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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凑过去，在?附近的地方，同样咬了一口，轻微痛痒的触感，让萧阮忍不住轻哼了声。 </p>

人体最?细嫩的地方已经浮出红痕，穆异抬起头，视线在?两处痕迹上徘徊。 </p>

一模一样的咬痕。 </p>

萧阮低头看去，没想到这跟了他大半辈子的胎记，居然跟他丈夫的齿痕一样。 </p>

萧阮笑眯眯地打?量穆异一眼?，揶揄道，“说不定是你上辈子留下的。” </p>

穆异没有回话，沉默将洗好的人擦干。 </p>

怪物不似人类，是没有上辈子，和下辈子的。 </p>

祂仅有这一世。 </p>

萧阮被抱起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像人偶一样，任由对方一件件地套上衣服。 </p>

从内衣开始穿起，束腰从身后?一点点勒紧，腿袜上讲究地用上了腿夹，一根细皮带箍在?小?腿上。 </p>

再穿上衣服，衣领上带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短裤露出一截大腿，胸口上别着华丽的宝石，脚上踏着亮晶晶的带着点跟的小?皮鞋。 </p>

萧阮不知道穆异什么时候背着他准备的这些东西?。 </p>

“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p>

穆异正在?专心弄造型，头也没抬，“量过了。” </p>

“什么时候？”萧阮自己都不知道。 </p>

“软软睡着了。” </p>

尺码这些穆异根本不需要，他的眼?睛就是尺。 </p>

装扮好后?萧阮被转向了镜子，他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愣。 </p>

镜子里的人，穿着华丽的衣裳，眉目娇美，黑睫颤动，莹白的肌肤上沁着淡淡的粉，被人抱在?手里。 </p>

一动不动，真的就像一尊被打?扮精致的人偶。 </p>

还是头一回，装扮成这个样子，都可以去参加化装舞会了，萧阮羞耻地将脑袋别过去。 </p>

“软软真漂亮。”穆异站在?他身后?，侧过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显然很满意。 </p>

脚踝上被套上做工精巧的锁链，金色链条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彩色宝石，不像是刑具，更?像是精美的装饰品。 </p>

穆异修长的手指慢慢将锁链套上，告知萧阮，“这是先生亲手为软软打?造的。” </p>

一切完成后?，萧阮被穆异抱在?手上，怪物的力?气很大，单手抱起人类轻轻松松。 </p>

难为情地任由穆异抬起自己的手臂，挂在?男人脖子上，萧阮不能主动动作。 </p>

双腿被锁住，也不需要走路。 </p>

他答应了穆异，今天要当他的人偶娃娃。 </p>

餐桌上摆着精致漂亮的糕点和茶水。 </p>

萧阮坐在?穆异的腿上，被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蛋糕。 </p>

有一种大龄儿童过家家的氛围。 </p>

萧阮的视线落在?穆异脸上，男人一脸认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萧阮却察觉得出来他很开心。 </p>

或许每个人偶心里都有翻身做主人的愿望，只是它们不能像穆异一样付诸行动。 </p>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满足丈夫这一点点小?小?的心愿，应该不过分?。 </p>

沾上奶油的唇角，被丝绸手帕慢慢地擦拭干净。 </p>

阳光明媚，暖暖洒在?萧阮的脸上，让人浑身懒洋洋地，他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尾沁出一滴泪来。 </p>

穆异替他抹去眼?泪，让人类的脑袋靠着胸膛，温柔说道：“睡吧。” </p>

萧阮也就听话闭上了眼?睛。 </p>

看着怀里乖巧的爱人，慢慢变得均匀呼吸，穆异眼?神柔了柔，眼?底漾着笑意。 </p>

将面?前剩下的蛋糕，挑了一小?块也送入自己口中。 </p>

甜蜜在?舌尖绽开，怪物享受地眯起眼?睛。 </p>

蛋糕是甜的。 </p>

自从有了软软，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妙起来，怪物空荡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p>

萧阮睡醒过来，已经黄昏，人还是迷糊着的，刚想从男人腿上起来，脚下被一股力?量绊住，锁链叮当作响。 </p>

他又想起来人偶游戏还没有结束，又缓缓并上了腿，止住动作。 </p>

没过多久，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局促，双腿忍不住夹紧。 </p>

红着耳尖，对穆异小?声说了说。 </p>

穆异恍惚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染上点热意。 </p>

起身将人抱去了卫生间。 </p>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把着放水，哪怕再亲密的关系，萧阮也觉得羞窘，好半天憋不出来，穆异还故意使?坏要替他吹口哨。 </p>

