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我要是救了他，以他当时的实力，他一定会给很多钱感激我的，这样，我就有钱给小艾治病了。</p>
哪怕我为他挡刀，一命抵一命。</p>
实事证明，我救老孟是对的，不但和他成为了朋友，他还帮了我不少忙。</p>
可因为杀了人，耽误了很长时间，小艾又心里压力大，病情越来越严重。</p>
严重到，后来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p>
她脑子那颗瘤越来越大，手术难度就越来越高……”</p>
路清没想到他对自己说这么多。</p>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刚刚苏长存说的，就是断章取义。</p>
“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我的确是心狠手辣，接近老孟，也是为了利益，但这个社会不都这样么？我救了他的命，他给我想要的，就像我们之间，有错么？”</p>
他把手里最后一口烟抽完。</p>
“其实你真的不该了解我的过去的，我的过去，连我自己都看不上。”</p>
他又拿了烟，点上。</p>
路清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烟。</p>
她也后悔了。</p>
他自己都不想提的事，她却固执的去揭开。</p>
就像揭开他的伤疤一样。</p>
“别抽了。”路清看他眼里的东西都快要溢出来，她心里也难受，鼻子一酸，“我也是太好奇，太想知道了，对不起……”</p>
路清抱着他。</p>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p>
她像一个罪人一样，手足无措。</p>
她捧着莫东的脸，一点点吻下去。</p>
他没回应，又一次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让你做我女朋友么？”</p>
路清停下。</p>
她在意这个。</p>
但也预感到，他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让自己伤心。</p>
“因为我还不能肯定，现在到底有没有放下林小艾，有时候我觉得放下了，可在某个深夜里，她突然从我脑子里冒出来，在没肯定放下她之前，我不能轻易开口，我不想伤害你。”</p>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林小艾。</p>
不止是这一刻。</p>
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她吧。</p>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路清心还是刺痛了一下。</p>
小声的，也只能回答，“知道。”</p>
她闭上眼，回想起和他在无数个夜晚那样，缠绵悱恻。</p>
明天，她就要回瑶城了。</p>
她和他的回忆，可能也止于此了吧。</p>
她像往常的莫东一样，霸道的吻着他的脸，他的胡渣，和他还残留着烟味的唇。</p>
这一刻，时间都是静止的。</p>
只有床头的闹钟有轻微的秒表声在提醒着他们，其实他们在现实里。</p>
莫东可能已经猜到路清为何这么主动。</p>
他默不作声，只是在路清脱了自己的上衣后，就再也忍不住开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了。</p>
路清缓缓从包里拿了小伞。</p>
莫东没有拒绝，但也没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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