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她面如死灰,似乎在静静地等待末日的降临。 “叶寒,先等等,她罪不至死”欧阳媛却开口了。 叶寒只是微微一笑,先收回了法宝,原本放出的灵压瞬间荡然无存。 “不过,你必须如实说出事情的由来,若有半分虚假”叶寒冷冷地望向了柳燕,并将她的玉佩直接抛回。 柳燕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夫君会变得如此嗜钱如命。一开始,他只是说出去散散心,消遣一下。可谁知,家里的所有银两,连带那天向掌柜借的,都被他挥霍一空了。若我不给他,他就会变得暴躁异常,对着我拳打脚踢,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变成这副模样,所以想尽办法向亲朋好友借钱,动用所有的关系来满足他的要求。如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连我自己的嫁妆都搭进去了。我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家里的日子越来越艰难,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切都毁掉。”说到这里,柳燕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柳燕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着惊恐的泪光:“自从那天,我偷偷跟着他,看见他进了灵石赌场。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地赌,最后把所有钱都输光了。那些人,那些赌场的人,他们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把他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衣裳。我我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若是我不能还上那些钱,他们会会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敢想。”说着,柳燕终于忍不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 欧阳媛和叶寒默契地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欧阳媛暗暗传音道:“叶寒,看来你的演技不错,我们的效果目的达到了,现在她的话的确是真的无疑。” 叶寒传音回应道:“你也不赖,求情的时机也恰到好处,要不然我的法宝可就真的落下了。” 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欧阳媛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继续传音道:“叶寒,你若真的下杀手,何必等到我求情,刚才那一剑早要了她性命了,我知道你的法宝并未曾对准她。” “咳咳,既然你丈夫是被灵石赌场的人扣押,那交给雨城执法队不就行了,何必去造谣撞骗?”叶寒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质疑。“他们威胁我说,若是我一旦叫执法队的人营救,就马上对我的丈夫下手。因此我未曾敢将半分实情透露。”柳燕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恐惧,眼角泛起泪光,低声说道。 柳燕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叶寒冷峻的面容。她的双手颤抖着,紧紧抓住欧阳媛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侠,还有女侠,求求你们救救我的丈夫吧!” 叶寒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反问道:“就算我们不计较你欺骗在先,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要出手帮你?” 柳燕再次后退一步,躲到了欧阳媛身后,抓住她的衣袖,恳求道:“妹妹,求求你好不好。” 欧阳媛悄声传音给叶寒:“叶寒,既然教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顺手救她一回,我也不忍心让一个美满的家庭坠入深渊。” “你带路吧,那个灵石赌场在哪?”欧阳媛开口问道。 叶寒却面露忧色,低声说道:“媛儿姑娘,人心险恶,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此人若是云国某个宗门的卧底,设局算计我们,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欧阳媛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进叶寒耳中,“叶寒,你留在原地等我。” 叶寒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担忧,语气略带迟疑:“姑娘,你确定要出手救人吗?” 欧阳媛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放心啦,我会没事的。” 叶寒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无法放任不管,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会暗中尾随保护你的。” 叶寒并未选择直接跟随在欧阳媛身边,而是选择假装掉头离去,实则暗中跟随二人。 欧阳媛面露担忧,语气急促地问道:“你丈夫输了多少灵石?”柳燕略带羞愧地回答道:“他输了大约数千灵石吧。”欧阳媛闻言,惊得樱口微张,失声说道:“数千?这可是足以让低阶修士购买一件普通法器的巨额财富!”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数千灵石对于柳燕夫妇来说绝非小数目,何况只是凡人。于是,欧阳媛追问道:“你们哪来那么多灵石?”柳燕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丈夫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真借来了如此巨额的灵石。”言语间,不免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柳燕脚步轻盈,带着那人穿梭过熙攘的人群,最终停在一座恢宏壮丽的建筑前。巨大的牌匾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鸿图赌庄”赫然醒目,周围雕刻着精美绝伦的灵兽图案,令人叹为观止。