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lt;/p&gt; 老师傅推推鼻尖上的眼镜，“这块表全新时要240元，现在寄卖只要80元。”&lt;/p&gt;</p>
闻晴说：“您能帮忙清洗一下吗？”&lt;/p&gt;</p>
老师傅看了她一眼，说：“可以，清洗费5元。”&lt;/p&gt;</p>
“好的。”&lt;/p&gt;</p>
老师傅把表拿到一边，拿出工具，把表盖打开，用药水轻轻檫洗表盘、表盖，又把后盖打开，用汽油清洗了机芯表面，最后用白色的毛巾擦干装好，递给闻晴。&lt;/p&gt;</p>
闻晴看着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非常熟练，不觉得赞赏。&lt;/p&gt;</p>
拿到手上，只见这块表差不多已经光洁如新，连表带表盘上的划痕都不太显眼，感激地说：“师傅，谢谢您。”递了85元给他，老师傅转手递给了女售货员。&lt;/p&gt;</p>
闻晴当即带上手表，对两人说：“再见。”走出了商店。&lt;/p&gt;</p>
商店里的东西如果细细挑选，还能找出不少好东西，闻晴也不急于一时。&lt;/p&gt;</p>
她一连几天都在平京城里逛，早出晚归，还要找机会去空间里把新一季的庄稼种下去，也没注意那母女二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lt;/p&gt;</p>
她还想买房，现在她手上有11万元，足以买一个四合院。&lt;/p&gt;</p>
周末，闻晴早上4点钟就背了个大包出门，她要去赶“鬼市”。&lt;/p&gt;</p>
沈家园平时是没有个人交易的，只有周末的“鬼市”是持续了上百年的传统，虽然最严格的那几年停了一段时间，但是缺衣少食的时候，总有人不得不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变卖，才能买点粮食回去果腹。&lt;/p&gt;</p>
闻晴进了沈家园，只见在胡同路边影影绰绰地站着、蹲着一些人，他们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些东西，来往的行人并不讲话，只是蹲下看东西，然后双方静静地讲价成交。&lt;/p&gt;</p>
闻晴观察片刻，看见不远处一个摊子上放了一些东西，好像是瓷器，走过去看，用旧床单铺成的摊子上摆放着几个瓷碗、瓷盘，一边还放着四块古玉。&lt;/p&gt;</p>
闻晴打个手势，询问可否拿起来看，摊主点点头，闻晴拿起一块玉，这是一块白玉玉牌，有厚重的包浆，上面雕刻的是鱼跃龙门，闻晴问摊主：“多少钱？”&lt;/p&gt;</p>
摊主沉默地比划一下，闻晴摇头还价，摊主还是摇头，闻晴放下古玉，拿起摊子上的一个瓷盘看了起来，这是个白底红釉花鸟盘，翻过来，盘底圈里是“大清康熙年制”。&lt;/p&gt;</p>
闻晴见这个瓷盘颜色莹润，花鸟笔法生动，问：“这个瓷盘多少钱？”&lt;/p&gt;</p>
摊主比划一下，闻晴还了价，她前几年在普渡山上捡过一个箱子，里面有几个瓷器，她也常常欣赏，这件瓷器给她的感觉与那些瓷器很像。&lt;/p&gt;</p>
几个回合，闻晴以100元的价格拿下这个瓷盘，至于其他的，虽然底部也有款识，她感觉就很一般，那块古玉，摊主也以80元的价格卖给了她。&lt;/p&gt;</p>
70年代的80元，也是一个工人两个月的收入，所以价格并不低。&lt;/p&gt;</p>
闻晴慢慢逛去了别的摊子，卖古董的摊子有十多个，也有卖菜、卖粮食的，卖收音机、手表的，还有卖旧自行车的，卖布匹、棉花的。&lt;/p&gt;</p>
到天色微明时，闻晴又买了一个螺钿红木漆盒、一件白瓷笔洗，这次鬼市她买了四件东西，花了310元。&lt;/p&gt;</p>
走到卖粮食蔬菜的区域，她放下背包，提出一袋米，一袋面粉放在地上，这边的卖家一般是平京城郊的农民。&lt;/p&gt;</p>
闻晴这次只带了100斤面粉、50斤大米，高价只比国营粮店高二成，还不要粮票，一会儿就卖出去了，一共才收入50元。&lt;/p&gt;</p>
闻晴背了背包，趁天还没有大亮，走进胡同深处，绕了几个圈，坐车回到了招待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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