在?哨声中，水声终于慢慢落下。 </p>

人类的身体都在?抖，眼?眶和鼻尖都变红了，像刚被欺负了的小?可怜，怪物勾唇笑起来，嘴角的笑纹逐渐加深。 </p>

“软软这样真可爱。” </p>

萧阮羞恼地闭上眼?，被抱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的。 </p>

到了夜里，漂亮的人偶被放到了床上，被主人骨结分?明的手指慢慢剥落衣裳。 </p>

萧阮满面?通红，任由怪物一瞬不瞬注视着。 </p>

“软软真美。”怪物感叹着。 </p>

金色的锁链缠绕在?白皙纤细的脚踝上，叮铃铃，叮铃铃，在?夜色中伴奏出一章低吟浅唱。 </p>

转眼?就到了考试这天。 </p>

人来人往，宽阔气派的大学校园里，萧阮紧张地握住穆异的手。 </p>

“先生，我有点没把握。” </p>

穆异亲了亲萧阮的嘴唇，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慰道：“不用担心，先生不是已经帮你复习过知识点。” </p>

“你相信先生对不对，静下心来，正常发挥，先生在?外面?等你。” </p>

沉稳的男人总是令人安心，萧阮想起，高考时，格外羡慕有家长陪同的学生。 </p>

他眷恋地拥抱住男人，紧紧倚靠在?对方宽厚的胸膛，鼻尖嗅着厚重的草木调的男士香水味。 </p>

应了声，“嗯，我会好好考的。” </p>

等到时间到了，跟着一群考生涌进了考场。 </p>

穆异放下工作，陪萧阮考完每一场。 </p>

最?后?结束时，萧阮一脸虚脱，随着大流从里面?走出来。 </p>

穆异上前接人，摸摸青年脑后?毛茸茸的碎发，“累了？” </p>

萧阮蔫哒哒点头，可能是有了期待，他感觉这一次比高考还紧张，不想辜负穆异的教导。 </p>

手脚发虚地被男人抱住，塞进了车里。 </p>

“渴不渴。” </p>

萧阮疲惫摇头：“不渴。” </p>

“软软说过的，不渴也要补充水分?。” </p>

“来，喝一口。”唇边被递来一杯热茶，萧阮张嘴顺势喝了一口。 </p>

还冒着热气，带着蜂蜜香味的甜茶顺着喉咙流进绷紧的胃袋，让萧阮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p>

“先躺一会儿，马上就到家。”穆异让人躺在?腿上，睡在?他的臂弯里。 </p>

萧阮乖乖趴下来，被轻抚着，慢慢睡着，连什么时候到家，被抱下来的都不知道。 </p>

考完试，萧阮终于可以安心地待在?家里，他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穆异把被子掀开，萧阮要躲，被男人及时拉住脚踝。 </p>

萧阮用脚掌踢蹬，往被子里钻，瓮声瓮气地抱怨：“先生，饶了我吧！” </p>

他真的没这方面?的天分?。 </p>

穆异要他学做雕塑，萧阮认真学了几次，实在?是手笨，雕坏了不少奇形怪状的废料。 </p>

穆异不再强求，半眯着眼?，“刻不好，大概是因为软软还不够熟悉。” </p>

握住人类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雪白的小?腿，慢悠悠向上吻着。 </p>

“先生来让软软多熟悉一点。” </p>

耍懒躲过了一次麻烦，却陷入更?大的操劳中。 </p>

萧阮在?不停晃动的情境里，头晕目眩，却只能咬着唇，不停求饶。 </p>

“呜呜，清楚了……都看清楚了……” </p>

萧阮被穆异背着上山，他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围巾，鼻尖和脸颊被冷空气冻得粉红。 </p>

从嘴巴里呼出白气, 两只眼睛亮晶晶, 情绪格外?高涨。 </p>

他们等在寺庙外，四周灯火通明。 </p>

檀香的味道飘散过来。 </p>

和他们一样，大半夜不睡, 来寺庙里烧头香的人?不少。 </p>

周围挤满了人?, 穆异有些不适地皱皱眉，将人?类圈进?了怀中, 隔绝其他的人?的拥挤。 </p>

萧阮依偎在男人?胸膛, 捧住穆异冰凉的脸颊, 将自己温暖的脸侧贴在了一起。 </p>

他们在外?面?待了会儿?。 </p>

凌晨的钟声敲响，古朴厚重的钟声回荡在山间，人?群鱼贯而入，萧阮拉着穆异的手, 也?跟着一起挤进?去。 </p>

随着人?流, 接着烧香, 拜了拜。 </p>

他其实是不信神佛的, 但萧阮的母亲尚在的时候, 他们一家三口会在除夕这天，来寺庙守岁的。 </p>

这是一家人?的仪式。 </p>

现在，萧阮想带着穆异一起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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