这座建筑通体由晶莹剔透的灵石构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座水晶宫殿般,在夜色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柳燕,把你的玉佩拿出来。”欧阳媛将自己的玉手缓缓伸出,接过玉佩后,直接递给了门口的守卫。 为了以防万一,欧阳媛递给了柳燕一只锦盒,里面装满了足够的灵石。 守卫默不作声,微微点头,示意二人进入赌庄。欧阳媛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柳燕:“你的丈夫,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柳燕的脸上布满了愁容,低声道:“他上次就是在这赌庄内被带走的,至今杳无音信。” 柳燕指向一扇巨大的木门,它如同巨兽的嘴巴般张开,直通赌庄热闹非凡的厅堂。大门缓缓自动开启,欧阳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厅堂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宛如潮水般涌动。放眼望去,绝大多数都是衣着华丽的凡人,他们神情专注,三三两两地围聚在赌桌旁,将一枚枚铜钱、银两掷入赌盘,押注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其中不乏一些衣着光鲜的富人,他们大手笔地掏出一袋袋低阶灵石,毫不犹豫地投入这场豪赌之中。 \"两位,若是没有赌博的兴致,请速速离开此处吧!\"一名守卫目光锐利地扫过欧阳媛和柳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粗壮的手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似乎在警告着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柳燕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轻轻地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子上,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守卫大哥,我并非来赌灵石的,我是来赎回我丈夫的。\"她眼神恳切,注视着守卫。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有签字画押吗?”守卫问道。 “他叫姓颜,名彪,有画押。”柳燕道。 “抱歉,我无权为你打听此人,但你二人若不赌,请立刻离开此地!”守卫冷冷地警告道。 柳燕怒目圆睁,指着守卫,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你!”她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颤抖,似乎被对方的无礼激怒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赌,还是不赌,否则,我会立即出手将你们驱逐出去!” 守卫似乎毫不在意柳燕的怒火,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腰间取出一只精巧的沙漏,那沙漏并非凡物,通体泛着淡淡的金色,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他轻巧地将沙漏翻转,金色细沙缓缓流下,沙漏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催命符一般。 与此同时,守卫将手中的长枪微微举起,似乎随时要动手一般。 欧阳媛的脸上迅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百颗灵石,轻轻地放在守卫面前,语气轻快地说:“守卫大哥,麻烦您帮我们开张灵石赌桌吧。” “你想赌什么?是猜测纸牌?还是摇灵色子?”守卫缓缓介绍道:“猜测纸牌,就是各自发牌,上面的数字越接近二十一点者胜,超过则输!若数字不够二十一,可以选择继续要!看你这样子,都没玩过,还来这送钱?” “听起来好像这个很简单。不如就这个了,我先玩着一局应付这名守卫,让柳燕拿着灵石去赎回他的丈夫,这件事就算搞定了。”欧阳媛心中暗暗沉思道。 守卫立刻开启了一张赌桌,他单手一掐法诀,一张张纸牌直接腾空飞起,随即坐在欧阳媛对面的,则是一名四十余岁中年人,他竟是一口气直接压下了二百灵石。 欧阳媛的呼吸凝滞,她盯着面前那张明晃晃的数字十三,大脑飞速运转。对手手中是一张六,自己则握着一张九,十九点,距离二十一点只有一步之遥。再要一张牌,风险极大,很有可能直接爆牌。但若是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欧阳媛的眉头紧锁,思绪在贪婪与谨慎之间来回拉扯。她偷偷观察着对面那名中年人,只见他沉思片刻,向守卫要了一张牌。守卫将牌递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迅速掀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二十一点!庄家胜!”守卫的宣告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欧阳媛的耳边。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明牌,上面赫然显示着数字十。 欧阳媛的脸色苍白,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你为何不用神识直接洞察了这些纸牌,身为修仙者,看穿这些凡人的小把戏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叶寒的声音在欧阳媛耳边回响。 “叶寒,我想试试不用神识能不能赢”欧阳媛传音回答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叶寒无奈地用手捂住了额头,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宠溺:“你这样怎么赢呢?这可是赌局,可不是玩游戏。” 她将一袋袋灵石扔进赌局,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命运的安排。然而,她的怒火和执着都无法改变结局,最终,她还是输掉了整整一千灵石,化作一捧冰冷的灰烬,消散在赌桌之上。 欧阳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她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懑。这些都是她曾经辛苦积攒的财富,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化作他人的战利品。