嫂算一算。”燕蘅从袖中抖出一张纸来,递与季太后,“臣弟怕皇嫂记性不好,特意写明了罗列出来给皇嫂看,皇嫂,还记得这些事情吧?” 季太后看到纸张上面写着的桩桩往事,她暗吸一口凉气。 可她知道,一旦承认,她的下场就是死。 燕蘅隐忍多年,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些事情,与哀家有关吗?”季太后冷冷说道。 “皇嫂记性确实不好,如此不好的记性,却每天都教导皇上,这是生怕皇上在那位置上坐得舒坦了?” 季太后暗吸一口气,“燕蘅,你想造反?” 燕蘅袖子一甩,冷笑道,“我也不与皇嫂猜哑谜了。我上面写着的几件事情,皇嫂若不答应,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你可别忘记了,我母后才是嫡皇后,而先皇,只是一个才人所生!我母后若不是死得早,哪里轮得到你们?” 他从袖中取出了先皇后印章来,展示给季太后看。 季太后的脸色吓得惨白。 程皇后是继后,手头上一直有元皇帝留下的密诏。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和先皇才不敢暗面上针对燕蘅,没想到燕蘅果然想起了密诏。 “我若答应你,你会放过皇上吗?”季太后颤抖着唇角,冷冷望向燕蘅。 “那要看皇嫂是不是将这几件事情办得令本王满意。”燕蘅冷声回答。 季太后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 当京城的百姓,都在庆祝两国修好时,宫中又传来消息。 季太后忽然病倒了,要去五台山静养。 又说皇上年轻,对朝事不懂,安排燕蘅为摄政王。 另外,季太后又命正昌帝恢复卫国公府的爵位,让夏小柔的哥哥夏长元继承爵位。 安排好一切,季太后就离开了京城。 京城人明白,将来的一人之上,不再是季太后,而是燕蘅了。 京城的文武百官,都来燕蘅家送礼。 依旧是夏小柔主持宴席。 不过现在,再没人敢小瞧她是乡野村妇。 夏小柔安排好宴席,拉着夏小英指着前方吃酒的一众年轻官员问,“姐姐,有没有相中的?我给你做媒。” 夏小英红着脸,手里捏着一块男子的帕子,那是大理寺卫少卿给她的。 卫少卿官拜四品,娘子前年过世,膝下无儿无女,家里只有一个老娘,正合她的心意。 只是,卫少卿只给她送些小东西,也不说明什么,让她很着急。 她想去直白的问,又怕误会了卫少卿的意思,将来见面不免尴尬。 “没有,再说吧,我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她的话,才说完,卫少卿就走来了。 夏小英吓了一大跳,转身慌忙走了。 卫少卿一头雾水,走到夏小柔的跟前,施了一礼,又问,“英娘子是不是不高兴见到我?为何一见我就跑?” 夏小柔抿唇微笑,“我哪知道?你去问问吧?”她摆摆手,自顾自地走开了。 卫少卿大着胆子,朝夏小英追去。 才走到拐角口,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两人吓得飞快闪开。 待看清对方,两人均红了脸色。 “英娘子?” “卫少卿?” - 卫少卿和夏小英都是内敛腼腆之人,还是夏小柔从中撮合,两人才正式敢走在一起。 定下婚期为这年的八月十五。 - 深秋的晚上,燕蘅揽着夏小柔的纤腰,眼神幽怨看着她,“听说卫少卿要当爹了,他可着实厉害,成亲一个多月就当爹。” 夏小柔抿唇微笑,心说你一次就当了爹。 “嗯呢,我们得送礼了。” “可我想别人送我们的礼,小柔。”燕蘅俯下身,一瞬不瞬看着她。 夏小柔忍着笑,将他的手拉向自己的小腹处,“你已经当爹了,这是老二。” 燕蘅扬眉,“老大呢?” 夏小柔一指屋外,正和宋远玩得不亦乐乎的燕昇,“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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