她不断地输着,输得越来越狠,像掉进一个无底深渊,越陷越深。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欧阳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我感觉我好不甘心,好想将这些灵石都赢回来,但是越输越多,无法自拔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输掉的灵石,仿佛它们正嘲笑着她的无力和无知。 “柳燕那边怎么样?”叶寒的传音响起。 “对噢,我真是没留意到她。”欧阳媛摸了摸小脑瓜,道。 “想不到,姑娘身家如此丰厚,那就让杜某和姑娘赌上一把,如何?”话音未落,对面的中年人已如变戏法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金丝线绣成的祥云纹样在烛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手持一只白玉酒杯,杯中盛着琥珀色的美酒,轻轻摇晃着,酒香四溢,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口口美酒往口中灌入,眼神却始终落在欧阳媛身上,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 “我是金元宗的杜垢,是整个鸿图赌庄的拥有者,根据你的朋友柳燕描述,你们是来将颜彪此人赎回的吧?”杜垢直接开口道。 欧阳媛的语气中带着怒火,她厉声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杜垢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吐出一句:“来人,把他们押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守卫便押着柳燕和颜彪这对夫妇走了进来。柳燕脸色苍白,步履蹒跚,而颜彪则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杜垢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欧阳媛头上,她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原本以为只要凑齐赎金就能救回柳燕的丈夫,却没想到这赌坊竟如此狠毒,竟顺带将柳燕当作另外一名人质,将赎金用于抵押,还强迫她下注更多的灵石。 欧阳媛强忍着怒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已经付了赎金,为何不放人,还要抓她?” 杜垢冷笑一声,指着墙上张贴的告示道:“姑娘请仔细看看,坊规在此,恕不更改。若是不愿赌,这二人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欧阳媛的目光落在那张告示上,上面赫然写着:“逾期赎金,抵押赌资,胜者带人,败者永留。”字字清晰,句句冰冷,如同宣判着柳燕和颜彪的命运。 欧阳媛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盯着杜垢:“好,我赌!你说什么赌法? 杜垢仰天大笑,笑声爽朗如雷,震得山洞微微颤动。“嘿嘿,想玩点刺激的?猜猜这骰子大小,如何?”他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半圆小盖,如同变戏法一般,猛地盖在了三颗骰子上,开始左右摇晃。 欧阳媛眉头微皱,想要发动神识探查骰子,却发现黑色小盖竟能隔绝一切神识,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骰子的秘密牢牢封锁在里面。她心中暗惊,这黑色小盖材质特殊,绝非凡品! “下注,三千灵石。”杜垢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硕大的锦囊,囊口微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灵石,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他将锦囊递给身旁的守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下一秒,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欧阳媛身上。只见她眉头微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没灵石了,你抓的是他二人,凭什么要我下注?告辞!”说完,她竟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原本喧闹的赌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杜垢更是目瞪口呆,手中的锦囊仿佛失去了重量,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姑娘,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罔顾他人性命?”杜垢竟站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大为惊讶。 欧阳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垢,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二百灵石,你若不赌,我掉头就走。” 杜垢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一变,他被欧阳媛的自信和挑衅激起了好胜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略微沉吟片刻,他猛地一拍桌子,豪爽地应道:“你若赢了,我立马就放人!你输了,便将二百灵石乖乖奉上!” “叶寒!你快来!输了的话,二百灵石就没啦!”欧阳媛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夹杂着强忍的笑意,通过传音符急促地传入叶寒的耳中。 欧阳媛的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她丝毫不担心杜垢会对二人痛下杀手。只要她还有灵石,这两个人的命便如同手中的筹码,价值可观。而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能够扭转局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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